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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记承天寺夜游 》原文及翻译精编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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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承天寺夜游翻译1

最初的佛经翻译,一般都不是由一个人所完成的,而必须要由几个人合作完成。据《出三藏记集》,汉灵帝光和二年(公元179年),天竺竺佛朔口授,月支支娄迦谶“传言”,“授与”洛阳人孟元士,张少安“笔受”,四人共译《般舟三昧经》。所以《般舟三昧经》的译者虽然是支娄迦谶,但孟元士在“宣梵为汉”(即口头把梵文译成汉语)的过程中起了重要的作用。月支高僧竺法护早期译经有《须真天子经》和《正法华经》。《须真天子经》的参译人,除竺法护本人外,还有“传言者”安文惠、帛元信,“笔受者”聂承远等;《正法华经》的翻译,帛元信与天竺沙门竺力共任“参校”、“重校”,另有“劝助者” (赞助者)六人。“传言”一职,支娄迦谶是自任,竺法护则是安排安、帛二人,可见早期的佛经翻译“传言”者不一定就是译主。“传言”的职责,既可以是像支娄迦谶一样“宣梵为汉”,也可以像安、帛二人一样参与译主竺法护初译文字的酌定,再“传”给“笔受者”。可见,早期的“传言者”要兼通汉语和梵语,才能充分理解梵语佛经的原本含义,并用准确的汉语翻译出来。

到了后来,译经程序有所简化。像竺法护所译的《净律经》,是由西域寂志“诵出经本”,竺法护宣译,聂道真笔受;《魔逆经》则由竺法护本人“争执梵经,口宣晋言”,聂道真笔受,没有“传言”,也没有“参校”。《普曜经》的参译人也只有笔受者康殊、帛法巨二人。

正是因为早期的佛经翻译经过多人之手,口耳相传,使它不可避免地使用了当时不少的口语词;又因为佛经原文中的某些词没有与之相对应的汉语词语,同时翻译者想保留佛经原文的内容和形式,因而也自创了相当多的词汇。这些词汇随着佛经在中国的传播,影响也日益扩大,对汉语词汇的发展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后来有些高僧因为汉语水平特别高,例如唐代玄奘的译经,译文精美流畅,文言色彩浓厚,但是其中能够反映当时语言状况的口语词却较少。

从东汉以来,汉语从佛经中汲取了大量的借词。这些借词有一般的常用词,也有不少熟语。常用词,是某一个时代最常见的词,也就是出现频率较高的词。如果我们把古今汉语打通而不局限于某一时代的话,可以看出其中来自佛经的词语仍然不少,例如以“魔”为语素的词就有一大批。魔,梵语mara的音译,最初译作“磨罗、魔罗”。梁武帝认为“字宜从鬼”,故专作“魔罗”,省作“魔”。“魔”意为杀者、能夺命者、障碍等,凡一切扰乱身心、障碍修行的事物均可称为“魔”。以“魔”为语素的词语主要有:魔子、魔女、魔国、魔民、魔军、魔界、魔宫、魔障、魔道、魔事、魔戒、魔网、魔缘、魔病、魔境、魔乡、魔鬼、魔力、魔掌、魔法、魔术、魔窟、魔方、魔头、魔系、魔缚、魔棍、魔杖、魔难、魔怪、魔母、魔媪、魔怔、魔火、阴魔、死魔、妖魔、业魔、心魔,病魔、着魔、人魔、恶魔、邪魔、群魔乱舞、邪魔外道、妖魔鬼怪、走火人魔、自在天魔等。这些词中有相当一部分在现代汉语中一直都在使用,属于高频词。

汉语中其他借自佛经的常用词还有不少,如佛、塔、寺、僧、尼,钵、禅、和尚、尼姑、菩萨、观音、罗汉、浮屠、舍利、袈裟、因缘、因果、世界、报应、现在、现实、现世、悲观、平等、圆满、真谛、体会、信心、实际、佛法、功德、执着、三昧、三世、轮回、弹指、体验、法宝等等。其中的单音词又可以跟其他语素组合成很多双音词。例如《汉语大词典》中收录了以“佛”为第一个语素的词即“佛”形式的词175个,其中大部分都与佛教有关,较常用的如:佛士、佛子、佛日、佛心、佛母、佛光、佛事、佛陀、佛性、佛堂、佛眼、佛种、佛慧等。

民间的日常口头用语中也有大量从佛经用语中转化而来的词语。如对人身体的贬称,有所谓革囊、皮囊、臭皮囊、屡囊、尿屎袋、皮袋等词。追根溯源,这些词的最早源头还是在汉译佛经。西晋竺法护翻译的《普曜经》卷四《出家品》:“菩萨遍观,顾视其妻,具见形体:发爪髓脑,骨齿骷髅,皮肤肌肉,筋脉肪血,心肺肝肾,屎尿啼唾,外是革囊,中有臭处。”又,西晋法炬与法立共同翻译的《法句譬喻经》卷四《喻晶》:“女人之好,但有脂粉,芬熏众华,沐浴涂香,着众杂色衣裳,以覆污露,强熏以香,欲以人观,譬如革囊盛屎,有何可贪?”佛教强调人身不净,故求解脱。这些词语及其所表达的思想对后人是有影响的。

记承天寺夜游翻译2

在中央红军的长征序列中,李井泉先后担任过军委干部团教员、中央直属队政治处主任、没收委员会主任、冕宁县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和红军游击队总政委。在红一、红四方面军会师后,又调任红四方面军第九军政治部协理员,先后担任过红军总部二局一科科长、红军大学政治教员、上级政治科政治教导员。红二、红四方面军会师北上到达哈达铺后,又调任红二方面军第二军团第四师政治委员,直至长征结束。

长征中最为艰难困苦的行程,是雪山草地。而这个“之最”中,最艰难困苦的,是红四方面军的雪山草地行程。李井泉就是这个“之最”中的“之最”的亲历者、见证者和幸存者。他在这个“之最”的行程中,先后翻越过11座雪山(其中1座是3次翻越),三次进出和穿越草地,经历了最严峻的自然考验和党内斗争的考验,也完成了自己人生的一次重大洗礼,最终成为了人民革命斗争中千锤百练的精华。

翻过了第一座雪山之后,他踏上了更加蜿延曲折的行程

1935年6月14日,李井泉跟随中革军委直属纵队翻越了海拔4114米的夹金山王母寨垭口,来到了懋功县(今小金县)的达维镇。在这里,他们受到了前来迎接的红四方面军指战员的热烈欢迎。红四方面军的战友们送来了粮食和衣物,端上了热腾腾的牛、羊肉汤……

当时驻扎在懋功的是李先念所率领的红四方面军第九军、第三十军各一部。红四方面军的兵员众多,但缺少有文化的干部,而中央红军在长途转战中虽大量减员,但储备的干部甚多。于是,红四方面军给中央红军补充了一些兵员,中央红军也为红四方面军调去了许多干部。李井泉就是这时从中革军委直属纵队调到红四方面军第九军政治部任政治协理员的。

对此,同时期调任红九军参谋长的陈伯钧将军在日记中有过记载:

(1935年)7月16日,晴,稍阴,微雨。

……16时请倪志亮同志,九军政治部主任周子昆、李井泉等同志会餐。一为欢迎来者,一为送别去者,一举两得。

翻越夹金山后,李井泉随红九军政治部行动,先后在懋功县域的达维、抚边、两河口等地区筹粮备战近两个月。

政治协理员是政治工作部门的工作人员,类似于现在的“干事”,工作既琐碎又繁杂。这个工作对于在中央苏区就曾独当一面担负过许多重要职务的李井泉来说,是有着很大的“落差”的,而已经在党内斗争中经历过许多蹉跎和委屈的李井泉对此并不介意,仍然兢兢业业地去完成每一项工作任务。

在雪山草地中,他又经历了一次党内斗争的严峻考验

1935年8月中旬,驻扎在懋功、马尔康、理县等地的红四方面军主力和原中央红军一部被编为左路军,开始按中共中央在两河口会议上确定的“北出陕甘”的方针,陆续启动了北上的行程。在这个月里,李井泉跟随红九军部队一起,连续翻越了梦笔山、卡子山、格地山等3座雪山,进入了草地。

梦笔山,是藏语“蒙这娜”(意即“万人之路”的音译),位于小金县与马尔康县的界山,垭口海拔高度4080米。从两河口出发翻越这座雪山到卓克基,当年的徒步行程在120里路以上,李井泉等经过整整一天的行军,直到深夜时分才到达了卓克基。

在卓克基、马尔康地区修整一天后,他们又继续起程。在经大郎脚沟,翻越了海拔4272米的卡子山垭口,到达了大藏寺。卡子山这座雪山名不见红军长征史籍,实际上海拔高度高于夹金山和梦笔山,红九军的将士们在此付出了很大牺牲,据陈伯钧日记记载,那天(8月19日),“沿途无反动武装扰乱。但因病亡故暴尸者不下廿人”。

大藏寺是一个座落于半山腰的著名寺院,有几百年的历史。李井泉随红九军政治部在此休整了两天(8月20日、21日)。那天上午,李井泉与陈伯钧、朱良才等红一方面军的干部一起,讨论了红一、红四方面军会合的问题。对此,陈伯钧日记有过记载:

(1935年)8月20日,稍晴,夜雨。

……早饭后,与朱良才、李井泉等同志谈一、四方面军会合后的问题。

这次战友间的正常谈话,给这3位来自红一方面军的干部带来了诸多蹉跎。

那个时候,由于与党中央在战略方针上有分歧,他刻意延宕“北出陕甘”方针的贯彻执行,并在红四方面军干部中散布对中央不满的情绪,致使松潘战役流产,部队迟迟不能行动。红一、红四方面军的团结也出现了许多问题。陈伯钧、李井泉等在这个敏感时期在一起讨论这个敏感问题,当然也引起了一些被蒙蔽的红四方面军干部的注意。

这个事情被汇报到那里,3个人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特殊待遇”。

第一次过草地,却在噶曲河畔被拽回了头

1935年8月22日,李井泉跟随红九军政治部,从大藏寺进至卡尔古村宿营,准备翻越格地山(当时叫安得山)垭口后穿越草地,向查理寺、阿坝地区前进。格地山垭口海拔4252米,是如今马尔康县(当时的卓克基土司辖地)与红原县的界山,翻过了格地山,也就进入了著名的“松潘大草地”(今属红原县)。23日,李井泉随红九军政治部翻越了格地山垭口,走过了一大片草地,宿营于江贡玛村(当年红军文献中译作“石匠关”)。

随后,李井泉跟随红九军政治部到查理寺。

28日,李井泉被任命为红军总部二局一科科长,跟随红军总部进至甲本塘(当年红军文献中称为“箭步塘”),准备渡过噶曲河,到巴西、阿西、包座地区与右路军会师,继续执行党中央的“北出陕甘”方针――这是李井泉一过草地。

然而,9月3日,已进至噶曲河畔的红军总部等左路军部队,在的强令下,被迫从草地折返,于9月上旬,陆续回到查理寺、阿坝地区――这是李井泉的二过草地。

回到查理寺、阿坝地区后,李井泉再次面临党内斗争的考验:组织了格尔登寺会议等一系列对“毛周张博右倾逃跑路线”声讨活动,李井泉和陈伯钧等人在大藏寺的那次谈话被人“检举揭发”,受到了严厉的批评。但他仍然表示拥护党中央“北出陕甘”的方针,坚决维护两个方面军兄弟般的团结。

李井泉刚任命没几天的“红军总部二局一科科长”的职务,很快就被免了。

南下辗转,隆冬季节再翻雪山

不久,左、右路军的红四方面军部队开始南下,李井泉也从红军总部调离,到新成立的红军大学任政治教员(后任上级政治科教导员),随部队沿大金川河南下至金川、丹巴地区,尔后再次翻越夹金山,来到天全的仁家坝附近红岩嘴。李井泉再次承受着党内斗争不公正对待的委屈,忍辱负重地继续努力工作。

1935年年底,红四方面军百丈战役失利,的“南下计划”碰壁。红四方面军在天(全)芦(山)宝(兴)地区的处境也日渐险恶。1936年初,在党中央的一再规劝下,在中央红军北出陕甘取得重大胜利打开了局面的事实推动下,在红四方面军将士希望再次北上的呼声下,不得不接受党中央瓦窑堡会议的决议,决定西进康北,迎接红二、红六军团前来会师,以图“完成战斗准备”,打开局面。

1936年2月底,李井泉跟随红军大学一起,在隆冬季节第三次翻越夹金山。3月上旬,又翻越了党岭雪山的夏羌涅阿垭口(海拔4810米),来到道孚、炉霍地区,筹集粮草,进行再次北上的准备。这片地区人烟稀少,高寒缺粮,筹集粮食成了红军将士面对的最大困难,部队减员非常之大,这是他在红军生涯中度过的最困难的时期。

终于又要北上了,面对的却是最漫长最艰苦的长途行军

1936年6月中旬,红二、红六军团与红四方面军甘孜会师前夕,总指挥率领红四方面军总部直属队、红军大学和红四方面军一部作为再次北上的中纵队,从炉霍出发,开始了又一次艰苦卓绝的雪山草地行军。

这次北上,翻越了更多的雪山,走过了更多草地,时间长达一个半月。据红军大学《从炉霍出发一个半月政治工作报告(1936年9月23日)》记载:

一、红大是于七月三号从炉霍出发,八月十九日到达岷县南四十里之大草摊,共历时一个半月,中途除因为筹粮共休息七天(壤塘一天,三湾二天,四门坝一天,葛曲河半天,中包座一天,救济寺一天半)外有四十天是在行军走路的中间。

二、一个半月的行军中,共计爬了比较大的山八个,最大的是阿坝附近的一个,上下各卅里。阿坝以前大多是带山地行军的性质,阿坝以后,才是在广大的草原中行军,一直到达包座。

这个报告所言的“八座较大的山”中,目前能够确认海拔在4000米以上的雪山共有6座,即:老则嘎登山(炉霍―色达界山),海拔4352米;扎格海格山(色达―壤塘界山),海拔4654米;曾克寺―漳腊村间无名雪山,海拔4518米;漳腊村―中壤塘间无名雪山,海拔4525米;刑木达―伊俄村间无名雪山(壤塘―阿坝界山),海拔4333米;沙湾―安坝间无名雪山,海拔4314米。

而在这一个半月的长途行军中,他们能够得到粮食情况是这样的:

一、粮食:炉霍出发各人背的及牛背上驮的糌粑粉,平均每人携带约十五斤(注:旧秤,下同)糌粑粉,驮牛牦牛炉霍出发的共180头平均约每五人一头,食盐每人没有带够三斤,平均只每人约一斤,这是炉霍出发时所携带的粮食。

二、在沿途只壤塘每人补充生麦子五斤,三湾挖窑共挖一千多斤麦子(注:红军大学有教员学员近千人),一部分部队补充了一部麦子(按各部的需要来补充的),在三满由总供给部接收四军领来大小牦牛卅头,在葛曲河道由四局发给牦牛大小卅头,这是在途中所补充的粮食。

在这次长达45天的长途行军中,为保证以尽可能少的减员抵达目的地,红军总部曾严格规定:每人携带的粮食“每天只能吃四两”――过了噶曲河后增至七两,违者最高的惩罚是“处决”!为了保证所有战友都能顺利到达目的地,已任红军大学上级政治科政治教导员的李井泉多次召开党的会议,与大家一起商讨克服困难的办法,严格执行粮食管理和节粮措施,组织学员们沿途寻野菜或捕鱼来充饥,而且还适时地进行政治鼓动和动员,天天宣布到达包座的日程和行程,提高学员们战胜困难的信心和勇气。

记承天寺夜游原文及翻译范文3

心仪寒山寺,自然是始于张继那首有名的《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记得当时应该是小学四年级,当语文老师照例将这首唐诗翻译成了现代文,但这首诗的“诗意”,却意外地没有被混淆掉。当时的感觉,这首诗里的“愁”,是隐隐不同于《静夜思》《秋浦歌》里的“愁”;这种“愁”,说不出,摸不到,指向的似乎是属于人的生命和心境的某种契合或凝聚。尽管。当时的我,感触还不深。

后来,随着时日的增长,尤其是人生得失的积攒,对于寒山寺、对于《枫桥夜泊》,日渐有了更深的体悟和把握,我终于坚定地感觉:寒山寺虽是我国历史上十大名寺之一,但禅机是不属于寒山寺的。人到寒山寺,寻味最深的因缘应是一种人生况味、生命经历。这种况味、经历,经由张继起兴,一路积攒下来,积淀到失意者的心底,最终被抽象成千百年来淤积在寒士们心头的一声最深沉、最哀婉的叹息。而这也正是此次苏州之行,我将寒山寺放到最后的原因――我确实不想让孩子过早甚至永远不要去体味寒山寺的境味……

虎丘,盘门,狮子林,拙政园,一路游玩下来。妻儿玩得兴致盎然。尤其是儿子,生于北方、长于北方的他。乍来到粉墙黛瓦、小桥流水间,似乎立刻被他们堆砌成的曼妙景致、悠远意境深深陶醉、感染,竟和我探讨起了对江南独特的文化滋养的理解和感悟。尽管,刚上初中的他,说的不免幼稚可笑,但我能够体察到那已开始从他心田氤氲升起的对历史文化的参悟和感动,这使我倍感慰藉甚或振奋。我总觉得,哼着流行歌曲和吟哦着唐诗宋词长大的孩子,随着岁月的滋养,必然会表现出本质的不同。尽管,在流行歌曲里,偶或也会出现一盏渔火、千年风霜、月落乌啼、当年夜晚,但无论怎样的拌造、婉饰,流行歌曲里始终缺失着一种最本真、最深层的韵致;而这种韵致,是能够搭载着千年的文化传承,滋养到中国人的精神脉络的,她似乎只属于唐诗宋词,到三坟五典中去寻觅。让孩子去初步体验、感受这种韵致,不正是此次苏州之行,我最大的心愿和目的吗?

而我的寒山寺,在不知不觉的流连间,七天的行期里,留给我的寒山寺的,已不足一个上午。自然,江枫渔火不会一见,夜半钟声亦难得一闻了。――没有了月色如水,没有了夜半钟声,寒山寺还会是寒山寺吗?

迎着晨曦。踏过枫桥古镇的石板路小巷,在薄薄的雾气里,远远地看见了绿树丛中碧瓦黄墙的寒山寺。我的心忽然有了一阵悸动,连续几天享受着的轻松心情,陡然为之一变,神色逐渐凝重起来。连儿子似乎都明显地感觉到了我的变化。他抓住我的手,问:爸爸,怎么了?不舒服吗?我转头冲儿子微微一笑:没事儿,见到了寒山寺,爸爸有点儿激动。儿子释然,欢快地说:And me!然后大呼一声“寒山寺,我来了”,率先冲进了寺里。妻子见游人渐多,马上跟了进去。我却在寺门口踌躇了起来,不想马上抬脚迈过高高的门槛。我知道。只要我的脚轻轻踏过。我梦中的寒山寺和眼前的寒山寺就会产生一种碰撞,我真担心眼前的寒山寺会碰碎梦中的寒山寺。因为,我不止一次遭遇到这样的遗憾和矛盾,越是美好的东西,越要苛意呵护,有时“摸不到”反而比“摸到”更好。记得许多年前,我曾品过一种乌龙茶,那茶香,一直在我的齿间、心头萦绕了数年,直到后来我能够经常喝到这种茶。可那种茶香,却从此由我的齿间、心头消失了。我曾为此深深懊悔过。我甚至每每会想:在人生当中,不只生存还是死亡是一个问题,取得与舍得同样也是一个问题;有时,“舍”的滋味并不逊于甚或会远远大于“得”的感觉,因为这份滋味和感觉,是属于“彼岸”的,他超越着回忆,会在期盼中永存。我们要学会珍惜,更要学会怎样去珍惜,正如佛说:学会放弃,学会珍惜。

终于,我抬脚迈过高高的门槛。我不敢说,这一步能够跨过岁月,穿越时空,我只知道,就在我踏下去的那一刻,我已开始了一种“冒险”,去验证自己是否能够走近一种久远的心灵默契,为自己曾经的际遇寻觅一份最真切的对接或者印证。

寺内寺外。游人如鲤。随着熙攘的人流,正殿、庑殿、藏经楼、碑廊、钟楼、枫江楼,我一一拜谒过。松青柏翠,曲径通幽。我不知道,每天会有多少人慕名来到寒山寺,但我可以断定,在熙熙的人流中,应当不会有太多的人来到这里是为了感念自己曾经的际遇。旅游,对于现在最多的人而言,早已被省略成了一种到达,满足于一时的好奇。但,这是远远不能涵盖寒山寺的。寒山寺,不属于眼睛,只属于心灵。弥眼望着一张张兴奋而热烈的脸,我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叹――原本,他们是因为张继而来的,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在热闹声中,他们正离张继、离张继的寒山寺越来越远……1000多年前的落第书生张继,在那个不眠之夜的沉吟,以及感此而簌簌落下的满地月光、夜半钟声里,定格下的是一份对人生际遇的喟叹和对生命中孤寂、失落的放逐。我想,张继是并不需要回应的,更不会介意别人的欢声和笑语的。他轻轻地抖一抖衣袖,留下了弥天的月落乌啼、江枫渔火,更留给世人一个坚定而略显清冷的背影。但是,对于曾经孤寂或正在孤寂的人。能在某一时刻、某一地点,重新体味抑或放逐心头的孤寂,对于他而言,这或是一种需要,甚或有时会成为一种希冀和安慰。史载,数年后张继进士及第。但我相信,张继是永远不会忘记寒山古寺、枫桥夜泊的。寒山寺,是张继生命中的又一个起点,亦是其生命里一个挥之不去的情节,更成为了后人情思中的一份似曾相识的归宿和托付。寂寂的张继走了,但经由他定格的寒山古寺、夜半客船。为后人搭建起了一座放逐生命孤寂、人生失落的最诗意、最隽永的心灵平台。尽管,在熙熙的来者中。可能并没有太多的人能真正吟哦出《枫桥夜泊》的节奏和韵律。或者,这又有多大关系呢?佛说:皆大欢喜。只要你可以在最热闹的人流中,保持着与张继、与寒山寺同步的呼吸,你的心灵已经成行。在最热闹处。一样会寻味到最深切的孤独。这份孤独,是源自一份清醒、一种超越,更因为一种执着,一份坚守。

――在穿过碑廊,来到六角形的钟楼时,我找到了正在古钟畔流连的儿子,他正挤着用撞钟木用力撞击巨钟。在这不规则甚至有些凌乱的钟声里,我忽然想到了里尔克《秋日》中的诗句“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于是,我更加坚定留下这份由衷地期盼:谁,此时不孤独。就永远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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