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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字]周恩来的故事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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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的故事100字1

据周恩来总理秘书陈浩回忆,周总理对身边的秘书特别注意从思想上培养教育,工作上严格要求,但对人总是平等相待,关心体贴,亲如一家。陈浩说,周总理崇高的精神境界如春风化雨般影响着身边的工作人员。我们根据陈浩的回忆,整理出周总理对秘书言传身教的小故事,供党员干部思考、学习。

工作认真不草率

周总理做报告一般都是经过自己的深思熟虑,草拟简要的提纲。1954年第一届人大会议前,他对别人起草的政府工作报告稿子不太满意,就自己写稿,连续两天没有休息。当发现下面的来文或我们起草的文稿中有差错时,他当即批评,并指出:“发现做错了事,应当先采取补救措施,减少可能的损失,然后总结经验,经一事长一智嘛!”在文稿中有文字不通顺或错别字时,他总是认真地逐字逐句修改,边改边对我们说:“你们不能总让我当你们的语文教员啊!”如果由于我们没有认真加工就把文件送给他,一经他发现,常常是把文件退回来重办,有时甚至把主办部门找来,当面告诫:“绝不能不负责任,草率从事”。

反映情况要准确不要估计

周总理常说,现在是搞现代化,我们要统计,不要估计。不许秘书们反映情况时说什么“我想大概是”,要说确切。总理问到什么情况,如果我们答不上来,就要老老实实说不知道,并且马上去查。这样,总理虽不满意,但不责备;如果回答“也许”“大概”之类模棱两可的话,就要挨批评。有一次总理问:“澳门有多大?”负责这项工作的同志冒出一句:“大概十几万平方公里吧。”总理生气地问:“浙江有多大?”这位同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赶忙去查找。

办事坚决不拖拉

周总理要求有紧急情况必须立即向他报告,不论他在做什么,即使他在睡觉或接见外宾,也可以写条子给他,他总是马上就看,必要时当场批示。每当发生延误情况时,总理还要查看收电报的各个环节,看延误在哪里,如电报特别紧急,而在接收和抄报之间时间太长,就要批评机要部门;如秘书收到未马上送给他,就要批评秘书。他不能容许他的办公室有丝毫的拖拉和官僚主义作风。

汇报事情简明有重点

周总理要求秘书人员汇报情况,要先下功夫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掌握主要情节,尽可能找出问题的实质和解决问题的关键。还要分清哪些该让他知道,哪些属于枝蔓不必知道。汇报要有事实,有看法,有骨有肉,突出重点,简明扼要。

勤思考多提建议

周总理在审批文件时,遇到什么问题,有时就和秘书们讨论起来。他常说:“你们可以大胆提政策性、原则性的意见,努力帮我出主意。”他甚至说:“你们应努力多思考,发现问题,帮我把关。”我们提的建议,只要有一点点可取,他就采纳,事后他还有意提起这是某某提的建议,以示表扬,并说:“不能掠人之美嘛!”

不该说的绝口不提

周总理要求我们每个在总理办公室工作的同志,都要养成守口如瓶的保密习惯,不能对外说的,绝对不能说,包括对自己的爱人。秘书外出开会时,总理交代:“不能随便讲话,去参加会议只能带耳朵、眼睛,不能带嘴巴,因为你是总理办公室的人。”有一次总理看到一位刚调来的秘书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他交代说:“以后在这里(即总理办公室工作),就不能用这里的材料来写文章。”

为他人着想

一位秘书回忆总理两次等他吃饭的事,使他终生难忘。一次他随总理去人民大会堂开会,已经下午六点多钟了,他以为那里会给总理安排饭,便到食堂去吃饭了。没想到他走后一会儿,会就散了。总理知道他去吃饭了,说:“不要叫他,我们等一会儿,叫他把饭吃好,我们一同坐车回去。”一次外出,他和总理一起用饭,总理快吃完了,怕他着急,便说:“你慢慢吃,我在这里坐一下。”

有一次,一份文件中有些字迹潦草,不易辨认,周总理阅批时不厌其烦地把那些难认的字一笔一画地用毛笔描清楚,怕打字员认不出来,打错了字。1976年总理逝世后,那位起草文件的同志回忆起此事,泣不成声。他说自己图省事,没想到给总理添了麻烦,感到万分歉疚。

周恩来的故事100字2

1961年,我走进西花厅,到周恩来总理身边当卫士,从此一直陪伴总理。1976年,总理去世后,我又给邓大姐当警卫秘书。30多年间,通过近距离感受周总理和邓大姐的一言一行,我深刻体悟到老一辈革命家勤俭节约、严于律己、心中无我,永远把党、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的高尚情操。

艰苦朴素方显纯真本色

周总理的节俭,首先体现在饮食上。

开会用餐“四菜一汤”的规定是周总理亲自下达的。那是1960年的夏天,中央在北戴河开会,总理规定了用餐的标准,就是“四菜一汤”。这四菜就是鱼、肉、蔬菜之类的,绝不会有生猛海鲜美味佳肴。国务院开会的用餐,每人一碗大烩菜,其主要原料是大白菜、粉条、豆腐、排骨之类,桌上再摆几碟泡菜、酱菜、青椒之类的小菜。会务处按定量收取用餐人的粮票和钱,规定每人每餐3两粮票、4角钱。

1959年至1961年自然灾害期间,周总理号召全民节约粮食,以支援缺粮地区。他自己带头将自己的口粮定量由原来每月27斤减至15斤,邓大姐的由原来25斤减至13斤。周总理还给自己作出规定:要少吃肉、少吃鱼、多吃菜。我们了解总理的脾气,他说少吃,你就不能按照原先的量给他吃,不然他会严厉批评,还会一口不吃地退回。三年中,周总理从来没有吃过他喜欢吃的蹄髈,他和邓大姐还一再嘱咐每月的粮食不能超过定量。1962年6月,周总理去吉林省长春市视察工作。一到住地,卫士长成元功就给当地接待部门列出了禁吃的菜单,除山珍海味不要吃外,连鸡、鸭、鱼、肉、鸡蛋、罐头、香肠也列入其中。这个单子也是总理交代的。

在穿的方面,总理更是严格要求自己,绝不允许奢侈浪费。

1963年12月14日至1964年2月29日,周总理出访了非洲、亚洲14个国家。出访的国家多、时间长,而且气候多变,我们商量后报总理同意,给他做了3套中山装。他指定用自己的工资付钱,内衣不准做新的,说是内衣旧一点,穿在里面没关系。我们又选了几件较好的衬衣、两套睡衣,其中一套已打了补丁。出访前,我们几人就商量在哪个国家访问,就把穿过的衬衣、睡衣请我们大使馆里的女同志帮忙洗,因为这些衣服很破旧,不好意思交给外国人洗。1963年12月14日,周总理一行到达埃及首都开罗,这是14国访问的第一站。当地天气很热,我们把总理换洗的衣服交到使馆,使馆的同志见了都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为全国人民操劳的周总理穿的竟是这样的旧衣服。

而这3套定做的中山装,日后更是成了总理时常穿着的标志性服装。时间久了,3套衣服有的变色,有的损坏,特别是那套法兰绒外衣,表面的一层绒都磨掉了。磨损最多的是右边袖子的肘部,破了一个洞。我们请示总理做新的,他不同意,说补一补还可以穿,外宾也不会注意。就这样,我们请红都服装店的师傅用同样面料的布修补上,为了对称,索性把左边袖子同样挖上一个洞,补上一块。

我刚到总理身边工作时,看到总理的皮鞋已换了前掌,鞋面也已陈旧,就向成元功打听,这皮鞋是什么时候买的,这么旧了,怎么还不做新的。成元功说,这是1954年去日内瓦时做的,穿了6年多了,鞋底都换了两次了,总理不让做新的。我们给总理买袜子,一次要买五六双,这样几双袜子轮流穿,能穿久一点。可袜子穿久了总会破,特别是当年还很少有尼龙袜,大都是棉线袜。他那几双穿了多年的袜子,没有一双是完整的。破了,就让服务员补一下,我们警卫员谁也不会补,就请服务员高云秀补。她手艺不错,织补后几乎看不出来,总理穿上很舒服,就更不同意为他买新的袜子了。

在用的方面,周总理依旧简朴如一。

总理夜间办公,灯光的亮度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原有的一盏台灯装有三个灯泡,以便根据需要调整亮度。这种灯泡的度数较大,办公时间久了,灯下温度较高,特别是到了夏天,有一种炙烤的感觉,于是我们就打算给总理换一个日光灯。找来找去,我们发现市场上没有合适的,又不方便到厂家定制。于是,我们请来中南海机关的电工、铁工师傅,用已有的水管、铁皮加工焊接,再刷上油漆,成了一盏落地台灯。总理试用了一下说,做得不错,工艺水平不低,又快又省。我们看这盏台灯使用效果不错,便请他们为总理又做了一盏小一些的,便于挪动。1974年周总理住进医院,我们把这盏小台灯摆在了病房的办公桌上,它伴随着总理度过了最后的夜晚。

总理去世后,我和张树迎受邓大姐之托,与治丧办公室的同志一道,去八宝山选购骨灰盒。八宝山的同志拿出他们已有的两种,我们选定了其中花纹较好也相对便宜的一个。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骨灰盒,不是为总理专门定做的。我们回来向邓大姐报告,她说:“恩来用完,把盒子拿回家来保存着,等我死后,也用这个骨灰盒。”于是,总理用的这个骨灰盒,一直保存在邓大姐那里,工作人员定期擦擦、晾晾。这期间,大姐几次讲,她死后不要再买新的,就用这个,可以为国家节省开支。如今,这个曾装过周恩来、邓颖超两人骨灰的骨灰盒,陈列在天津周恩来邓颖超纪念馆里。

严于律己彰显党员风范

周总理曾经对我们有“六不准”的要求:不准用总理办公室的名义谋私情、不准提前超标晋职晋级、不准搞特殊、不准接受礼品、不准占用公家的东西、不准盛气凌人。对身边人尚且这样高标准要求,可想而知,总理在严于律己方面做得更是严格。

周恩来是当年我们国家领导人中出国访问、国内视察次数较多的一位。离京赴外地视察,一般随行人员只有5至6人,包括秘书一人(视需要决定去分管内事的还是外事的)、保健医生一人、警卫两人。1967年后,总理因心脏不好,增派一名护士,警卫局派前站人员一两人负责联络。周总理在国内视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1.不准省、市领导人到车站、机场迎接。

2.不准宴请、不准陪餐。

3.两菜一汤,不招待酒水,不吃高级菜(如鱼翅、燕窝)。

4.房间内不准摆糖果、水果,茶叶自备。

5.去公共场所,不封园、不闭馆、不戒严。

周总理公私分明、严于律己,绝不占公家一丝一毫的便宜。

“文革”前的几年,总理工作和生活比较有规律,晚饭后,有时可以抽出点时间,去剧院看看节目。但总理看戏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他自己还有警卫局派去的人的票钱全部由他付,每次去公开演出的剧场看戏前,他都要再交代一遍我们要买票入场。

周总理有一块上海牌手表,是1961年从上海手表厂买的。时间久了,手表逐年老化,原有的夜光不亮了,走时也不太准。张树迎和我商量,有机会去上海再给总理买一块,总理也同意了。1972年,周总理去上海,我们打听到上海出了一种表,质量不错,于是就请上海方面的同志帮忙选一块,这事很快就办好了。当时总理正在开会,我们准备会后向他报告。没想到,还没等我们报告,他就把张树迎和我叫去,问手表的事。张树迎向周总理说明了事情的经过,总理听后没动火,但还是批评我们说,为什么不先问他一下。他要我们马上把表退了回去。

在外吃饭要付费,是周总理特别强调的一条规矩。

1966年7月的一天,周总理来到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听学生们开辩论会。辩论结束已到午饭时间,总理便与同学们一起到食堂吃饭。到了那,我帮总理选了肉片烧茄子外加一个馒头。总理对我说:“你付钱。”他看着我按价付了元,这才一手端菜,一手拿着馒头,走到餐桌坐下。此时,学生们都围了上来,总理便与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天,气氛很活跃。这时,热情的厨师为总理送来了一碗汤,北京人称之为“高汤”,做法比较简单:葱花、酱油、香油,用开水一冲,便是一碗汤。饭后,总理叫我补交这汤钱,厨师无论如何不肯收。总理说:“你不收,我就不走。”厨师见状,只好叫我补交了5分钱,把原来开好的元钱饭菜的收据改为元,总理这才满意地离开。

1973年9月16日,周总理陪同法国总统蓬皮杜访问杭州。在西湖旁的植物园参观结束后,送别了客人,返回招待所途中,周总理决定请我们去“楼外楼”饭庄吃饭。吃完饭,我照例去结账,总理问我付了多少钱,我拿着发票说:“10元1毛。”总理说:“太少了,这样他们会赔的,再去加钱。”那位饭店负责人推托不再收钱。总理说:“你不收钱,我就不走了。”于是负责人只好又收下10元钱。总理看看我拿着的第二次付款的发票,才起身下楼。这时,我转身小声问一位服务员,如果是其他客人吃这一餐饭需要多少钱。那位服务员说:“要30元左右。”在回住所的车上,周总理还惦记着这件事,说:“他们这种做法不好,应当按实际价格收费。我看20元也不一定够。”我把了解到的实际价格向总理说了,总理很严肃地说:“你告诉他们,以后不准这样做,你再补交他们钱。”于是,我又把这10元钱给了省接待处的同志,请他们转交给饭庄。

不贪分毫展现无私本色

周总理将“公”与“私”的界限看得很重也很清,公家的东西,他从不贪一分一厘,体现出共产党人的高洁风范。

周恩来总理遵照国务院规定,凡是因私用车,都要按公里付钱。他的“私”,是指去看戏,到医院看病人和去理发店理发、刮脸,去公园散步。这些规定当然由我们这些工作人员掌握执行,由司机杨金明结算里程。具体执行起来却也遇到了一些麻烦,就是计算的方法与总理的想法不同。如去首都机场接客人,途经北京饭店理发或刮脸,总理要把由家到饭店这一段作为因私,我们认为只有专程去理发才算因私,这样计算起来就不一致。当然总理不会亲自过问每月的公里数,更不会计较付钱多少,但是他总是要多付钱。我们对这种做法觉得并不合理,司机也觉得不好办。最后经总理同意,采取每月固定交20元钱。当年警卫局规定,内部用车每公里五分钱。这样,总理每月交400公里的用车费,大大超过了他的所谓因私用车公里数,因为他每月不过去饭店四五次或每月看一两次戏,最后几年他也很少看戏,但我们一直按这个制度坚持付钱,直到1976年周总理去世。

1962年,有一次在上海,总理约见了几位党外人士座谈,谈话结束后,总理留他们吃饭。饭后,总理交代,这次是他请老朋友,要自己付饭费,不能用公家的钱,并叫我们去付款。我们认为,他约见这几位朋友开会谈的是工作,吃饭中间谈的还是工作,怎么能自己付钱呢?我们只是这样想,谁也没对总理说什么,只是答应得慢了一些。总理看我们迟疑不定,便叫当即付钱。我们只好解释稍微慢了一点的原因是没带这么多钱,不好意思向总理说。因这次出差时间较短,只带了伙食费,没带请客用的钱,我们打算让他们记上账,下次来了再补交。总理没有责备我们,只是当场作了一个规定,以后出差,时间再短,也要带上300元。等我们再次来到上海时,周总理特意提醒我们别忘了补交饭钱。

周总理工资的使用,更反映了他和邓大姐的清廉作风。他俩的全部收入只有工资和工资节余部分存入银行所得的利息,周总理的月薪是元,邓大姐的月薪是元,两人合起来元,在领导人的收入中,算是不少的,但总理家的支出很大,大体有:伙食费、党费、房租费、订阅报纸费、零用费(购买生活用品),特支:补助亲属和工作人员、捐赠费。从有记载的1958年算起,截止到1976年,两人共收入161442元。其中用于补助亲属的有元,补助工作人员和好友的共元,合计元,占两人总收入的四分之一还多,这说明两位老人对有困难的同志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他俩除每月应缴纳的党费外再多余的钱,积蓄够5000元就交党费,在我到西花厅工作期间,他俩曾三次交党费共计13000元。总理去世后,两人合计积蓄元。这以后,邓大姐个人还交过3000元党费。1992年,邓大姐去世后,我们遵照她的遗嘱,把她所有的积蓄,包括已购买的国库券550元,共计元,全部交了党费。

总理离开我们已经43年了,我深深地怀念他。我写此文,就是为了把总理艰苦朴素、严于律己的精神传承下去,希望这些关于周总理的点滴小事能够成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的生动教材,为今天的党员干部干事创业提供充足的精神养分。

周恩来的故事100字3

1898年,周恩来出生于江苏淮安一个书香门第。据《周氏家训》记载,周家规定男孩“五岁入家塾,习颜体”,即周家5岁男童要被送进家塾馆读书,并学习写颜体。周恩来12岁离家前,曾先后在淮安驸马巷周家塾馆、清河十里长街以北的万家塾馆、十里长街南侧陈家花园塾馆以及宝应水巷口陈家、淮安东岳庙龚家五个地方读书。

教学有方的周家塾馆

周家世居浙江绍兴,直到清道光十九年(1839年),周恩来的曾祖父周光勳、叔曾祖父周光焘以260两白银在淮安府山阳县驸马巷购得一套老宅后,周家便在淮安定居下来。

周家买下驸马巷房子后,很快又在淮安城东门外的夏庄买下墓地,同时在新居内沿东边驸马巷一侧辟出三间房子作为家塾馆。

按《周氏家训》男童5岁入家塾的规定,周恩来应在1903年春节后到家塾馆就读。周恩来在周家塾馆主要学习“三、百、千、千”等启蒙书籍,即《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诗》等。当时无论年龄大小,学生都在一个教室念书,周恩来也听了那些年长学生学习的《大学》《中庸》《论语》《孟子》等书,从而拓宽了知识面。

周家塾馆教学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即把北宋哲学家周敦颐的《爱莲说》作为蒙童的教学内容之一,文中“出污泥而不染”的名句是学生必学的内容。

周恩来在周家塾馆读了一年后,就随父母去了清河县,到外祖父家万家塾馆寄读。

迁居入读万家塾馆

周恩来为何要到离家30余华里外的清河县清江浦外祖父家读书呢?实际上,早在周恩来出生时,周家就已败落,平日靠在外做事的叔伯们资助维持生活。如果没能及时得到资助,他们便典当衣物糊口。

1904年春节,周恩来生母万氏(万冬儿)偕同丈夫周贻能和周恩来、周恩溥两兄弟回娘家拜年。他们在清江浦十里长街逛街时,经不住卖彩票的人摇唇鼓舌,周恩来的父亲和十八舅万立合伙花一块大洋买了一张彩票。没想到的是,秋后公布中彩号码时,这张彩票竟中得头奖,奖金是一万块大洋。这是笔不小的数目,当时足以养活一两代人。

因为彩票是两人合买,奖金由两家平分,各得五千块。万氏和丈夫一道乘轮船去汉口领取奖金后,就给自己买了件豹皮大衣,还买了一台当时很时髦的留音机器(留声机)。回到淮安后,她又将周家朝东的大门外往南至响铺街(今镇淮楼西路)的一段街道铺上砖头,以便人们出行。

周家中奖的消息一传出,便有债主上门讨债,热心公益的人前来讨要赞助,连原来的丫环、乳母、轿夫等也上门讨喜钱。可以说,彩票中奖使周家成了花钱的“无底洞”。万氏与丈夫商量后决定,回清江浦娘家生活,以避是非。

就这样,周恩来和两个弟弟随父母(包括嗣母陈氏、乳母江氏)一起来到清江浦万公馆。据淮安周恩来故居收藏,由周恩来外祖父万青选的嫡曾孙万寿徵于1982年6月14日签字负责的一份笔录记载:“周总理全家迁居淮阴是1904年,也就是我出生的那一年。当时我祖父万立钟(周恩来六舅)因到板浦盐场做事,我们六房头的一部分人要从淮阴搬去板浦。因为总理全家迁淮阴准备房子,我们搬家到板浦推迟了几天。”

周恩来一家迁居清江浦后,周恩来、周恩溥就进了万公馆的家塾馆读书。

自家开办的陈家花园塾馆

周恩来在万家塾馆读书时,由于教书先生是位落第秀才,梦想着通过考试出人头地,因此一门心思忙自己的学业,教书不过是获酬应付之举。他在课堂上仍教授“三、百、千、千”这些孩童启蒙书籍,而周恩来对这些早能倒背如流,每天在教室里无法安坐。

万般无奈的周恩来最后同教书先生作了“君子协定”:他每天准时到校,然后到外祖父书房看书,放学时和其他同学一道回家。不过,此事还是被嗣母陈氏发觉,陈氏认为这样的先生岂不是误人子弟。

万家是名门望族,万府大院人多嘴杂,万氏回娘家久住后,难免和家人发生矛盾,连幼小的周恩来也曾无端地受到委屈。基于先生的无心教书和在万府生活的不愉快,万氏和陈氏一同商量,决定买下坐落在十里长街之南陈家花园的14间房子,作为周家在清江浦的临时寓所,并亲自请教书先生开办了自家的家塾馆。

两位母亲雇请的先生不仅学问好,而且能因材施教。在陈家花园塾馆,周恩来不仅文化知识大有长进,还苦练书法。据周恩来在陈家花园塾馆的同学、表妹万怀芝回忆:“我当时还在写描红大字时,七哥(周恩来)就能悬肘写字了。”

不料,周恩来一家在陈家花园生活不久,万氏因操劳过度,忧劳成疾,一病不起。万氏得的是肺结核,因当时无法治好此病,又延宕医治,不幸在1908年夏天去世。周贻能在外谋生,未能及时赶回见最后一面,加之周恩来的外祖母万张氏对丧葬提出过高过严的要求,导致周贻能根本无法安葬其妻,只好将万氏灵柩暂厝在尼姑庵。直到1935年,周贻能才将妻子的灵柩从清江浦水运至淮安,归葬于淮安东门外的夏庄周家茔地。

周恩来对这件事刻骨铭心,这在他的留日日记中有明确记述。

陈家书房使他眼界大开

万氏的辞世对周贻能打击很大。周贻能生性忠诚厚道,只能做政府机关里抄写收发之类的小职员,或者当家塾馆老师,收入微薄到无法养家糊口。周恩来出嗣过继给小叔父周贻淦不久,周贻淦就去世了。由于周贻淦和万氏均患肺结核去世,与其朝夕相处的陈氏也染上了这一绝症。不得已,陈氏提出回宝应娘家,一是让懂医术的侄儿陈式周看病,二是散心并安排后事。随后,陈氏和周恩来登上木帆船来到了宝应水巷口3号陈家。

陈式周,号逸石,毕业于通州(今南通)师范,做过李鸿章的家庭教师,曾任上海《申报》编辑。他小时候曾在淮安周家塾馆寄读,所以对周恩来的到来表示欢迎。

陈氏十分关心周恩来的学业,一到娘家就向侄儿提出,让周恩来到陈家家塾馆读书学习。陈式周与周恩来交谈后,发觉周恩来虽然只有10岁,但能评述古代诸子百家,乃至清朝的“洪杨之乱”,且有独到见解。于是,陈式周对陈氏说:“我们家的塾馆只能教授那些蒙童孩子,大鸾(周恩来)已经有了一定的文化基础,就不要再上蒙馆了,让他到我家书房读我的藏书吧。”因此,周恩来在宝应不是上学读书,而是到陈式周的书房看书学习,陈式周适当做些辅导和指点。

陈氏在宝应娘家一共呆了三个多月,这段时间里,周恩来在陈家书房读过《西厢记》《醒世恒言》《施公案》等,使他眼界大开。可惜陈氏病体日渐沉重,母子俩只好登舟北返,重回清江浦陈家花园。

龚家塾馆成为最后的记忆

陈氏回清江浦不久便告别了人世。周恩来处理完丧事后,带着两个弟弟返回了淮安驸马巷。

这时驸马巷的周家更加衰败,稍微灵活的男丁均已外出谋差做事。周家院内住着孤苦伶仃的老人:周恩来二祖父周昂骏的遗妾亚老太、周恩来二伯父周龢鼐的元配痴二奶奶等,由近乎瘫痪的八叔周贻奎和八婶苦苦支撑着这个家。周家塾馆还在,但已付不出学关钱(学费)。

从清江浦返回淮安的那段时间,周恩来除了按旧俗在母亲灵前守孝外,还曾到已裁撤的漕运总督大门外石狮子处学下象棋。在淮安周恩来故居收藏的一份周恩来堂弟周恩灿的笔录上说:“七哥在为他母亲守孝时,还在油灯下看书。”

酷爱读书的周恩来不愿就此荒废学业,请求八婶杨氏去淮安城东岳庙龚家说情,希望能让他到龚家塾馆寄读。

杨氏迈着小脚,带着周恩来、周恩溥、周恩硕和周恩寿四兄弟来到龚家。经周恩来的姨表舅龚荫荪亲自考核,最终只留下周恩来一人在龚家塾馆寄读。龚家塾馆也成了周恩来在老家读书的最后一个地方。

龚荫荪,字天枢,其母是周恩来嗣母陈氏的亲姨母。龚荫荪是追随孙中山的革命党人,因此,周恩来在龚家书房读了严复的《天演论》、邹容的《革命军》及《中华时报》等进步书报。龚家塾馆的周先生因材施教,他要求周恩来在颜体的基础上加练魏碑,以增加笔锋上的刚阳之气,最终形成了周恩来颜体加魏碑的书法风格。

周恩来在龚家只寄读了一年。由于龚荫荪是革命党人,他的行踪早已被清廷盯上。1909年春节,清政府对龚府实施抄家,周恩来失去了他在老家读书的最后一处“天堂”。

1952年秋,周恩来视察上海期间,在霞飞路临时寓所会见姨表姐龚志如时说:“表舅(龚荫荪)是我政治上的启蒙教师,你们龚家塾馆的周先生是我文化上的启蒙教师。”可见,周恩来对在龚家寄读的那段时间记忆深刻。

周恩来的故事100字4

鸡叫三遍过后,周家花园里传出了阵阵琅琅的读书声:“锄禾、 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读着、读着,周恩来很快就把这首诗背得滚瓜烂熟了,但他总觉得没有透彻领会诗的意境:每一粒到底有多辛苦呢?

第二天,周恩来来到蒋妈妈家玩。吃饭的时候,他望着白花花的大米饭迫不及待的问道:“蒋妈妈,这大米饭是怎么来的呢?” 蒋妈妈很喜欢周恩来好问的精神,就笑着告诉他:“大米是稻子舂成的。稻子浑身有一层硬硬的黄壳。它的一生要经过浸种催芽、田间育秧、移栽锄草、施肥管理、除病治虫、收割脱粒,一直到舂成大米。” “啊,吃上这碗大米饭,可真不容易啊!”周恩来惊讶地说。

“是呀,这十多道关,也不知道要累坏多少种田人呢,这香喷喷的大米饭是种田人用血汗浇灌出来的。”蒋妈妈深有感触地说。 蒋妈妈一番深刻的教诲,不仅加深了周恩来对诗意的理解,更激励他勤奋学习。为了过好习字关,他除了认真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外,还坚持每天练一百个大字。有一天,周恩来随陈妈妈到一个路途较远的亲戚家,回来时已是深夜了。一路上风尘劳累,年幼的恩来已精疲力尽、呵欠连天,上下眼皮直打架,但他仍要坚持练完一百个大字再休息。

陈妈妈见状,心疼不过,劝道:“明天再写吧!” “不,妈妈,当天的事当天了!”周恩来说服了陈妈妈,连忙 把头埋在一盆凉水里,一下子把瞌睡虫赶跑了,头脑也清醒多了。 一百个字刚写完,陈妈妈一把夺过恩来的笔说:“这下子行了吧,快睡觉!” “不!”周恩来仔细看完墨汁未干的一百个大字,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陈妈妈,你看这两个字写歪了。” 说着,周恩来白嫩的小手又挥起笔来,把那两个字又写了三遍,直到满意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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