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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全文和解释【精编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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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集序王羲之【第一篇】

在我国浩瀚的历史文化长河中,1篇篇佳作传唱千古。在这些优美的篇章中,无数的文人墨客以他们各自独特的人文情怀,不仅向世人道出了自己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多姿多彩的内心世界,还展示着他们迥异的人生境界和价值观念。其中,王羲之与陶渊明是我们所熟知的东晋名士,他们都胸怀锦绣,最终又同样遁离官场,寄情自然,但他们的人生境界、山水观念和创作目的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一、心为形役与形为心役

“心为形役”与“形为心役”是两种截然相反的人生境界。前者指人的内心完全被功名利禄、人生得失所驱使,丧失了自我的内心追求。后者指维护心灵世界的纯净高洁,使心情舒畅愉悦,使精神健康自由。

在东晋那人心虚哗浮躁、物欲极度膨胀的特定年代里,虽然与醉生梦死、追求享受的同时代其他人相比,王羲之有着更为卓异的生命感悟,但其人生境界仍然没有超出“心为形役”的层面。他素无廊庙之志,“雅好服食养性,不乐在京师,初渡浙江,便有终焉之志”(《晋书王羲之传》),而且出身高贵,家庭富有,无衣食之忧,本不该违心逆志,栖身仕宦,但他却长期未能摆脱官场的束缚,直到永和十一年五十岁时才称病去官。王羲之几十年宦海生涯,坎坷曲折的仕途之路,无不是“心为形役”。兰亭集会时,他逸兴遍飞,游目骋怀,极视听之娱,可是他刚感到“信可乐也”,又立刻想到“修短随化,终期于尽”,悲哀于“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忧愁之感顿生,为生命短暂、人生得失而忧虑,同样是“心为形役”。去官之后,他“与道士许迈共修服食,采药石”,求仙问道,幻想长生不老,且叹曰:“我卒当以乐死。”此时他的人生志向消磨殆尽,陷入了及时行乐的低俗之中,人生境界尚不及兰亭集会之时。

陶渊明则不同,他步入仕途,一为“大济苍生”,二为口腹之忧。前者是崇高理想,远大志向,后者实属无奈之举。在断断续续十几年的仕途生涯中,他对折腰事人、仰人鼻息深感屈辱和厌倦。他发现人生的`痛苦,莫若心灵受形体的役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质性自然的人被这种痛苦折磨得日夜难安,终于再也无法忍受,逃脱官场,摆脱了形体上的束缚,从此栖心田园,再不出仕,保持了心灵的高贵和尊严。“归去来兮”之后,他“引壶筋以自酌”何其自在!“抚孤松而盘桓”,何其悠闲!“乐亲戚之情话”,何其幸福!他追求的自然铸成了物我两忘境界;他创造了只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

二、心灵骚站与精神家园

王羲之与陶渊明虽然同样寄情山水,但一个把山水当作“骚站”,一个把山水当作“家园”。不同的山水观念,形成了人与山水的不同关系。

王羲之的山水是“心灵骚站”。在《兰亭集序》中,他极力描绘了会稽山水之美,沉浸于美景之中,抒发了对大自然的爱悦之情。于“天朗气清”之时,游目骋怀,欣赏着“茂林修竹”“清流激湍”,享受着“惠风和畅”“曲水流筋”,心中感到无限快意!但他虽然爱悦山水,却没有真正走进去,融入自然之中。“足以极视听之娱”,说明他登山临水,只是为了满足感官享受;“足以畅叙幽情”,说明他赏山鉴水,只是为了获得禅玄理趣。甚至,因为只把山水当作骚站,他面对青山秀水感叹“信可乐也”的时候,想到的竟是“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对生命易逝的大悲哀始终难以释怀。山水虽美,他心里还是“惘惘不甘,忽忽若失”。这秀美的山水只不过是他的“心灵骚站”而已。

陶渊明的山水是“精神家园”。在《归去来兮辞》中,他细致描述了田园生活之美,抒写了融入大自然的陶然之乐。“目丐庭柯以怡颜”,家园的一草一木都让他心旷神怡;“园日涉以成趣”,熟悉的地方照样天天能看到风景;“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山水成了他日常生活的必需;“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诗人摆脱了现实人生的困惑与虚幻,回到了生命本原的大地,回到了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园。当高高兴兴地徜徉在“山川自相映发,使人应接不暇”的路上时,陶渊明目光明亮、心灵洁净,在大自然鲜泽的阳光下看到了无限的光明和梦想。他的山水简洁明净,他的生活简单真诚,无论怎样艰难的境遇都改变不了他充实宁静的心态,无论怎样恶浊的阴霆,都不能掩盖他精神家园的月亮。正是这宁静淡然的精神境界,使宋代理学大师朱熹极力推崇陶渊明为天地间第一高士。

三、追求不朽与美化生命

“立言”以名扬后世,受人景仰,是自古以来文人雅士在有生之年有所作为的内在动力。王羲之创作《兰亭集序》同样如此。他对兰亭集会的成果《兰亭诗集》和自己的《兰亭集序》十分珍惜,渴盼着它们能够在暗淡的尘世涂上会稽山间的一叶苍翠,向悠悠历史长河溅进兰亭曲水的一脉清波。在《兰亭集序》中,他感叹人生苦短、老之将至,意图之一就在于借人生之有限,衬文章之无穷。兰亭会后,他兴致勃勃地泼墨挥毫,“列叙时人,录其所述”,就是希望这些作品传之后世,因为对自己写作才能的自信,他预言“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陶渊明则不然。他说自己“常著文章自娱”(《五柳先生传》),其中的“自娱”就是创作目的。他赋诗作文,既不为传之不朽,名扬后世,也不为“遍干诸侯”,求其赏识,而是借诗文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借以美化自己的生命。换言之,创作在他那里已经成为具有美学品位的生命存在形式。《归去来兮辞》就是这种文学主张的最佳代表。“实迷途其未远”,欣幸自己抽身之早;“审容膝之易安”,表达乐天知命中的随缘心态;“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则生动准确地写出了他表达胸臆的方式,“舒啸”也好,“赋诗”也罢,都是人生诗意的流淌。

总之,王羲之与陶渊明有着不同的人生追求,在人生境界、山水观念和创作目的上也迥然不同。而相同的是,他们同样对后世文人学者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们都是中国士大夫精神上的归宿,正是因为王羲之在《兰亭集序》中酣畅淋漓地展示出自己的内心世界,加上他飘逸矫健的笔法,筑起了我国书法艺术领域中的一座里程碑,具有划时代的意义。陶渊明归去来兮,不为五斗米折腰,淡泊自然是他心中崇高的艺术境界,为此竖起了后世文人崇尚山水自然、诗风质朴清新的一面大旗,气韵激荡千古。

兰亭序繁体全文【第二篇】

兰亭集序 / 兰亭序

魏晋:王羲之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不知老之将至 一作:曾不知老之将至)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译文

永和九年,时在癸丑之年,三月上旬,我们会集在会稽郡山阴城的兰亭,为了做禊事。众多贤才都汇聚到这里,年龄大的小的都聚集在这里。兰亭这个地方有高峻的山峰,茂盛的树林,高高的竹子。又有清澈湍急的溪流,辉映环绕在亭子的四周,我们引溪水作为流觞的曲水,排列坐在曲水旁边,虽然没有演奏音乐的盛况,但喝点酒,作点诗,也足够来畅快叙述幽深内藏的感情了。

这一天,天气晴朗,空气清新,和风温暖,仰首观览到宇宙的浩大,俯看观察大地上众多的万物,用来舒展眼力,开阔胸怀,足够来极尽视听的欢娱,实在很快乐。

人与人相互交往,很快便度过一生。有的人在室内畅谈自己的胸怀抱负;有的人就着自己所爱好的事物,寄托情怀,放纵无羁地生活。虽然各有各的爱好,安静与躁动各不相同,但当他们对所接触的事物感到高兴时,一时感到自得。感到高兴和满足,竟然不知道衰老将要到来。等到对得到或喜爱的东西已经厌倦,感情随着事物的变化而变化,感慨随之产生。过去所喜欢的东西,转瞬间,已经成为旧迹,尚且不能不因为它引发心中的。感触,况且寿命长短,听凭造化,最后归结于消灭。古人说:“死生毕竟是件大事啊。”怎么能不让人悲痛呢?

每当看到前人所发感慨的原因,其缘由像一张符契那样相和,总难免要在读前人文章时叹息哀伤,不能明白于心。本来知道把生死等同的说法是不真实的,把长寿和短命等同起来的说法是妄造的。后人看待今人,也就像今人看待前人,可悲呀。所以一个一个记下当时与会的人,录下他们所作的诗篇。纵使时代变了,事情不同了,但触发人们情怀的原因,他们的思想情趣是一样的。后世的读者,也将对这次集会的诗文有所感慨。

注释

永和:东晋皇帝司马聃(晋穆帝)的年号,从公元345—356年共12年。永和九年上巳节,王羲之与谢安,孙绰等41人。举行禊礼,饮酒赋诗,事后将作品结为一集,由王羲之写了这篇序总述其事。

暮春:阴历三月。暮,晚。

会:集会。

会稽(kuài jī):郡名,今浙江绍兴。

山阴:今绍兴越城区。

修禊(xì)事也:(为了做)禊礼这件事。古代习俗,于阴历三月上旬的巳日(魏以后定为三月三日),人们群聚于水滨嬉戏洗濯,以祓除不祥和求福。实际上这是古人的一种游春活动。

群贤:诸多贤士能人。指谢安等三十二位社会的名流。贤:形容词做名词。

毕至:全到。毕,全、都。

少长:如王羲之的儿子王凝之、王徽之是少;谢安、王羲之等是长。

咸:都。

崇山峻岭:高峻的山岭。

修竹:高高的竹子。修,高高的样子。

激湍:流势很急的水。

映带左右:辉映点缀在亭子的周围。映带,映衬、围绕。

流觞(shāng)曲(qū)水:用漆制的酒杯盛酒,放入弯曲的水道中任其飘流,杯停在某人面前,某人就引杯饮酒。这是古人一种劝酒取乐的方式。流,使动用法。曲水,引水环曲为渠,以流酒杯。

列坐其次:列坐在曲水之旁。列坐,排列而坐。次,旁边,水边。

丝竹管弦之盛:演奏音乐的盛况。盛,盛大。

一觞一咏:喝着酒作着诗。

幽情:幽深内藏的感情。

是日也:这一天。

惠风:和风。

和畅,缓和。

品类之盛:万物的繁多。品类,指自然界的万物。

所以:用来。

骋:使······奔驰。

极:穷尽。

信:实在。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人与人相交往,很快便度过一生。夫,句首发语词,不译。相与,相处、相交往。俯仰,表示时间的短暂。

取诸:取之于,从······中取得。

悟言:面对面的交谈。悟,通“晤”,指心领神会的妙悟之言。

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就着自己所爱好的事物,寄托自己的情怀,不受约束,放纵无羁的生活。因,依、随着。寄,寄托。所托,所爱好的事物。放浪,放纵、无拘束。形骸,身体、形体。

趣(qǔ)舍万殊:各有各的爱好。趣舍,即取舍,爱好。趣,通“取”。万殊,千差万别。

静躁:安静与躁动。

暂:短暂,一时。

快然自足:感到高兴和满足。然,······的样子。

不知老之将至:(竟)不知道衰老将要到来。语出《论语·述而》:“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一本有“曾”在句前。

所之既倦:(对于)所喜爱或得到的事物已经厌倦。之,往、到达。

情随事迁:感情随着事物的变化而变化。迁,变化。

感慨系之:感慨随着产生。系,附着。

向:过去、以前。

陈迹:旧迹。

以之兴怀:因它而引起心中的感触。以,因。之,指“向之所欣……以为陈迹”。兴,发生、引起。

修短随化:寿命长短听凭造化。化,自然。

期:至,及。

死生亦大矣:死生是一件大事啊。语出《庄子·德充符》。

契:符契,古代的一种信物。在符契上刻上字,剖而为二,各执一半,作为凭证。

临文嗟(jiē)悼:读古人文章时叹息哀伤。临,面对。

喻:明白。

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本来知道把死和生等同起来的说法是不真实的,把长寿和短命等同起来的说法是妄造的。固,本来、当然。一,把……看作一样;齐,把……看作相等,都用作动词。虚诞,虚妄荒诞的话。殇,未成年死去的人。妄作,妄造、胡说。一生死,齐彭殇,都是庄子的看法。出自《齐物论》。

列叙时人:一个一个记下当时与会的人。

录其所述:录下他们作的诗。

其致一也:人们的思想情趣是一样的

后之览者:后世的读者。

斯文:这次集会的诗文。

人物评传

王羲之(321—379)字逸少。琅琊临沂(今山东临沂市)人,居会稽山阴(今浙江绍兴市)。我国东晋著名书法家,有“书圣”之称。论者称其笔势,以为飘若浮云,矫若惊龙。仕途担荡,官拜右军将军,会稽内史,故世称王右军。今存散文27篇,多为书笺杂贴,以《三月三日兰亭诗序》(一作《兰亭集序》)最为著名。公元353年春,王羲之与谢安、孙绰、许询、支遁等四十一个名士宴集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众人临流赋诗,各抒怀抱,辑之以为《兰亭序》。王挥毫作了是文。今存《兰亭诗》包括二十一人所作三十七首作品。文章隽爽流畅,洒脱自然,充满诗情画意,但却在诗意中创造了一种冲击老庄哲学的艺境。今存诗三首,形式上未脱离玄言诗的格调。其中《兰亭诗》(仰望碧天际)一首有较高的价值。“群籁虽参差,适我无非新”两句,颇有理趣。沈德潜《古诗源》说:“不独序佳,诗亦清超越俗。”

王羲之 兰亭集序【第三篇】

1、永和:东晋皇帝司马聃(晋穆帝)的年号,从公元345年—356年共。永和九年上巳节,王羲之与谢安,孙绰,支遁等名士共四十一人在兰亭集会,举行禊礼,饮酒赋诗,事后将作品结为一集,由王羲之写了这篇序总述其事。

2、暮春:阴历三月。暮,晚。会:集会。

3、会[kuài]稽:郡名,今浙江绍兴。山阴:今绍兴越城区。

4、修禊(xì)事也:(为了做)禊礼这件事。古代习俗,于阴历三月上旬的巳日(魏以后定为三月三日),人们群聚于水滨嬉戏洗濯,以祓除不祥和求福。实际上这是古人的一种游春活动。

5、群贤:诸多贤士能人。指谢安等三十二位社会的名流。贤:形容词做名词。

6、毕至:全到。毕:全、都。

7、少长:年少的年长的。指不同年龄的社会名流。如王羲之的儿子王凝之、王徽之是少;谢安、王羲之是长。少长:形容词做名词。

8、咸:都。

9、崇山峻岭:高峻的山岭。

10、修竹:高高的竹子。修:长,引申为高。

11、激湍:流势很急的水。

12、映带左右:辉映点缀在亭子的周围。映带,映衬、围绕。

13、流觞曲水:用漆制的酒杯盛酒,放入弯曲的水道中任其飘流,杯停在某人面前,某人就引杯饮酒。这是古人一种劝酒取乐的方式。流:使动用法。

14、列坐其次:列坐在曲水之旁。列坐,排列而坐。次,旁边,水边。

15、丝竹管弦之盛:演奏音乐的盛况。盛,盛大。

16、一觞一咏:喝点酒,作点诗。

17、幽情:幽深内藏的感情。

18、是日也:这一天。

19、惠风:和风。和畅:缓和。

20、品类之盛:万物的繁多。品类,指自然界的万物。

21、所以:用来。

22、骋:使…奔驰(使动用法)

23、极:穷尽。

24、信:实在。

25、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人与人相交往,很快便度过一生。夫,引起下文的助词。相与,相处、相交往。俯仰,一俯一仰之间,表示时间的短暂。

26、取诸:从……中取得。

27、悟言:坦诚交谈。《晋书·王羲之传》、《全晋文》均作“悟言”(“悟”通“晤”),指心领神会的妙悟之言。亦通。一说,对面交谈。

28、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就着自己所爱好的事物,寄托自己的情怀,不受约束,放纵无羁的生活。因,依、随着。寄,寄托。所托,所爱好的事物。放浪,放纵、无拘束。形骸,身体、形体。

29、趣舍万殊:各有各的爱好。趣,趋向,取向。舍,舍弃。万殊,千差万别。

30、静躁:安静与躁动。暂:短暂,一时。

31、快然自足:感到高兴和满足。然:……的样子

32、(曾)不知老之将至:竟不知道衰老将要到来。语出《论语·述而》:“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曾:竟然。

33、所之既倦:(对于)所喜爱或得到的事物已经厌倦。之,往、到达。

34、情随事迁:感情随着事物的变化而变化。迁:变化。

35、感慨系之:感慨随着产生。系,附着。

36、向:过去、以前。

37、陈迹:旧迹。

38、以之兴怀:因它而引起心中的感触。以,因。之,指“向之所欣……以为陈迹”。兴,发生、引起。

39、修短随化:寿命长短听凭造化。化,自然。

40、期:至,及。

41、死生亦大矣:死生毕竟是件大事啊。语出《庄子·德充符》。判断句。

42、契:符契,古代的一种信物。在符契上刻上字,剖而为二,各执一半,作为凭证。

43、临文嗟悼:读古人文章时叹息哀伤。临,面对。

44、喻:明白。

45、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shāng)为妄作:本来知道把死和生等同起来的说法是不真实的,把长寿和短命等同起来的说法是妄造的。固,本来、当然。一,把……看作一样;齐,把……看作相等,都用作动词。虚诞,虚妄荒诞的话。殇,未成年死去的人。妄作,妄造、胡说。一生死,齐彭殇,都是庄子的看法。

46、列叙时人:一个一个记下当时与会的人。

47、录其所述:录下他们作的诗。

48、虽世殊事异:纵使时代变了,事情不同了。虽,纵使。

49、其致一也:人们的思想情趣是一样的。

50、后之览者:后世的读者。

51、斯文:这次集会的诗文。

《兰亭集序》白话翻译

永和九年,是癸丑之年,阴历三月初,(我们)会集在会稽山阴的兰亭,(为了)做禊事。众多贤才都汇聚在这里,年长的年少的都聚集在一起。兰亭这地方有高峻的山峰,茂盛的树林,高高的竹子。又有清澈湍急的溪流,(如同青罗带一般)环绕在亭子的四周,引(清流激湍)来作为流觞的曲水,列坐在曲水旁边。虽然没有演奏音乐的盛况,(但)饮酒一杯,咏诗一首,也足以令人抒发内心深处的情意。

这一天,清明爽朗,和风习习。向上看,天空广大无边,向下看,地上事物如此繁多,借以纵展眼力,开畅胸怀,极尽视听的乐趣,实在是快乐呀!

人与人相交往,很快便度过一生。有的人把自己的志趣抱负,在室内畅谈;有的人就着自己所爱好的事物,寄托自己的情怀,不受拘束,自由放纵地生活。虽然各有各的爱好,取舍爱好各不相同,恬静与躁动不同,(可是)当他们对所接触的事物感到高兴时,自己所要的东西暂时得到了,感到高兴和自足,不觉得老年即将到来;等到(对于)所喜爱或得到的东西已经厌倦,感情随着事物的变化而改变,感慨随着产生。过去感到高兴的事,转眼之间成为旧迹,仍然不能不因它引起心中的感触,何况寿命的长短,听凭造化,最后归结于消灭!古人说:“死生是一件大事。”怎么能不悲痛呢?

每当看到古人(对死生)发生感慨的原因,(和我所感慨的)像符契那样相合,没有不面对他们的文章而感叹悲伤的,不能明白于心。本来就知道,那种把死和生等同起来的说法是不真实的,把长命和短命等同起来的说法是妄造的。后代的人看现在,也正如同我们今天看过去一样,这真是可悲呀!所以我一个一个记下当时与会的人,抄录他们做的诗赋,即使时代变了,世事不同了,但是人们兴发感慨的由缘,人们的思想情趣是一样的。后世的读者,也将有感慨于这次聚会的诗文。

兰亭集序王羲之【第四篇】

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无论是文采还是书艺,都是传世极品。尤其在立意方面,作者独出机杼,借题发挥,从一次普通的宴游活动谈到有关生死的人生感悟,其哲理的思考,显得不同凡响。

东晋时期,由于士族统治阶层门阀森严而且生活奢侈无度,使得相当一部分有文化教养的士族文人遁入纵情山水、游山翰墨的隐逸之途。他们注重精神自由,珍视人格完美,崇尚自然情趣,善于哲理思辩,真率任情,风流旷达。但是,由于政治的险恶和社会的动荡,他们在流连山水、饮酒赋诗的同时,又感到“所之既倦,情随事迁”而不能不“临文嗟悼”,因而酣畅之余,内心无不苦闷,无不感伤。

文章开篇记叙了这次会稽兰亭的文人雅集,似乎突出了一个“乐”字,有良辰、美景,更有赏心、乐事。作者的叙述平稳舒展,保持了从容潇洒的仪态。在景色描绘方面,三月是花季,该是繁花似锦,而摄入笔底的只有山、水、林、竹,这表明了作者排斥浓妆艳抹,追求清新淡雅的美学情趣。写宴饮,在风和日丽、天朗气清之时,曲水流觞,“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沉浸于大自然之中,既有宽阔与开拓的襟怀,又有勃勃生机之体会,更是显示了文人之雅。生命的意识渗透在深邃的宇宙精神之中,此乃“信可乐也”。

文章后半部分,感叹人生之短促,命运之无常,紧扣一个“悲”字。由乐转悲,看似突兀,但作者娓娓道来,却也顺理成章。作者在享受了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之后,难免产生一种曲终人散的凄凉之感。作者进而深切感悟到:再圆满的团聚终要离散,再自足的幸福终要破灭,再坚强的生命终要死亡。面对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自然规律,作者只能感叹“死生亦大矣”!而生死问题,特别是对死亡的恐惧和忧虑,历来是中外文学和哲学所关注的重要话题。王羲之由眼前兰亭相聚的欢乐,推想普天下之友朋相处的情境: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情随事迁,自然乐极而生悲,进而想到生命短促,会短离长,盛会难再,怎不令人痛心;由兰亭一族到普天下之民,由生离到死别,伤感的广度大大扩展了。不仅如此,作者更推进一层,由现在回顾过去,由现在推想未来,“死生亦大矣”,这种感伤,是对人生哲理的追索,伤感中蕴含着对生的执著,对永恒的生命价值和人生事业的企慕和追求,因而这种感慨不是消极,不是沉寂,其间自有积极的一面。

特别值得关注的是,王羲之在文中所说的:“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这是对庄子思想提出不同的看法,与虚无主义划清了界限。世间毕竟有许多美好的事物,而这些美好的事物又是那么难遇易逝,短暂的生命就显得非常珍贵;死是生命的毁灭,长寿毕竟不同于夭折。王羲之对老庄思想的批判,反映了中国“隐士”的另一种思想取向。他作为作家和书法家,纵情于文学艺术,以形象思维为重,但他坦然承认生命的脆弱,而兰亭盛会却可以不因参加者的死去而湮没人间,那就是作序记胜,流传后世。王羲之处于玄谈之风盛行的东晋,敢于批判庄子的虚妄之言,并且将深沉的伤感托到了一个新的层面,充分表现了他的胆识和理念,自然有其积极的意义。

解读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自然洒脱的思想与深情超俗的情感无不让人怦然心动,继而掩卷长思。是啊,读此文,也是在解读人生啊。

兰亭集序王羲之【第五篇】

抒情成分较多的“序”,多半是为诗歌唱和的集子而作。例如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李白的《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等。这种“序”的抒情,也都离不开议论和叙事。例如《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显然,这篇短文是桃花丛中欢宴的记实。饮酒赋诗,自古为文人一大乐事,加之春风和煦,百芳争艳,怎不引发诗性大作。故秉烛于桃花丛中,欢宴之余为从弟与其诗集

作“序”。这篇“序”,抒情、叙事、议论融为一炉,而人生短暂、需及时行乐的情怀是全篇的主干。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开头慨叹天地万物,如匆匆过客,虽慨叹,但不悲观,在他看来,既然“浮生若梦”“为欢几何”?那么,只要“人生得意”,学古人“秉烛夜游”

纵情欢乐,便无所遗憾。文题中一“夜”字通贯全文,

“及时行乐”连夜也不肯放过,今天看来不免产生人生消极之嫌,但作者似仙人之语,胸襟如此旷达,可为一叹。“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这里用“春”照应题目,在这“春夜”之际,“阳春”用她的“烟景”召唤我,“大块”(天地)把他的“文章”献给我,这是何等的快慰与陶醉。所以,此句同他的“烟花三月”一样成为千古名句,为后人吟诵不已。作者借“烟景”,“序天伦之乐事”,“幽赏”助长“高谈”,快乐无比。“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这是春宴的最高潮。一个“飞”字,淋漓尽致地写出了兄弟们痛饮狂欢的欢乐场景。素有“斗酒诗百篇”的李白,酒后“雅”兴油然而生,于是,以“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收束全文,其乐观情怀与豁达大度的慷慨人生感染着读者。

再看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这是一部游宴诗集,作者借题发挥,表明了他的生死观,并以此批判了当时士大夫阶层中崇尚虚无的思想倾向,因此,这篇“序”,带有明显的抒情色彩。文章开篇通过描写广阔的自然风景,抒发了对人生无限感慨的情怀。如叙述盛会的宴集之地,以绚烂彩笔描绘了所会之地的自然风光、环境:“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清流急湍,映带左右”。山林,幽深静谧;溪流,清澈明朗;激湍,飞花溅玉。作者将山水竹树之胜,清流飞泉之声这些景物写得清明幽雅,而又生机盎然。写景是为了抒情,写胜地引出饮酒,于是,他们纷纷临流赋诗。虽无丝竹管弦之兴,然而可以畅叙幽情,各抒“怀抱”。我们仿佛看到了这些雅士间儒雅的风度和诗意的人生,这种美好的聚会自此以后成为千古美谈。其中“仰”“俯”二字和“信可乐也”一语,说明这种“乐”是对兰亭美景的陶醉,是来自于兰亭集会的畅快。这就自然而然地写出良辰美景之乐,预示了下文将在写景畅叙的基础上抒发“幽情”。

“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承上启下,引发作者的感慨,衔接自然。接着列举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

“静”者,谈玄悟道:“悟言一室之内”,

“躁”者,归隐山林,“放浪形骸之外”。尽管性格不同,好恶各异,但是“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大多数人会陶醉于一时的快乐,追求暂时的满足。这是因为王羲之所处的东晋时代是政治极为严酷、社会极剧动荡的年代,“天下名士,少有全者”,许多著名的文人都死在残酷的权力斗争之中。所以天下名士,不得不把保全性命当成头等大事。然而,人在美好的时光中总会感到“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此中现象,道出了个中原由:不管生活方式有怎样的不同,人总是留念于生活中那些美好的事物,崇尚有生之乐。随后笔锋一转,由生说到死。人的寿命的长短,要听凭造化,无论寿命的长短,其结果是殊途同归,“终期于尽”,人总是要死亡,任何有情的生命都无法抗拒时间的无情吞噬,“死”是如此强大而无法抗拒,个体的生命在它面前是如此的渺小而脆弱。于是作者水到渠成地提出了他的观点──“死生亦大矣”这个哲学命题。

接着,作者又宕开一笔,由读古人“兴感”之作时的体验,并用“若合一契”,说明古人也有感于死生之际;然后,再联系当前士大夫阶层中崇尚虚无的思想倾向,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力斥其非,这充分表现了王羲之抗拒人生虚幻的执著努力,然后把目光转向未来,逼出“后之视今,亦由今视昔”两句,以“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结束全文,大有余音绕梁之魅力,给读者留下无穷回味的余地。

总之,李白、王羲之的两篇序文,且都是诗序,皆出自大手笔,两篇序文,句句顺乎自然,情真意切。两文的共同特点都长于写景、叙事:一文“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一文则“会桃花之芳园”;王文“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李文则“群季俊秀,皆为惠连”;王文“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李文则“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两文语言都运用了较整齐的句子,都运用了铺陈夸张等手法;表达方式上都运用了描写、叙述、抒情、议论。但王文的描写更细腻,抒情也更具体,所占比例更大,且文笔清新洗练;李文用笔恣肆犷达。思想内容上,两文同样写到了文人雅士传杯喝酒、吟诗作乐;都抒发了人生短暂的感慨。但李文的感情基调基本上以一“乐”字贯之,强调及时行乐。而王文的感情则曲折多变,先由乐而叹,后由叹而悲,最后从悲中渐出,积极面对现实──既然“死生之大”,我们当取高雅的人生情致,正所谓“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原载《中学语文园地》

2005年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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