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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经济论文(汇总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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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经济论文【第一篇】

关键词:生态文明;区域经济活动;昆明城市化进程

中图分类号:C91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2)36-0060-02

一、辩证看待生态文明与区域经济活动的哲学关系

生态文明的世界观认为,“整个世界是一个生命的整体,人生存在自然之中,人的生存与其他物种的生存状况密切相关,其他物种存在状态关系人类的生存质量。因此,整体性质是首要的,部分是次要的;整体与部分的之间的差别是相对的,联系才是基本的。”[1]所以,只有对整体的关注和尊重,人们才能获得更高的生活质量以及实现自我生存的价值。但在工业文明时代,我们过多关注的却是个体的差异性,将个体与局部的利益凌驾于全局和整体之上,把高消费、高产出看成是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致使物质主义、享乐主义成为了人们主要追求的价值观。而这种价值观所造成的结果,不仅破坏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还进一步激化了人类自身内部为争夺自然资源的矛盾和斗争的升级。譬如两次世界大战、中东战争、两伊战争的爆发,冷战格局的形成,温室效应的出现等等都是工业文明发展模式的缺陷所造成的,因此我们采取何种文明来构架可持续发展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已经成为目前人类应对生存危机的重要问题。

云南大学段昌群教授在一次论坛中曾提到,“和谐社会是由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和生态文明共同构建起来的,而生态文明是托起上述其他文明的基础。”笔者认为也可以这样理解,即和谐社会是生态文明的重要体现,中国要构建和谐社会,就必须朝着生态中国的发展道路去实践。而科学发展观的提出,恰好为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了必要的理论依据和方法论的指导。它不仅为促进生态文明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转变注入了一种新的思维模式,而且也为生态文明重构新的社会伦理道德秩序奠定了科学的理论磐石。

对于生态文明与区域经济活动的关系,笔者认为应该把它们看作是一个矛盾的对立统一体。首先,区域不仅是社会经济发展的空间载体,同样也是生态文明建设的空间载体。毕竟社会经济的发展自身离不开区域经济的贡献,而区域经济的发展同样也要通盘考虑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关于自然资源在空间和功能上的承载能力。假设我们把区域经济活动看成是一个小规模的系统工程,那么区域内的社会物质财富与自然生态资源势必存在着能量间的交换。随着社会物质财富的增长,自然资源的破环也会相对严重。因此生态文明建设下的区域经济活动不仅要关注经济增长模式的不恰当性和过度经济增长所带来的负效应,而且还要考虑生态资源各要素的可持续利用(即循环经济的规模),否则我们社会进步的成本就会进一步加大,经济粗放型增长同样也是“经济不增长”。其次,生态文明的生成与发展对区域经济活动的结构调整起到不可替代的推动作用。一般说来,产业结构的调整或升级是区域经济活动得以持续发展的一个关键性要素。毕竟生态文明所构建出来的区域经济增长方式就是使新的产业结构能够充分利用区域资源,发挥区域优势来提高区域的经济效益,促进经济与生态的协调发展。然而,“破旧立新”在前期所消耗的成本是巨大的,它还涉及人(尤其是地方领导者)的认识程度和价值取向,甚至包括各种形态的利益之争。因此,提高人的素质和转换人的意识功能对于解决这个矛盾的对立统一体成为生态文明构建的一个核心步骤。

二、改革开放以来昆明城市化的发展现状与存在问题

城市化是工业文明发展状态下的产物,它具有人口、物质、社会、体制和生产方式的多位特征及要素,是基于社会生产力变革所引起的人类生产、生活方式发生改变的过程,具体表现为工业化生产方式的扩张和非农业人口的聚集。与欧美国家相比,中国城市化的发展水平相对较低。而昆明又地处中国的西南边陲,工业文明的发展进程更为滞后,且动力不足,以致有学者认为,“直到改革开放前,昆明的城市化水平只是在人为的控制下获得缓慢的发展。”[2]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随着传统计划经济体制的转型和昆明工业化进程的飞速发展,城市化作为现代社会的一种功能反映,它逐渐成为影响城市社会经济发展进程的系统性工程。毕竟工业文明对社会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多元性和复杂性在一定意义上也为城市化进程注入了新的外延和内涵。然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工业文明模式下的城市化进程是一种非持续性社会经济发展的产物。它虽然已经涉及和转变前面笔者所提到的多位特征及要素,但城市化发展的活力是非常有限的。只要当它超越社会发展所能控制和容纳的空间基础,就会演变成为阻碍区域社会经济发展的巨大障碍。因此,科学合理地分析和认知目前昆明城市化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将有助于我们进一步理解生态文明与区域经济活动的协调发展关系。

改革开放以来昆明的城市化正处在一个加速发展的水平时期,并逐步由传统型城市化阶段向现代型城市化阶段过渡。首先,工业发展规模虽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但所占昆明市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却逐步下降,相反第三产业的产值比重在逐步上升(尤其旅游服务业获得了飞速发展),这就说明昆明城市化的区域经济定位出现了新的转型。其次,城市人口的数量在不断增加,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和服务水平也在不断提升。从恩格尔系数的统计情况来看,由改革开放初期的下降到2010年的,人均GDP却从1979年的元上升到2010年的33 549元,除去物价上涨因素,净增值为%[3],这反映昆明城镇居民的生活质量还是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再者,加大法规制度体系的构建和环保资金投入,逐步改善城市化进程对生态环境破坏所生成的负面问题。以滇池为例,自“七五”以来,昆明市相继制定并颁布了《滇池保护条例》、《滇池综合整治大纲》、《昆明市环境保护规划》和《滇池水污染防治规划》等一系列配套法规,对滇池治理的经费投入也从1997年的亿元上升到2010年的亿元[3],并把生态治理作为恢复滇池流域生态环境良性循环的重要措施和基础。最后,科技对经济发展的贡献值也处在一种上升的趋势。科技作为现代社会经济发展的一种重要手段,它可以有效地节约城市化进程中的成本费用。诸如工厂技术的改造对生产效益的提高,生态技术的进步对环境保护的贡献等等。以昆明市工业粉尘排放量为例,1988年和2002年的总产量分别为万吨和万吨,向外排放率分别为40%和%[4]。从统计数据来看,虽然2002年工业粉尘产量与1988年相比有明显的减少,但2002年的工业总产值几乎是1988年的10倍[4]。也就是说,技术改造的贡献不仅降低了工业能源的消耗和提高生产效率,而且对生态环境的保护也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但值得注意的是,随着昆明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深入,区域经济飞速发展的同时,也给我们的生态文明建设带来了众多急需解决的社会问题。首先,昆明城市经济投入与产出比仍旧处在一个负增长、高能耗经济结构模式圈当中,以致经济发展的负担和代价还是相当巨大的。以昆明周边滇池治理的效果为例,2010年政府的投入已经达到了亿元,但滇池草海的水质类别仍为劣Ⅴ级(从2006年以来未有改变),水功能类别也仅为Ⅳ级[3],巨大治理资金的投入并未产生令人满意的效果,这从侧面也反映了昆明生态功能型的城市化进程仍处在一个起步的构建阶段。其次,昆明城市化进程中所形成的环境污染属于复合型生态污染,既有大气污染、也有水资源污染,既有点状污染,也有面源污染,这与早期城市化的产业功能结构的不合理性布局规划和生产工艺的技术水平含量偏低有着必然的联系。生态伦理研究者认为,“城市化的生态基础应主张通过采用绿色的资源利用技术(即生态工艺:把自然法则应用于社会物质生产,模拟生态圈的物质运动过程,设计无废料的生产。)以闭路循环的形式实现资源充分合理的利用,从而达到最终的资源节约。这是一种非线性的和循环的生产,以资源分层多次利用和再生利用为特征。”[5]因此,昆明要走可持续的城市化发展道路,决策者对其发展战略不应缺乏通盘考虑的眼光,要学会优化发展,走经济建设生态化才是昆明城市化得以持续发展的动力来源。再则,生态系统性构建的缺失也致使昆明城市化进程的水平相对脆弱。这里的生态系统性构建,笔者认为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即生态系统对区域经济发展的承载力变化该如何有效地进行调节、城市生态系统自我补偿性的实现需要构建一种新的模式框架(如加拿大学者威廉·里斯所提出的城乡互补方式[6])以及逐步改变市民的生活观念和方式等。过去决策者对于生态环境的治理喜欢把着眼点放在具体的问题上进行特殊化、专一性解决,关注的往往是“点上”的东西,最终的结果则是割裂了生态系统结构的整体性,不但投入成本高,其成果也是低效的。所以要解决好生态环境问题,正如段教授所说,“应该跳出环境问题来解决环境问题。”

三、从昆明区域经济的发展现状来探讨构架生态文明系统的对策

通过上一节的论述,笔者不难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区域经济的发展虽然离不开昆明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深入,但是可持续发展的生态文明构架却因为生态系统性构建的缺失依旧没能合理有序地建立起来。因此,昆明区域经济能否可持续发展,关键在于生态文明的系统构架应该如何确立。下面,笔者通过自身的理解和体会,结合段教授在讲座中的一些观点和看法,提出三个方面的对策和建议。

首先,对昆明的城市功能应该进行科学合理的定位。把昆明打造成为何种类型的现代化城市,已经成为学者和决策者当前热议的一个话题。过去我们一直强调全能型城市的发展战略,认为城市作为一个地区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它就应该充分地展示现代化的全部成果,成为落后地区的典范。然而这种意识的出现实质上就是抹杀了区域优势这一特殊性的哲学原理,趋于一种同一性的发展模式,进而加剧了城市发展的负担。因此要构架昆明的生态文明系统,就必须首先为城市的发展减负,而减负的根源就在于对城市功能的合理定位。从目前昆明区域经济的发展状况来看,第三产业(尤其是有旅游业)的经济贡献比重在不断地上升,因此生态产业、绿色产业可以成为推动昆明可持续性城市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支柱,并在此基础上,应该适度缩减传统工业的发展规模。此外,对一些污染重大的工矿企业,不能仅仅停留在技术改造、提高产能效益这一层面,还应对其治污和推动循环经济的能力提出更高的层次要求。

其次,城市的发展应遵循适度规模的原则,“大而全”并非是谋求区域经济飞速发展的最佳路径。段教授在讲座中提出,“滇池问题已经成为了遏制昆明区域经济发展的重大问题,然政府多年的巨大经济投入为何效果不是很明显,这既有先天的不足也有后天的创伤。”对于“后天创伤”的理解,这主要基于过去“大而全”的昆明城市发展模式造成了目前滇池的“严重过载、极度超容”。如果从生态文明系统的构筑层面来定义一个城市适度规模的指标,笔者认为人口数量、社会物质生产总量和生态承受能力范围可以看作是构建指标的核心基础,并且它们需要通过相互作用的关系来寻找一个平衡支点作为信息的反馈。而滇池“后天创伤”的现实也说明了一个问题,昆明的城市战略布局必须有所调整。毕竟政治文化中心不一定就必须得是经济中心,城市规模的界定应遵循区域生态承受能力范围的规律,否则人为主观意识的扩大化必定会走向一种非科学性的发展穷途。

第三,从宏观层面来观察一个区域生态文明系统的构架,笔者认为可以将其看成是政府与企业在现代社会经济发展进程中一种契约关系下的产物。一般说来,生态文明的构建能否成为可行之举,主要取决于人或企业对合理利用自然资源的认知程度和水平,毕竟良好的自然环境已经成为了一种稀缺资源。然政府作为提供制度的保护和实施部门机构,由于受到自身对社会发展认识水平和知识储备局限的制约,加上与企业之间所掌握的生态信息经常处于一种不对称的关系状态,这就容易产生低效的制度安排造成政府和企业在架构生态文明系统的成本很高,进而挫伤了双方参与生态文明建设的积极性。因此政府只有通过提供有效的生态产业制度安排,降低政府与企业之间在保护环境方面所产生的交易费用,才能为构架生态文明系统提供良好的发展机遇和空间平台,促进区域经济科学、合理、有序的健康发展。

参考文献:

[1]冷鹤鸣。科学发展观:生态文明世界观的理性认识[J].邓小平理论研究,2009,(1).

[2]何平。论昆明的城市化[J].学术探索,1999,(4).

[3]车志敏,李坚,等,主编。云南年鉴2011年[M].昆明:云南年鉴杂志社,2011:221、353—354、223.

[4]《昆明年鉴》编辑部编。昆明年鉴2003年[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3:250.

生活经济论文【第二篇】

当前对马克思主义有很多评价甚至是批评,有代表性的是认为马克思主义是经济决定论或者还原论的反马克思主义,认为马克思主义将一切事物全部归结于经济因素,马克思主义只不过是经济决定论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而已;道德、艺术、法律、政治、宗教、战争、历史的变迁……所有的这些都被单一地视为阶级斗争或经济的反映;一心沉迷于经济研究的马克思主义归根结底不过是他所对抗的资本主义的影子。马克思主义的反对者还认为,当代世界的人知道这个世界多彩丰富的历史经验不能被强硬地塞进一个刻板而且单一的框架中,可是马克思本人却未能认识到这一点。

马克思的确尤其强调经济因素在人类生活中的基础性地位。但这种对于马克思主义的批评是否真正理解了马克思强调经济因素重要性的理论实质呢?我们不能作简单的是非判断,需要作具体的分析和驳斥。

一、 经济活动具有基础性地位,

但并不否认其他社会要素的反作用

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论述道:“人们为了能够 ‘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1]用于满足人类物质需要的生产是历史的第一个活动。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整套理论就是构建在这一基础之上的。没有物质生产谈不上文明。虽然这是一个常识,但西方思想家意识到这一点很困难,西方社会具有高度发达的非物质文明,指出物质生产在社会生活中具有基础性的地位,并不容易;另外,即使意识到这一点,要将整个理论体系构建在这一基础之上却不容易。马克思的理论之所以能被称为科学的理论,不仅在于其理论抽象是建立在对人类历史的实证考察和研究的基础之上,其理论本身是一个严谨的逻辑推理体系,更在于其理论体系的构建是以这样一种常识为基础、为基点的。常识具有公理的意义,马克思创立的历史唯物主义也具有这样的特征。

如果能从人类发展的过程中找到一个根本的推动力的话,那么这个推动力显然是物质利益。但这个答案还是显得过于单薄。历史是存在整体性的,然而其中物质的匮乏、强迫劳役、暴力和剥削以不同的形式出现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但人类所有现在的文明都是基于这个基础。这种简单的轮回恰恰是人类的历史具有极强的整体性的重要原因。就指出了这一点而言,马克思的理论的确堪称宏大叙事。因为马克思指出了有一种事情在人类历史的漫长岁月中一以贯之地存在,并起着决定性作用。这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是一种人类的悲哀。正如西奥多?阿多诺所说:“从古至今唯一保持不变的――可能偶有例外――就是痛苦的绝对性。”阿多诺用“从弹弓到原子弹”来概括人类走过的历史。虽然人类的武器已经由原始时期的弹弓升级为现时代的原子弹,但这不能如实说明人类社会是否真正进步了。无论是强迫劳役、暴力或者是剥削,都并非偶然发生的事件,而是人类用来延续自身物质存在方式的长期特征。

马克思把物质生产活动视为人类一切活动的基础和前提,但是马克思对于物质生产或经济因素的重要性的强调,并不仅仅停留在这一层面。

即便如此,所有的马克思主义者都不会单一地认为世界万物都是由这些造就的。物质的强大力量偶尔的确可以直接对社会生活、政治和艺术有很大的影响,但在多数情况下,物质因素的影响经常是更加长期而隐蔽的,在有些特殊的情况下,物质的影响甚至可以忽略。科学、文化、政治、观念和社会存在并非仅是经济的表象。无论是科学、文化、政治,还是社会观念和社会存在,都沿着不同的道路发展沿革,都有着不同的现实情况,也都有内在发展逻辑,不断有力地、实实在在地塑造着人类社会的生产方式。并且,经济基础与社会上层建筑之间的互动不是单向的。马克思主义并不是某种机械的决定论。马克思主义所说的“决定作用”实际上指的是一种“限制作用”。有人理解马克思所说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一说法时,似乎认为在马克思看来什么样的经济基础就必然产生什么样的上层建筑。而事实是,马克思主义认为,人们创造物质生活的方式对他们建立的文化、法律和政治建构其实是一种“限制”。所以,任何认为马克思主义只是简单的经济决定论的论断都是肤浅的、不科学的。

二、物质生产决定社会文明的形态,

但并非只适用于市场经济范围

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形象地描述:“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的社会,蒸汽机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的社会。”[2]也就是说马克思主义者认为物质生产极端重要,并不仅仅是因为无物质生产便没有文明,更重要的是因为物质生产将最终决定文明的性质和程度。这二者之间存在很大的区别。当然,一般说来写作的工具不可能决定写作内容,但是马克思明确指出,物质生产的水平决定社会文明的性质。

马克思提出了“生产决定文明的性质”的观点,就连众多的马克思主义的反对者也表示认同。例如,英国政治学家和哲学家约翰。格雷,他本人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但是他曾经写过这样的话:“在市场社会中……经济活动不仅区别于社会生活的其他方面,并且决定――有时还支配着――整个社会。”[3]区别在于约翰。格雷仅仅将这一理论局限于市场经济社会范围内,而马克思推的更广,乃至整个人类历史。

诚然,马克思坚持(狭义上的)经济因素在人类的历史进程中发挥核心作用,但抱有这种观点的并非只有马克思主义。西塞罗认为,国家的作用就在于保护私有财产。历史的“经济”理论在18世纪启蒙运动中司空见惯。一些启蒙运动时期的思想家将历史视为不同生产方式的接续,并认为可以利用这一点解释社会等级的高低之分、因人而异的生活方式、社会不公正现象以及家庭或政府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亚当斯密认为,历史上每一个物质生产的发展阶段都产生了独特的法律、财产所有制和政府组织形式。卢梭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中提出,财产所有制一旦确立,战争、剥削和阶级冲突便会尾随而至。在卢梭看来,人类社会从一开始就将枷锁加于弱者而将权力献给富人,而这些权力将“不可挽回地消灭天赋的自由;它们把保障私有财产和承认不平等的法律永远确定下来……为了少数野心家的私利而迫使全人类忍受劳苦、奴役和贫穷”。卢梭说,财产是人类不满的根源。19世纪爱尔兰经济学家约翰?艾略特?凯尔恩斯认为“经济只是匮乏的产物”,感叹“人类的物质利益在决定他们的政治观点和行为中影响何等之大”。他还在《奴隶势力》的序言中称:“历史的进程在很大程度上是经济因素的产物。”以上这些思想家更多的是在说明经济因素在市场经济中起着决定性作用,都没有像马克思那样把这一理论推广到各个社会形态。

三、推动社会的力量中经济因素起决定性作用,但并非一切都可还原为经济因素

马克思的反对者把马克思关于经济活动和物质生产的强有力的主张看作是一种还原论。而真正的还原论主张将高级运动的形式还原成为低级运动的形式。他们的观点是:实际生活中所有现象都可以被认为成更基本、更低级的现象的组合,故可以用低级运动形式的规律替代高级运动形式的规律。还原论这一理论所派生出的方法论手段其实就是对研究对象持续不断进行分析,恢复研究对象最原本的状态,变复杂为简单。还原论的这种思维方法一度成为哲学和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还原论的信念是在还原论方法的解释下,世界的图景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简单性。早在19世纪,德国物理学家亥姆霍兹认为:“一旦把一切自然现象都化成简单的力,而且证明自然现象只能这样来简化,那么科学的任务就算完成了。”[4]还原论的信念从某种特殊意义上来说是一种关于实在的态度与观念,或一种本体论的预设。预设“表面上不同种类的存在物或特性是同一的。它声称某一种类的东西能够用与它们同一的更为基本的存在物或特性类型来解释”。牛顿力学风靡的18―19世纪是还原论信念的高峰时期。还原论信念反过来又强化了还原论的方法,并对科学的方法论产生巨大的影响,即各种复杂的现象被认为总可以通过把它们分解为基本建筑砌块及其相互作用的关系来认识;不同科学分支所描述的是实在的不同层次,但是最终都可建立在关于实在的最基本的科学――物理学之上。

很明显,这种还原论的思维方法实际上就是马克思恩格斯所批评的机械唯物主义方法,而不是辩证唯物主义的思维方法。还原论实际上也是一种分割论,认为万物均可通过分割成部分的途径了解其本质。这样一种思维方式很明显是与辩证法的思维方式相抵触的。辩证思维强调事物之间普遍存在的联系,对于比较复杂的事物(例如人体生命)而言,一旦被分割了,会导致丢失信息而失真,事物的复杂程度与失真程度成正比。

这样一种思维方法在自然科学发展的一定阶段具有积极意义,但是随着自然科学的进步,这种研究和思维方法已经越来越显示出自身的局限性。现代科学或者说后现代科学已经从强调分析开始转向强调综合,开始注重对于事物的系统性、整体性、复杂性、不确定性以及科学研究中的主体性等问题的研究,由此产生了系统论、结构论、突变论、协同论、耗散结构理论、统计学、模糊数学(人机识别,智能化)、混沌学等等非线性科学、综合性科学。

历史科学是以人类生活及其历史为研究对象,就研究对象的复杂性而言,任何自然科学都是不能与之相比的。对于人类历史这一如此复杂的研究对象,当然是不能采用还原论的方法将其归结为某一简单的因素来加以理解。

在马克思主义的批评者看来,马克思主义理应遭到批评,理由是:其一,用还原论的思维和研究方法来研究人类历史肯定是不对的;其二,马克思对于人类物质生产的基础性地位的强调,以及所谓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论断就是一种还原论,或者说是一种经济因素一元决定论。对此,我们需要认真地加以辨析。批评者所说的第一点是没有问题的,用还原论的思维和研究方法来研究人类历史是不对的。但是他们把马克思主义对于经济因素的强调指认为还原论,则值得商榷了。马克思主义真的是将世间万物都还原为经济因素了吗?马克思真的认为一个社会的政治、文化、艺术、宗教、法律、道德等等一切的本质都是经济因素吗?马克思试图将一切现象都还原为经济现象吗?显然,马克思并没有这样的想法。马克思只是认为,在推动历史运行的诸多力量之中,经济因素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而并非试图将一切事物都还原为经济因素。但是,就这一看法而言,马克思的批评者同样是反对的。他们认为社会历史的发展是被多种因素所决定的,而不是被某一种因素所决定了的,也就是说他们只认同一种多元决定论。笼统地讲多元论也没什么错,马克思也不一定会反对。

四、经济因素在不同社会阶段地位不同,

但并非痴迷经济问题

马克思认为,在前资本主义社会中,非经济因素具有特殊的重要性。并不是说在任何一种社会形态,或社会阶段,经济因素在整个社会结构中都占据最重要的地位,或者说占据支配性的地位。而是说,一个社会的经济状况决定社会中的什么因素占有支配性的、统治性的地位。比如在前资本主义社会,政治的因素就占据统治性的地位;就经济、政治、文化三大因素而言,在计划经济时代政治就容易占据统治性的地位,甚至出现以政治为统帅;到了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社会,经济、政治、文化三大领域开始发生分离,经济因素开始成为一种主导型的力量,一切都被商品化,货币成了衡量一切事物的尺度,甚至一个国家的法律、政策、制度都受到金融大亨和财团的操纵。

有人认为,可以把中国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分别称为政治中国、经济中国、文化中国。也就是说,在过去政治因素在社会中占据主导性的地位,现在经济因素占据主导性的地位,而未来的中国文化因素将占据主导性的地位。总的说来,经济因素决定着一个社会的什么因素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这里所说的决定作用实际上也就是限制作用的意思。在一个物质匮乏的社会,必须通过政治的力量来分配社会利益;在经济悬殊过大的情况下,政治力量即使想重新分配社会利益,也无能为力,资本主义社会就是这样一种状态。共产主义社会将大大减弱经济在生活中的重要性。当社会物质财富极大丰富、人类共享物质财富的时候,文学、艺术、思想等等将成为人们首要追求和崇尚的东西。

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马克思并非一味地痴迷经济问题,只对经济问题感兴趣,而是他强烈地意识到经济问题是人类实现自身价值的一大障碍,对于经济问题的顾虑导致了人性的扭曲。在他所期待的世界里,经济问题将不会再占据我们如此多的时间和精力,人类将获得更多的自由时间。在马克思看来,时间是人类发展的空间。

五、真正奉行还原论的是资本主义制度本身,

并非马克思主义

实际上,在经济上奉行还原论的,恰恰是资本主义而不是马克思主义。“为生产而生产”是资本主义所遵循的信念,但资本主义对所谓“生产”的理解是非常狭隘和片面的。

生活经济学论文【第三篇】

医药经济文献,是医药经济知识或信息与记录载体的统一体,是专门以医药经济管理学科或经济活动为主要内容的文献。

医药经济文献涉及到医药领域的经济理论、经济技术、经济现象、经济活动、经济动态、经济信息、经济生活、医药贸易等方面,其目的是反映医药领域在一定时期内的新进展、新成就、分析新动向、并预测未来的发展趋势,指导医药科研、生产、销售、管理、市场等各方面。

医药经济文献的存在形式

根据医药经济文献本身的特点,按照不同的标准,可以划分成许多不同的类型,常见的是按出版形式划分如下:

连续性出版物:是医药经济文献中最活跃的部分,是广大经济工作者最重要、最及时,因而也是最有用、最重要的情报和文献资源,其中包括医药经济类期刊、报纸、年度出版物以及丛刊等。

图书:其中包括医药经济学术著作(从事医药经济研究和经济管理的广大经济工作者的学术成果和实践经验)、教科书、通俗读物以及文献检索工具书。

档案资料:在医药领域当中,人们在生产、经济研究、生产实践等经济活动中形成的文献总称。其中包括经济任务书、协议书、审批文件,经济研究计划、大纲、方案、数据、图表以及需要保存的医药经济活动档案材料。

医药经济会议文献:主要内容包括与会者提交的论文、报告、会议记录、会议做出的决议或所制订的方案,对会议内容的报道、宣传、评述纪要,会后出版的会议录、论文集等。

政府医药经济出版物:由政府及政府主管部门发表或出版的各种医药文献,如政府对医药行业下达的经济公报、经济方针和政策、规章法令、决议、指示以及调查统计资料等。

医药经济学位论文:它是高等学校或科学研究部门的毕业生、研究生为获得学位而在导师的指导下所撰写的药事管理等方面专业论文。

医药研究成果报告:即医药经济研究工作或经济研究成果的正式报告,它的材料翔实,数据可靠,通常代表着行业的科研水平。

特种经济文献:即以经济为主要内容的特种文献,如医药广告、医药经济图谱、医药经济剪报以及医药经济稿件等。

检索利用医药经济文献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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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经济学论文【第四篇】

内容摘要:如果从后现代重视个体、强调差异、主张主体间性来分析经济高速增长之后的经济哲学,那么其当下的状态可以看成是由经邦济世回溯为个体的安身立命,由社会掌控的宏大叙事变为个体持守的微型叙事,由经济与政治联姻演变为个体的日常生活方式;对经济哲学的后现代视角探讨,有利于避免利益面前的利令智昏和道德沦丧,在理性与情感的搏击中获得人性在利己与利他中的正确地位,从而拓宽经济哲学的研究视域。无论从部门哲学还是从经济学的哲学基础理论研究来讲,经济哲学所涉列的内容争论并不大,其重要的是重视经济哲学研究的现实意义。

经济学的内涵由单纯的经济增长、效率提高转变为经济生活中人的生活质量的考量,由机械化、工业化的指标转变为人在其中的身体感受和价值追求的衡量,这既可以看作是经济学对哲学的回归,也可以看作是经济学批判视野的再现。本文从经帮济世—内在与哲学中的经济观念、群己博弈—哲学方法论意义上的经济哲学、义利之争—经济增长的效率追求背离哲学的人文关怀、安身立命—经济哲学发展与回归的逻辑起点几个方面进行深入探讨。

与其说现代经济哲学的主要目标是对经济的实际效用进行分析和总结,毋宁说后现代经济哲学将经济对人生的关照作为其关注的对象,将生活的幸福指数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可以说正是经济哲学这一关照对象的生活转向凸显了经济学的人文气息,更彰显了经济学的人文关怀。在走过了数字化、精确化、逻辑化之后,又重新回归到了经济学的内生化,即回到对人本身关照的前经济学时期,经济成为生活的内容而不是专门的工作。

经邦济世—内在于哲学中的经济观念

我国古代将经济思想蕴含在经邦济世的理念之中,从人性的善恶分析中解读经济发展的动机及目标。古代最早用“经济”之词的是隋代王通的《文中子•礼乐篇》“经济之道”,意为“经国济世”、“经邦济民”,主要是指治理国家、拯救贫民。管子隐藏于人性之恶引起的功利主义是趋利避害,把经济利益的现实追求作为政治活动的终极目标,只因“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则民留处,仓禀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管子•牧民》)。既然社会的安定、道德的进步都是以物质的丰富为前提的,经济的发展就成为管子的理想追求。孔孟从人性本善中推出增加财富是施仁政的结果,并非政治行为的目标,追求重义轻利,经济与修齐治平的政治理想是不可分的,从这个意义上讲一方面经济哲学是经济学的哲学论证,另一方面经济是哲学理想的实现途径。

西方哲学在古代是包罗万象的,所有思想都囊括在哲学之中,这种意义上的哲学与经济学没有分开,西方最早使用“经济”一词的是古希腊哲学家色诺芬在《经济论》一书中,本义为家庭管理术,他认为唯一有用之物即财富,人人都应将获得更多财富为目标,于是将组织和管理奴隶生产财富过程称之为经济。

亚里士多德将哲学中的辩证逻辑运用到现实的经济分析中,赋予经济以谋生手段的含义,他提倡公平、调和及中庸,经济既包括协调夫与妻、奴隶主与奴隶的关系,又包括致富之术,并将经济行为与道德行为结合起来,他用挥霍、慷慨、吝啬分析人对待财物的态度,体现了伦理学中“执两用中”的思想,“在财富的接受和支付上,中间性是慷慨,过度了就成为挥霍,不及了变成吝啬”。“慷慨是在财物方面的中庸之道”。

“一个人能对财富最好地使用,也就具有了在财物方面的德性,这样的人也就是个慷慨的人”。用有德性来衡量经济与用财富来衡量德性是亚里士多德内在于哲学中的经济观念。其它如斯多葛派、诡辩学派和伊壁鸠鲁派等都从伦理观点出发观察经济现象,其经济观点又从属于各学派的哲学思想体系,并为政治主张佐证。

总之,在古代没有刻意而为之的经济学的哲学分析,只有蕴含于哲学中的经济观念,此时的经济分析就是一种经济哲学,对经济现象的分析就是经济哲学的视域。

我国近代“经济”更是体现了谋生、生计之意。近代日本借用古汉语中原有词汇,取“经世济民”之意,将西文economy翻译作“经济”,当时我国严复等人则译为“生计”,后由孙中山等人采纳日文译法并介绍到国内。总之,经济更多是蕴含在人生哲学中的安邦定国理想的实现路径。

群己博弈—哲学方法论意义上的经济哲学

在经济学独立于哲学之前,也就是在国民经济学主导人们经济思想之前,经济学试图独立的路径其实是以哲学为其方法的过程,也是哲学思想在经济学研究视野中的展开之途,更是哲学方法论意义上的经济哲学。

务实的晚期斯多亚学派重视个体感受和个人利益的追求,不仅影响了古希腊晚期的政治哲学思想,更波及到了经济领域,出现了个体利益至上的个人主义倾向。与中世纪唯名论与唯实论之争相对应的则是个体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分野,也成为重农学派的重要理论来源;经院哲学在论述拯救个人灵魂的同时,经济社会也是以个人兴趣和行为作为出发点。以“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为原则的功利主义,在自然法思想的影响下强调个人地位和利益的合法性,将追求个人幸福和利益正当化,在伦理上个人的幸福和快乐上升为最高的善,而在经济理论中成为方法论原则。随着中世纪后期亚里士多德主义哲学的兴起,西方经济学的思想也从被动的自然主义进入理性抉择,从天然为自己转变为理性为自己,对自己的经济行为有了理性的把握;当然这是与启蒙运动所带来的重回理性的目标相一致的,虽然经济学还没有完全从哲学中独立出来,还没有成为现代意义上的科学,但已经看到了经济学思想中的哲学方法论痕迹。

义利之争—经济增长的效率追求背离哲学的人文关怀

从亚当•斯密、马歇尔到凯恩斯的理论革命都是为了解决资本主义实际面临的经济问题而产生的,其思路是把社会本质问题、基本矛盾转化为技术问题和具体方法问题,哲学的思辨在经济学说中逐渐淡化,尽管将理论转化为具体的方法和政策,使理论具备了可操作的优点,但同时他们撇开对经济现象背后的本质的研究,使经济学和哲学产生了某种程度的分化。

在亚当•斯密看来,人在追逐利益时都会试图达到最大化,在自然规律的约束下,看似冲突中其实可以达到对社会利益的最大贡献,由承认利己行为的合理性而构建的社会是符合人性的,就是其在《国富论》中论述的由价格为信号、通过影响供求关系,达到最佳资源配置的市场经济秩序。所谓“斯密问题”在这里就会凸显出来:经济秩序中的利己主义和道德情操中的利他主义的矛盾。虽然斯密在一致性方面作了努力,一方面认为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调整着每个利己和利他者,每个利己主义者都是互相需要的,在利己的同时为社会创造共同利益,达到共富,也就是试图从市场机制上保证利己和利他的一致性。另一方面通过社会道德规范和社会立法实现一致。

无论是以英国经验主义为哲学基础的大卫李嘉图理论,还是建立在实证科学哲学意义上的现代西方主流经济学,都试图要实现在经济效益最大化的同时实现人性的复归与内心的宁静。现代经济哲学体系要求,从总体上阐明社会意识形态、法律政治制度和科学技术、生产力等多种因素对经济关系之间互相交叉的作用和影响,考察经济现象的内在联系,从根本上考察人类经济生活及其决定力量。可是适得其反,经济学的理论分析越来越深刻、越来越精确化,却更加远离了人的日常生活,人失去了位置,人的快乐与幸福在经济逐步繁荣中却逐渐减少;此时,人类不得不反思在市场及规律面前人性消失的原因。经济学在实现独立的同时逐渐远离哲学,只有利益的争夺,而消失了人的情感。

在理性哲学观融入经济思想中从而带来经济繁荣的同时,已经孕育着它一定会走向其极端,理性逐渐主宰人的生活,理性力量的整体化带来的是人性压制,随着现代经济学的日臻完善,尤其在与现实生活的反复较量中出现了波及范围更广的危机,同黑格尔哲学一样当它成为一个完整体系的同时而走向了终结。

安身立命—经济哲学发展与回归的逻辑起点

经济学跟随资本主义问题而展开的理论企图映射出了其远离人性的社会本质,追名逐利跃升为社会的主题,人退居在经济机器之外变为欲望生产的守夜人,道德的宁静与得失的平衡反倒成为现代人的现实志愿,在知识经济、信息经济、网络经济、数字经济等虚拟形式下的后现代经济的排挤下,安身立命与个体操持在社会转型中成为财富与贫穷中两极动荡的艰难抉择。

自工业革命到二十世纪中叶,把人类追求物质财富界定为对经济增长的片面价值取向的话,那么进入二十一世纪后,人们已经明显由对自然的疯狂征服与掘取趋向于与自然和谐共处中寻求人的幸福与享受;由原来简单的经济增长的线性取向转向一种深思熟虑后的、更加渗透了人对自身关怀的、推己及人的、悲天悯人的情感化生存追求。不为眼前利益所动、考虑可持续发展成为现代经济发展的新动向,由理性追求达到的财富极致与道德需求的矛盾,呼吁非理性因素进入经济发展的领地,将后现代哲学和谐、差异、共在的要求在经济发展中凸显出来,社会进步与个体发展同时成为时代的主题。

第一,经济哲学由精英的经邦济世回溯为平民的安身立命。经济的地位从决定国家命脉过渡到成为普通大众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从而有了一定的发展基础和群众基础。由经邦济世下降为安身立命其实是人性惰怠的表现,也是对人类有限性的确认,更是生活意义追问的直接表达,虽有道德安抚的功用但沦落为平庸却是不争的事实。

第二,经济哲学由社会掌控的宏大叙事变为个体操持的微型叙事。在计划经济全面溃散、市场经济兴起后,宏大的政治与经济理想逐渐隐退到社会的低层,经济的无所不能独占鳌头,个体独立成为经济哲学中不可忽视的内容,个体成为莱布尼茨眼中“没有可供出入的窗户”之封闭单子,个体操持成为社会叙事的主流话语,人在自由中徜徉的同时感受到了孤独,经济受益的喜悦被内心的彷徨所驱赶,人游离在经济之外成为“经济人”的镐头和无机界的有机体。

参考文献:

1.亚里士多德。尼各马科伦理学[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

2.于俊文主编。西方经济思想辞典[M].福建人民出版社,1989

3.吴德勤。经济哲学-历史与现实[M].上海大学出版社,2002

4.赵崇龄。外国经济思想通史[M].云南大学出版社,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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