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精编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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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1
南仁东,1945年出生于吉林,是“中国天眼”的发起者和奠基人,2019年被评为“最美奋斗者”。从小他就是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长大后更是以优异的成绩顺利进入了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学习,就此走上了自己的学术道路。那时中国的社会仍然没有安定下来,毕业后,壮志难酬的他只能去到东北一家无线电厂工作,而这一去就是整整十年。岁月易蹉跎,在这十年中,他曾无数次地望着天空,仿佛想找到一个答案,究竟自己何时才能摆脱这困顿的局面,重新走上理想中的道路呢?
正如《喜迁莺赠康德机》中所言“万里黑云消散,一点灵明光莹出处”。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社会风气逐渐转变,南仁东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再次回到了科学界,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人生。凭借自己多年努力,后来南仁东还成为了世界顶尖天文科学家之一,还曾代表中国天文台专家多次去到国外交流学习。然而,上世纪90年代中期,就在其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南仁东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为不解的行为:他辞去美国的高薪工作,回到中国担任中国科学院北京天文台副台长。
面对人们的疑惑,他云淡风轻地说道:“知识没有国界,而国家需要知识,所以我回来了”。就这样,正当无数人打破脑袋也想要跑去“超级大国”美国,享受优越物质生活的。时候,南仁东却两袖清风地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在他的心中,祖国的意义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他要回到祖国,为国家的天文事业做出贡献。
1993年,日本科学家提出了建造新一代射电望远镜的想法,想要在全球的无线电环境持续恶化之前从外层空间接收到更多的信息。听到这个消息,南仁东很是兴奋,他激动地对同事表示,他们也可以建一个。可同事们听了他的建议后都直摇头,毕竟当时中国连一辆汽车都造不出来,更别提如此精密的射电望远镜了。
《孟子·公孙丑上》:“虽千万人吾往矣。”带着这种气魄的南仁东不顾前路艰辛,执意要把射电望远镜制造出来。于是他带着300多张卫星遥感影像,在中国西南地区中穿梭跋涉,寻找可以建造射电望远镜的地方。终于他在经过一片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原时,找到了答案。这片岩溶洼地,正是建造射电望远镜的最佳地点。地点选好后他又开始为启动资金犯愁,每天晚上都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那就是自己来筹集实验资金。
后来的好几年时间里,南仁东变身成了一名"推销员",他四处奔走,向在国内外会议上遇到的每一个人推荐自己的望远镜。可是几乎没有人接受南仁东的请求,有时他甚至还会遭遇到非常严厉的拒绝,可即使是在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情况下,他也从没想过要放弃。因为在他认为,和国家的利益相比,个人的尊严和荣辱都是微不足道的。
2006年,在中国科学院院长会议上,南仁东报告了"十一五"期间的项目申请,他激动问到到:“FAST到底究竟能不能立项?我们这些人不为名利,甚至可以自掏腰包只是为得到一个好的结果而已。”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份提案最终在2006年通过了。此后,经过南仁东和同事们长达二十二年的不懈努力,中国天FAST项目终于在四年前得以完成。就在大家都为了这一成果而欢呼时,却没有想到,南仁东的身体状况正在急剧恶化。
2016年,就在天眼即将筑造完成时,南仁东突感身体不适,便去到医院检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患肺癌,但身患重病的他还是舟车劳顿亲眼去看了他耗费22年心血才建成的“中国天眼”。“中国天眼”建成1年后,72岁的南仁东无憾逝世。正如《晁错论》中所言:“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虽然南仁东已经故去,但是他坚毅不屈,勇于探索的精神仍旧激烈着无数的后辈,在科研事业中不断地探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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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时代楷模南仁东事迹介绍(精2
代课教师聘用合同
聘用单位: (甲方)
聘用对象: (乙方)
根据工作需要,甲方同意聘用乙方为临时代课教师。为了切实维护双方的权益,认真履行双方的义务,经甲乙双方协商,特签订合同如下:
一、 聘用期限:
二、工资福利待遇 :
1、 月基本工资: 元。
2、校内结构工资及节日福利:与校内公办教师一视同仁,结构工资经考核后按月发放。
3、年终奖:参照职工,金额由镇政府决定,经考核后发放。
4、 养老保险金:由学校和本人共同承担,其中学校承担30﹪,本人承担70﹪。
三、 双方的权利和义务:
(一) 甲方的权利和义务:
1. 对乙方进行党和国家的政策、法规教育,教育教学业务培训及辅导;
2. 对乙方的工作进行考核、奖惩;
3. 制订严格的规章制度规范乙方;
4. 根据乙方的工作表现和实绩决定是否聘用;
乙方有下列情况之一,甲方有权随时解聘乙方;
(1) 乙方违法、违纪、不遵守学校规章制度。
(2) 乙方不服从甲方工作安排。
(3) 乙方工作随便,不履行岗位职责,在校内外造成不良影响。
(4) 乙方违反教师职业道德规范。
(5) 乙方知识能力不够,无法胜任岗位工作。
(二)乙方的权利和义务
1.认真学习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法规,刻苦钻研教育教学业务,不断提高政治业务素养;
2.热爱教育事业,严格遵守《师德规范》,遵纪守法,不体罚或变相体罚学生;
3.服从学校工作安排,认真履行岗位职责;
4.积极投入教育改革,参与教育实验工作;
5.严格执行教育六项流程,教育质量教好,深受广大师生及家长的好评;
6、乙方发现甲方不履行合同,有权提出同甲方解除聘用合同。为了确保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乙方须在正式同甲方解除聘用关系前一个月告知甲方。否则,甲方有权扣发乙方的当月工资及年终奖金。
四。 本合同一式三份,双方签字盖章后有效。
甲方: (盖章)
乙方: (签名)
二00 年 月 日
“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3
你是天的眼,让我们听见远空的呼唤,宇宙因你不再遥远……”踏平坎坷,22年铸就大国重器,南仁东在生命最后关头的奋力一搏,打开了“天之眼”,却又匆匆化作星辰而去,留下遗诗言志。“感官安宁,万籁无声。美丽的宇宙太空以它的神秘和绚丽,召唤我们踏过平庸,进入它无垠的广袤……”
逝世两年之后,南仁东被授予“人民科学家”国家荣誉称号。在群山之间,在贵州的大窝凼里,他犀利的眼神化身巡天的利刃,追寻着那浩瀚的天际,在茫茫宇宙里探索着未知。发现近200颗优质脉冲星候选体,首次捕捉到重复爆发的快速射电暴……调试3年间,FAST(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的出色表现,足以告慰南仁东的在天之灵。如今,一波又一波的科研人员坚守在大山深处,他们继承了南仁东的遗志,继续看护着FAST。
身上有股少有的“狠劲”
“深切缅怀敬爱的南老师……”9月15日晚,正逢南仁东逝世两周年祭日,张蜀新在微信中发了几张南仁东的老照片。那是南仁东留下的工作瞬间,为数不多却弥足珍贵。流传最广的一张,是站在FAST圈梁上,戴着蓝色头盔的南仁东侧身回望,那眼神,犀利、坚毅。
身为FAST工程副经理兼办公室主任,张蜀新也是一位摄影行家。在并肩作战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一个偶然的机会,不经意间,抬手“咔嚓”一声,张蜀新拍下了一个传神的南仁东。
在人生的最后22年,如果没有踏平坎坷的决绝,南仁东不可能完成这个看似空中楼阁的浩大工程。在FAST项目现任总工程师姜鹏的印象中,为了FAST,这个执拗的老头几乎就没为任何事低过头。
1993年,国际无线电联盟大会在日本东京召开。科学家们商议的是,要在全球电波环境恶化到不可收拾之前,建造新一代射电望远镜。南仁东忍不住敲开中国参会代表的门,“咱们也建一个吧!”
当年,中国最大的。射电望远镜口径为25米,要建一个500米口径的射电望远镜,在全世界都独一无二。抛开昂贵的造价不说,去哪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啊?在多少人看来,这样的想法“不可思议”。
南仁东却我行我素。从1994年到20xx年的11年间,他坐着绿皮火车,“咣当咣当”一趟趟前往贵州,一头扎进乱石密布的喀斯特山区。踏遍几十个候选窝凼,在贵州平塘,直到四面环山的大窝凼出现在眼前,南仁东才停下了脚步。
选址,论证,立项,建设。没有人知道,南仁东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可在团队面前,他永远是一个硬杠杠的汉子。爬坡上坎,每每见有人上前搀扶,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甩开别人。干起活来,身上永远有一股年轻人都少有的“狠劲”。
20xx年,开工建设没多久,FAST就遇到了致命难题。要造一口这么大的“锅”,市面上的钢索无法满足施工要求,南仁东二话不说,亲自上阵奋战700多天,在经历近百次的失败实验后,方才解决了索网疲劳问题。
遇山开路,逢水搭桥。没有成熟的经验可以借鉴,南仁东带领他的团队一步一个脚印,最终建成了举世瞩目的大国重器。
20xx年9月25日,FAST落成。
工人的事他都记在心里
FAST真是一个庞大的工程,涉及天文学、力学、机械工程和岩土工程等各个领域,每一个领域几乎都是开创性的工作。曾担任南仁东助理的姜鹏觉得奇怪,都说术业有专攻,偏偏南仁东什么都懂,没有哪个环节能“忽悠”他,似乎这个项目就是为他而生的。
南仁东甚至笑纳了别人送他的“天才帽子”。一次和张蜀新的闲聊,他掏了心窝:“你以为我是天生什么都懂吗?其实我每天都在学。”
然而,天妒英才,就在FAST建成一周年前夕,罹患肺癌的南仁东悄然驾鹤西去。
因为在南仁东出国治病之前,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姜鹏至今心存遗憾。刚得病时,南仁东就说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行了,我就躲得远远的,不让你们看见我”。姜鹏原以为这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一语成谶。
据说,在遥远的古代,大象在生命的最后时光会悄悄离开象群,独自在某个地方,等待那个时刻的降临。一生刚强的南仁东,也选择了这种特殊的告别方式。
苍天、星空、宇宙、永恒……这些宏大空灵的字眼,放在南仁东的身上,总是让人觉得恰如其分。纵观他的一生,波澜壮阔,大开大阖,一如浩瀚之苍穹、巍峨之群山。
高山仰止,却并非高高在上。
在FAST施工期间,得知工人们来自云南的贫困山区,家里都非常困难,南仁东悄悄打电话给现场工程师雷政,请他了解每个人的身高、腰围、鞋码等情况。当他第二次来到工地时,随身带了一个大箱子。当晚,他提着箱子去了工人的宿舍。打开箱子,都是为工人们量身买的T恤、休闲裤和鞋子。“这是我跟老伴去市场挑的,很便宜,大伙别嫌弃……”回来路上,南仁东对雷政说:“他们都太不容易了。”
更早的时候,在去大窝凼的路上,南仁东遇到放学的孩子们,见他们衣衫单薄,回到北京后,他给当地干部写信,随信附上转给贫困孩子的500元。此后,连着寄了四五年,资助了七八个学生。
“他有些品质我永远也学不会,比如怜悯之心,我可能永远也做不到他那么善良。”姜鹏说,他同情弱者,愿意以弱势群体的角度审视这个世界。“很难想象一个大科学家在简陋的工棚里与工人聊着家长里短,他还记得许多工人的名字,知道他们干哪个工种,知道他们的收入,知道他们家里的琐事。”
给FAST人留下宝贵精神财富
“调试工作推进到这个节点上,现在最想听的就是您的评论,哪怕只有一句话也可以。也可能我只是想念您的声音。以往跟您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您说我听。今天我说的这点儿话,算成数据量可能也就1KB多点儿。您一定也有很多话想对我们说吧,我不知道FAST从太空接收的5PB数据里,会不会有您惯常的声音。如果有的话,我们一定不会错过。”
这是南仁东去世后,FAST调试组副组长甘恒谦写给他的“信”。片言只语,满屏哀思,读来让人动容。
调试3年来,FAST的出色表现,足以告慰南仁东的在天之灵。截至目前,FAST已发现近200颗优质的脉冲星候选体,其中有100多颗已被确认为新发现的脉冲星,还首次捕捉到了距离地球约30亿光年的神秘射电信号——多次重复爆发的快速射电暴。作为目前世界上最大单口径、最灵敏的射电望远镜,FAST在灵敏度和综合性能上,比德国波恩100米望远镜和美国阿雷西博350米望远镜分别提高了10倍,而且覆盖了当今射电天文的三大主流热点方向:宇宙演化、探测脉冲星和星际分子。可以预见,在正式投用后,FAST将以高灵敏度巡视宇宙中的中性氢、观测脉冲星、探测星际分子,甚至还可能搜寻地外生命,也就是人们朝思暮想的“外星人”发出的星际通讯信号。
不夸张地说,是南仁东,为中国开启了射电天文学10年至20年的“黄金期”。
可喜的是,更多的后来者,守护着FAST。FAST调试组成员黄琳说:“每当我们遇到困境,就会仰望满天繁星,想想南老爷子的付出和心血,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也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FAST调试组成员郑云勇讲过一个小插曲。一个炎热的下午,当调试好的多波束和下平台同时运行时,立即出现报警现象。正值调试关键时期,当晚还有观测计划,这下可把大家急坏了。同志们关在蒸笼一样的馈源舱里,不管白天酷热难耐,也不顾天黑升舱的安全风险,忙活了七八个小时,有人还中暑了,可谁也没有怨言,直到最终排除了故障。郑云勇说:“那一刻我明白了,这就是咱们FAST人的精神,是南老师留给大家的财富!”
八字胡、戴眼镜、小个头、一身工服……如今,南仁东的塑像,伫立在贵州大窝凼:他仿佛正在和同事们讨论,左手插兜,右手在图纸上指点。塑像凝固了南仁东在FAST工作的一个瞬间,更凝聚着中国科学家的梦想、执着和忠诚,记录着他们为国家和民族不断超越、永不停歇的逐梦姿态和奋斗精神。
“感官安宁,万籁无声。美丽的宇宙太空,以它的神秘和绚丽,召唤我们踏过平庸进入到无垠的广袤……”南仁东用诗一般的语言,带给人们无限憧憬。此时,天上的那颗“南仁东星”,正熠熠生辉。
“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4
20xx年3月31日,“中国天眼”正式对全球科学界开放。
它是世界最大单口径、最灵敏的射电望远镜。它首次发现脉冲星是在20xx年8月22日,那时候南仁东正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里。
而截至20xx年3月29日,通过“中国天眼”,我国已发现300余颗脉冲星。
为什么特别说到脉冲星?
“脉冲星就像宇宙中的灯塔。由于它精准的规律性,脉冲星还被认为是宇宙中最精确的时钟。”南仁东曾这样说。
想象一下,就像你在大海上看到灯塔上的航标灯,航标灯不断地旋转着,一明一灭。脉冲星自转时发出的光,就像灯塔的光束不断地扫过太空。当它的光束直射到地球时,就是用射电望远镜能探测到的脉冲星信号。
再想象一下,人类进行深空探测、星际航行,如果飞往火星,或飞出太阳系,甚至飞出银河系,那是无法用地球上的定位系统去导航的。如果确知分散在宇宙中的'很多脉冲星的位置,就可以通过它们来定位和导航。同理,当人类发射飞船去火星或更遥远的地方,在行程中发回脉冲信号,“中国天眼”就能接收到它的信号,并判断它的位置。
“中国天眼”的功能远不只是寻找脉冲星。按中科院国家天文台的权威说法,“中国天眼”的设计综合体现了我国高技术创新能力。它将在基础研究众多领域,例如在物质深层次结构和规律等方向,提供发现和突破的机遇;它还将推动众多高科技领域的发展,提高原始创新能力、集成创新能力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能力。
在20世纪结束的时候,中国最大的射电望远镜口径只有25米。相比美国350米口径的阿雷西博射电望远镜,差距巨大。时隔16年,“中国天眼”,这个500米口径的球面射电望远镜横空出世,一举挺进到人类探测宇宙奥秘的最前沿。那么,它是怎样出现的?
南仁东就是“中国天眼”的原首席科学家兼总工程师。20xx年12月18日,中共中央、国务院授予南仁东改革先锋称号。20xx年9月17日,南仁东获得“人民科学家”国家荣誉称号。同年9月,坐落在贵州的“中国天眼”基地被中宣部命名为“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也是全国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基地。
“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事迹5
南仁东,吉林辽源人,中国天文学家、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曾任FAST工程首席科学家兼总工程师,负责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 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的科学技术工作,在世界天文史上镌刻下新的高度。 2017年 5月,获得全国创新争先奖; 2017年 9月 15日,“天眼”落成启用一年,他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2018年 12月 18日,中共中央、国务院授予南仁东改革先锋称号,并颁发改革先锋奖章,同时获评“‘中国天眼’的主要发起者和奠基人”。
祖国让他割舍不下
在科幻巨著《三体》中,地球人叶文洁接收到了来自宇宙深处的电波,并做出回答,由此引发了惊心动魄的星际冲突……
现实生活中,南仁东的故事可谓是“《三体》前传”—— 他耗费24年、带领团队完成的“中国天眼”,就是帮助人类从宇宙杂乱的信息中分辨出有意义的声音。它看似一口大锅,却是世界上最大、最灵敏的单口径射电望远镜,可以接收到来自广漠宇宙深处的电磁信号。他将其比喻为“从雷声中听见蝉鸣”。一个当初没有多少人看好的梦想,最终成为一个国家的骄傲!
1945年,南仁东出生在吉林辽源龙山区。南仁东自幼勤学好问,是个妥妥的“学霸”,上初中时曾连续三年六学期荣获全校唯一的“学习标兵”奖状。 1963年,南仁东以平均 分的优异成绩摘得“吉林省理科状元”,考入清华大学无线电系,成为辽源地区 10年间唯一考入清华的少年才子。
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招生。年过而立的南仁东捡拾书本再次加入了“高考大军”。这一次,他同样令人震惊,跨专业考入中国科学院天文学研究生。毕业后,南仁东被派去荷兰做访问学者,后被日本国立天文台聘为客座教授,享受世界级别的科研条件和薪水。这期间,他参与了 10个国家的大型射电望远镜计划,以多项优秀成果赢得了国际天文学界的赞誉。
然而,就在南仁东名声大沸之时,他却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的决定——身为中国人,祖国让他割舍不下。 1990年,他放弃了国外优厚的条件选择回国,就任中国科学院北京天文台副台长。那时,他在国外一天的收入,就抵得上在国内一年的工资。很多人笑他傻,他却淡淡地说道:“在我眼中,知识没有国界,国家要有知识!”这简短的话语,折射出南仁东甘挑中国天文事业担子的信心和勇气。
疯狂畅想:“萌生”大国重器
2006年,在南仁东本人不在场的情况下,他被国际天文学会射电天文分部选为主席。
“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否孤独?”这是南仁东生前常常提及的3个问题。这一切还要从1993年说起。那是在日本东京一场聚集了全球顶尖无线电科学家联盟大会上,有人提出,在全球电波环境继续恶化的今天,人类应该建造新一代射电望远镜,接收更多来自外太空的讯息。
南仁东坐不住了,他一把推开同事的房门:“中国为什么不能做?我们也建一个吧!”从此,他的生命重心就再也没有远离这一主题。
“天眼”是一个大胆到有些突兀的计划。上世纪90年代初,中国最大的射电望远镜口径还不足30米。南仁东却放出“狂”言:要建造一个口径500米,全球最大的!有人嘲讽他痴人说梦,南仁东说了一个比喻:当年哥伦布建造巨大船队,得到的回报是满船金银香料和新大陆。但哥伦布计划出海的时候,伊莎贝拉女王不知道,哥伦布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现一片新大陆。
这个工程虽不被世人看好,但南仁东就认准了这件事,他迎难而上,从此紧紧咬定这个大口径射电望远镜不放松,殚精竭虑20余年,直至生命最后一刻。
打造这样一个射电望远镜,选址要求特别严格,需要有一个数百米大的被四面山体围绕的山谷,这个“天然大坑”要能放下超大反射面,而且山体还要能挡住外面的电磁波。有人告诉他,在贵州的喀斯特洼地能选出性价比最高的“天眼”台址。南仁东立即跳上火车,在绿皮火车上坐了近50个小时……从1994年到2005年,南仁东带着300多幅卫星遥感图,走遍了贵州大山里的300多个备选点,上百个窝凼。乱石密布的喀斯特石山里,有些荒山野岭连条小路都没有,只能从石头缝间的灌木丛中深一脚浅一脚地一步一步往前挪。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天,当南仁东历尽艰辛深入到黔南州平塘县克度镇金科村大窝凼时,看见四周数百米高的叠嶂山峦环抱着中间一个宛若巨碗的大型“天坑”,刚好能够盛装大面积射电望远镜的巨型反射面,而且附近在半径五公里内没有乡镇或人数超过20人的村落,不会产生任何因调频电台、电视、手机以及其他无线电数据的传输造成的电磁环境干扰,一切自然条件和射电望远镜的需求完美匹配。殊不知,此时此刻,时光已经悄然流过了整整12年,已到了2005年了。后来,有媒体记者采访南仁东时问他当时最本真的想法,他说道:“那一刻,我心中升腾起一个最大的梦想,就是尽早把大窝凼变成一个现代机械美感与自然环境完美契合的天文观测站。”
“如果建不好,怎么对得起国家”
2006年,中国科学院召开各院长会议,听取各个“十一五”大科学工程的立项申请汇报。南仁东在会上为 FAST申请立项得到通过。在最后的国际评审中,他用英文发言,由于提前把整篇稿子背了下来,评审最后,国际专家开玩笑说:“英文不好不坏,别的没说清楚,但要做什么,他说得特别明白。”
2007年7月,射电望远镜项目获得国家批复立项,随后开始动工建设。在正式开工那天,南仁东站在大窝凼的正中央,看着工人们砍树除草平地,沉默了许久的他只庄重而严肃说了一句话:“如果建不好,怎么对得起国家?”他心里非常明白这笔账目:国家投入11个亿,FAST寿命若为30年,相当于国家每天投入10万多元资金。如果建设工作没做好导致停工一天,这笔经费就等于白白扔掉了。正是因为这样,南仁东不敢坐在大后方的办公室里做负责统筹协调的总指挥,而是一天到晚泡在大窝凼施工现场,亲自参与工程建设的每一个部分,力求做到“尽善尽美”。开工建设伊始,在审核施工方案时,他看不懂岩土作业的一些细则,就找来专业书籍恶补了一个月,掌握了岩土相关知识,得以轻松阅看全部图纸。有一次,要建一个水窖,他扫过设计图纸,随手标出几处错误给退了回去,令施工方负责人大吃一惊:这个搞天文的科学家,竟然还懂土建。而在后续施工过程中,他还多次向不同工序的作业工人拜师学艺,先后掌握了多门手艺,上钢架去拧螺丝、用扁铲削钢材、在高空梁山上打孔套丝、看试播器调整设备……久而久之,工地上流传出这样一种说辞:在大窝凼,别想蒙南仁东,天文、无线电、金属工艺、画图、力学,他几乎都懂,颇有些“超人”的味道!
事实上,南仁东的“都懂”,完全是建立在他“每天都在学”的刻苦钻研和勇于尝试上的。
寻找外星生命,在别人眼中“当不得真”,但这位世界知名的天文学家的电脑里却存了好几GB的资料,能把专业人士说得着了迷。在南仁东看来,“天眼”建设不是由经济利益驱动,而是“来自人类的创造冲动和探索欲望”。他也时常告诉学生,“科学探索不能太功利,只要去干,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在南仁东的性格里确实有股子“野劲”。 2014年,“天眼”反射面单元即将吊装。在正式吊装之前,要先进行“小飞人”载人试验。这个试验,需要用简易装置把人吊起来,送到 6米多高的试验节点盘上,然后在无落脚之地的半空中全程手动操作装试,操作时,如果稍有不慎,人就会摔落地面造成伤残。起初,有好几位年轻工人争抢着要求先上,说下来后会如实汇报结果,但都被南仁东劝阻了,他坚持自己第一个上去。幸好,有惊无险,南仁东完成了各道工序作业后安全落地,并就亲身体验过后总结的注意事项和操作要点一一作了交代。
有趣的是,在这样的施工现场,南仁东特别会“难中作乐”。
有一阵子,FAST建设进入攻坚期。南仁东紧盯在工地上,常常顾不上按时吃饭,于是他就往口袋里塞了些饼干,饿了吃几口。但有时一忙,就忘记拿出来吃,以至于最后饼干在口袋揉搓成了末儿。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要扔掉的时候,却见他直接把饼干末儿倒进茶缸里用白开水一冲,再拿树枝搅拌均匀,然后热情地请大家品尝美味的饼干糊糊,偌大的工地,传出了此起彼伏的欢快笑声。
南仁东喜欢冒险。“天眼”现场有六个支撑铁塔,每个建好时,他总是“第一个爬上去的人”。几十米高的圈梁建好了,他也要第一个上去,甚至在圈梁上奔跑,开心得像个孩子。
就这样,在南仁东的亲力亲为下,建设团队克服了深山作业的枯燥乏味和一个又一个看似无解的技术难题,FAST终于在 2016年 9月 25日全部竣工。
这个面积相当于30个足球场或八个鸟巢的“中国天眼”,是世界上最大且最灵敏的单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开机后可以观测脉冲星、中性氢、黑洞等宇宙形成时期的信息,并能接收 1351光年外的电磁信号,未来可用于捕捉外星生命信号。
竣工当天,满脸沧桑的南仁东爬上高高的FAST圈梁,望着“初长成”的射电望远镜,欣慰地说道:“这是一个美丽的风景,科学风景!”艰辛过后,尽是梦想照进现实的惬意和自豪。
“天眼”就是他留下的遗产
中国天眼完美交工了,作为“中国天眼”之父的南仁东却病重倒下了。
其实,早在2015年,南仁东就因身体不适住院被确诊为肺癌。消息传出后,大家都说是 FAST工程把他累倒了。的确,为了 FAST工程,南仁东常年奔波操劳,长时间扛重负,身体的免疫系统早已紊乱并发生病变。
初次手术后,南仁东住进北京郊区的一个花园小院,静静休养。有一天,有位同事前往探望,宽慰南仁东说:“也是好事,总算可以过几天清闲日子了”谁知,原本谈笑风生的南仁东忽然沉默寡言起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摇头说了这样一句:“像坐牢一样。”没过多久,他就偷偷离开那个小院儿,跑回了大窝凼建设现场。
好多人苦劝南仁东回去疗养,可是他却坚决不肯。大家都说他是拿命相搏,南仁东反驳说:FAST不成要命也无用!20多年前,自从“中国天眼”的梦想从心底生发出来,南仁东就决定奉献余生,为梦想而活,以至于到生命尽头亦这般果敢决绝。
2017年 9月 15日晚 11时,就在“中国天眼”即将顺利调试运行一周年前夕,南仁东的生命在病痛中戛然而止,他所期待的“中国天眼”探测宇宙新突破性发现亦无法看到,独留深深遗憾弥漫天地间。
南仁东的一生无疑是光辉灿烂的一生。这个外表潇洒的天文老头,不是院士,也没拿过什么大奖,但他把这一切都看得很淡。“天眼”就是他留下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