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诗选(精编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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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诗选1
关键词:普希金 自然 遁世情结 精神生态学
海德格尔曾这样解释人类的栖居:“如果我们把这多重之间称作世界,那么世界就是人居住的家……作为人居于世界之家这一尺度而言,人应该响应这种感召:为神建造一个家,为了自己建造一个栖居之所”。在他看来,只有诗的语言才能解读万物的神性。如果万物真的有灵,那么最先存在的、最具有灵气的世界,应该是自然;而对自然唯美而诗意的书写,在普希金的笔下,是向“存在”的探索,更是向精神世界的探求,是精神生态学意义上的回归。
一。自然意象与逃离情结
自然与优雅的完美合一,是普希金诗歌的一个显著特点。很多具有诗性气质的人,往往在血液深处流淌着对乡村的向往和对自然的执着。
皇村中学、高加索、克里米亚、米哈伊洛夫斯科耶村、三山村和波尔金诺村……纵观普希金的一生,除却都市的繁华与喧嚣,乡村世界亦在他的生命史上占据了绝大的篇幅。世事乱耳,案牍劳形,一旦脱离开宏大的命题与深远意义上的书写,普希金身上的回归自然的诗性气质立刻汹涌而出。他在许多诗篇中表达了对自然的渴念和追求,如《皇村记忆》:
沉郁的夜的帷幕
悬挂在轻睡的天穹;
山谷和丛林安息在无言的静穆里,远远的树丛堕入雾中。
隐隐听到溪水,潺潺地流进了林荫;
轻轻呼吸的,是叶子上沉睡的微风;
而幽寂的月亮,象是庄严的天鹅
在银白的云朵间游泳。”
普希金对自然事物的描绘,经常充满了神秘而天真的想象。他笔下的高山、泉水乃至寒风,总是以拟人化的姿态来呈现,拥有人的感官和情感;他以通感的手法来表现声音、色彩、味觉,又使这些本是普通的人间事物出人意料的在云端、天国登场,使自然界的万事万物都富有灵性。只有对自然有着狂热而深沉的眷恋的笔,才能将万物如此深刻而唯美地呈现。
但是,我们应该看到的是,普希金对自然的歌颂,不是一种单纯的向往和普遍意义上的赞美。在普希金的人生历程当中,关于“都市”与“乡村”之间的矛盾斗争从未消弭。普希金的童年时期,他的乡下保姆为他讲述的童话故事,使年幼的普希金第一次感受到了城市与家庭之外的自然魅力;在皇村中学求学期间,诗歌与大自然是他逃离学校严格管制的工具;而在他成年,进入都市的政坛之后,他游离的自然情结和自由气质,毫无意外的使他受到了官场的倾轧和迫害;流放高加索,是他亲近自然、融入自然的一个重要契机。“对普希金来说, 南方的高加索和克里米亚刚好成为他释放和吐纳悲郁的天地, 让他疲惫的身心、焦躁的心情得到了久违的抚慰。”[1]
自然使他的情感得到憩息,但更是他对抗现实世界的一种工具,他对于自然的讴歌,是他反抗强权与质疑都市世界的方式。普希金天生就是一个追求自由的战士,他质疑都市社会,厌恶浮夸与虚伪,因此他不可能真正的隐匿自身,在自然的包围之下沉默不语,抛却文明社会的责任。但是,现实的黑暗又使他感到痛苦,于是对自由和自然的讴歌成为他精神的乌托邦,他描绘了一个个和谐的田园,以此作为精神休憩的园地与世人的灵魂居所。所以,只有在诗歌当中,他才能片刻逃离。“逃离情结”频频出现在他的抒情诗歌中,如《该走了,亲爱的》:
该走了,亲爱的,该走了,心儿要求宁静,
……
我这疲乏不堪的奴隶,早想远走高飞,
到远方隐居,在写作和安乐中憩息。
离别,告辞,飞走等是普希金的“分离情绪”和“逃离”的意念,并非是他对生命的失望和逃避,而是对人类永恒的精神家园的回归。他厌恶都市世界的倾轧和暴力,于是在唯美的抒情诗中反复表达离开的情结。
二。向精神生态的回归
普希金在对俄罗斯城市文明和官场倾轧的失望之下,数度在抒情诗中表露了向乡村世界逃离的愿望,但这种逃离,不应该仅仅理解为是对外部的自然世界的向往,而应该深入到精神层面上。
纵观世界思想史,对于人“精神”的含义的讨论从未停止。卢梭在《爱弥儿》当中,他明确指出了“自然人”与“文明人”的区别,盛赞自然状态下的“原始人:拥有的天真、质朴、纯洁的品质。中国先秦《庄子》中“精神,天只有也;形骸者,地之有也,”将精神与肉体二元对立,却把精神看做承天而生的“道”一般自由而高贵的存在。西方狄尔泰等人对黑格尔绝对精神的理性性质进行驳斥,指出生命哲学是对“人类精神文化活动”的反思,逐渐将非理性的东西纳入到精神的研究范围当中。弗洛伊德和荣格将人的精神划归于原始欲望的萌动,再一次肯定了精神的原初性和自然性。
根据鲁枢元的论著,从这个意义上出发,生态学也可以进行三个层面的划分:”以相对独立的自然界为研究对象的‘自然生态学’,以人类社会的政治、经济生活为研究对象的‘社会生态学’、以人的内在情感生活与精神生活为研究对象的‘精神生态学’。”[2]
精神生态是对人的自然、自由、自足的原初的精神世界的一种阐释,在人类的灵魂层面构成一种自在自足的生态范围。精神生态学“研究作为精神性的存在主体(主要是人)与其生存环境之间相互关系……它一方面关涉到精神主体的健康成长,一方面还关涉到一个生态系统在精神变量协调下的平衡、稳定和演进。”因此,精神生态指向的是人的精神与自然生态之间的交流和融合,是原始的自然环境对人的作用。“所以, 可以说现在的生态文艺学, 是一种从生态学的宏观视野出发, 研究文艺与宇宙生态系统关系”。所以,这里的精神生态,一个方面是指人的精神世界本身的自足,另一方面是指人与自然之间的交流和融合,是一种文学领域的“复魅”。
生态文艺学是在工业文明冲击下和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怀疑中产生的,但十九世纪初期的普希金,在对都市文明的怀疑与叛逆当中,已经表现出了向自然世界与精神生态回归的意向。它的精神缘由,与生态文艺与精神生态学的诞生,原本是异曲同工――对政治文明、都市文明的怀疑因此产生了向乡村文明的逃离意向,在对自然美的歌颂当中,得到心灵的释放和精神世界的完满。
三。回归的意义
由此看来,普希金诗歌的逃离情结和自然意象,并不仅仅是一种个人意义上的对外部自然世界的追求。它有着更加独特的审美意蕴和精神意义。
首先,在精神生态学意义上,它体现了十九世纪都市文明向生态文明的回归,是人的精神世界与自然世界交流与共鸣的佐证。在高加索流放的过程中,广阔的自然空间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他在城市所受的伤害,一场无妄之灾本应孤独,所幸他寻觅到了最佳的灵魂伴侣。他在与自己弟弟的信件当中明确表示,高加索“疗养了自己的身体,也抚慰了受伤的心灵”。于是在与自然的交流当中,他粉碎了束缚思想的锁链,在与自然的对话当中走向了灵魂的自由。
其次,向自然的转向使他保持了精神上的完整和纯洁。对于城市虚伪的人事的清醒自知,使普希金在诗歌中反复表达了向乡村的逃离,并且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唯美的乌托邦。诗歌《小城》中,他从日常起居到周围的自然环境,都进行了全面的想象和描摹。
小窗对着开心的花园,那里有苍老的菩提
还有稠李花争艳;每到消闲的中午之时,浓郁繁茂的桦树枝投下阴凉,为我蔽日;
甜香温柔的紫罗兰间杂生着雪白清香的铃兰,一股欢跃的清泉托着漫游的花瓣,
避开了人的有安静,在篱笆下潺潺地流动……
这首诗与中国唐代刘禹锡的《陋室铭》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同样在文字中为自己建构了一个洗尽铅华的、以读书与音乐为乐趣、充满了朴实而温暖的世俗之乐的小世界。但是这个世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现实处所,更是他们的精神家园。在这个想象的家园当中,他们因官场倾轧而受伤的灵魂得到了休憩和治疗,因而避免受到现实世界黑暗的冲击,也因此人格的独立和主体性由此得到了保持。
普希金向精神生态方向的诗歌转向,在艺术上也有着珍贵的价值。现代工业社会剥夺了人对自然界的直接体验,使人们远离事物的原生态,而普希金向自然的寻找,意义在于重振了文学艺术的自然之维。文学与自然沟通,因而延续并创新了自然抒情诗的美感。
虽然,几乎每一位抒情诗人都有着执着的向自然回归的念头,但普希金的意义在于,他在看清了城市文明对于人性和高贵品质的戕害之后,在与强权斗争的过程中自觉的以自然来荡涤心灵。他不将自然作为人的最高救赎,而是将人在自然中的自我救赎作为人性的出路;他的目的不是遁世,而是借遁世来获得入世的力量。而他这种积极的自我救赎,在后世的文学遭遇的“生态灾难”当中,为“生态美学”的建立提供了某种参照。
参考文献
[1]俄普希金:《普希金诗选》,查良铮 译[M].上海,译林出版社,2003.
[2]鲁枢元。生态文艺学[M].陕西: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
[3]鲁枢元。文学的跨界研究――文学与生态学[M].上海,学林出版社,2011.
[4]德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陈嘉映 等译[M].北京,新知三联书店,2012.
[5]俄普希金。普希金全集12抒情诗,乌兰汗,丘琴等译,沈念驹,吴笛主编[M].浙江,浙江文艺出版社,2012.
[6]刘峰杰。“生态文艺学”的理论之路[J].安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注 释
[1]宋德发《面对永恒矛盾的普希金――普希金的“都市世界”与“自然世界”》:湘潭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大 学中国语言文学博士后流动站。
普希金诗选2
1828年,俄罗斯诗人普希金在一次舞会上认识了娜塔丽亚。她优雅的气质、迷人的容貌,让普希金着了迷。起初娜塔丽亚对普希金不感兴趣,几经周折,才答应了求婚。婚后,普希金很爱妻子,他的创作激情也如涌泉,写好一首诗,都要征求娜塔丽亚的意见,可常受到妻子的斥责。妻子只热衷于打扮自己和参与上流社会的交际。
事情开始变得糟糕。娜塔丽亚的花销越来越大,沉重的债务压得普希金喘不过气来。他只好靠多写作品来弥补。然而,娜塔丽亚天天要他陪同去跳舞,否则就大吵。宝贵的时光就这样耗费了,普希金感到非常痛苦。
同时,因普希金的诗作鞭挞沙皇暴政,沙皇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了解到普希金的家庭后,沙皇就利用娜塔丽亚的虚荣,指使一名军官去纠缠她,同时安排人散布流言,诋毁普希金的名誉,迫使他与这名军官决斗。
1837年1月,年仅38岁的普希金倒在了决斗场上。沙皇是杀害普希金的刽子手,但娜塔丽亚被坏人利用,造成了这一悲剧,同时也与普希金择偶的失误紧密相连。
1839年,身为律师的林肯和玛丽陶德相识。两人无论是性格、爱好、修养等方面差距很大。林肯出生于贫困家庭,玛丽陶德系贵族世家;林肯为人谦和,而她孤傲自大。林肯感觉两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几次提出了分手,然而玛丽陶德的哭闹,让他软了心。
普希金诗选3
1.孙依我是普希金诗歌最早的译者。“我所查到的最早的一首译成汉文的普希金抒情诗是孙依我译的《致诗人》,发表在《文学周报》1927年第4卷第18期。从1837年普希金逝世,到他的抒情诗的第1首译文在我国发表,相隔整整90个年头。”(马祖毅等:《中国翻译通史》第二卷)
2.李秉之是莱蒙托夫诗歌最早的译者。“1925年12月由李秉之选译、上海亚东图书馆出版的《俄罗斯名著》(第1章)中,收入‘列芒讫夫’的诗《歌士》,这是中国读者第一次读到莱蒙托夫诗歌的中译……”(谢天振、查明建:《中国现代翻译文学史》)
以笔者之见,上述观点有待商榷。在此,笔者抛砖引玉,以就教于行家。
普希金诗歌的汉译
中国翻译界将普希金小说作为首译对象,但并不是说,在20世纪初至20年代中期普希金的诗歌没有任何中译文字。从笔者掌握的史料看,普希金诗歌在中国经历了一个从断片的诗歌至完整的一首诗歌翻译的过程。
1907年7月,吴梼翻译契诃夫的小说《黑衣教士》第一章有这样的文字:“他看着丹霞的面颜,嘴里吟着布希根诗句一节道:‘吾虽至于狂痫兮,不能禁爱怜恋人之思!’”这是源自普希金诗体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中的诗句,也是目前我们所知的普希金诗歌最早的汉译文字。从这层意义上说,吴梼译出的普希金的诗句具有开创性的意义。
在我国早期翻译的普希金诗歌文献中,陈嘏是一个无法回避的译者。我们知道,1915年至1916年出版的《新青年》杂志,刊登了他从英文转译的屠格涅夫的小说《春潮》和《初恋》。屠格涅夫为了塑造主人公的形象,小说多处的情节曾援引普希金的诗歌。遗憾的是,由于陈嘏不熟悉俄罗斯文学,再加上他在翻译过程中大量的删节,屠格涅夫小说《春潮》和《初恋》中出现的普希金诗句几乎荡然无存。目前我们所能看到有关普希金的诗句主要出自《初恋》,相应的陈嘏译本有这样的文字:“吾读香艳诗一首佳乎,余承命朗诵《乔嘉冈上行》一章以应之。至‘此心唯识爱’(That the heart cannotchoose but love)句,姑娘反复数诵。”
陈嘏的译文是文言文,采用译述手法。倘若我们对照从俄文译出的本子,则可见陈嘏译文中有的情节和文字内容与原作相差甚大。而且,由于屠格涅夫在该小说中没有说明主人公朗诵的诗歌来自哪个作家,因此,陈嘏也无法知道“普希金”。我们在《新青年》中读到陈嘏的译文,也很难立刻判断出它们出自普希金的诗句,因为在翻译的过程中,有的诗句已被他全删了。而“此心唯识爱”一句,实为普希金诗歌中难得的诗句。“此心唯识爱”一句,查良铮译为“它不可能不去爱恋”,而萧珊将之译为“它要不爱也不可能”。(智量:《屠格涅夫爱情小说》)
继陈嘏之后,茅盾是我国第三个翻译普希金诗歌的人。1922年,茅盾在《小说月报》第十三卷第九号上发表《自由创作与尊重个性》。文中摘译了魏列萨耶夫(,1867-1945)的《甚么是作文艺家必须的条件》一段文字:
普希金却相反,他在诗里说:
不为着生活的惊扰,
不为着新欲,更不为着战斗,
我们生来为着灵化,
为着甜蜜的声音和词。(《茅盾全集》第十八卷中国文论一集)茅盾在此不是为了翻译普希金的诗歌而翻译的,他想表达的是:“创造的自由该得尊重”;“尊重自己的创造自由,先得尊重别人的创造自由”。他将魏列萨耶夫的话,作为激励五四文学家们进行创作的箴言。
那么,魏列萨耶夫援引的普希金的诗句出自哪首诗歌呢?据笔者考证,它源自普希金1828年创作的《诗人和群众》。此诗是要求普希金写道德教诲的答复,表达了诗人为全人类讴歌自由,为“人民的安宁和自由而讴歌”的美好理想,同时也反映出作家创作自由的一种思想。这一思想符合茅盾所提倡的新文学运动中作家创作自由的观点,因而被茅盾采用。应当说,思想的巧合是茅盾翻译的直接原因。
如果说茅盾仅仅译出了普希金的片段诗文,那么,陆士钰翻译普希金的《感叹》则是第一首完整的中译文诗歌。该诗刊登于1925年5月29日出版的《晨报副刊》,全诗如下:
我曾沿着人烟稠密的街道,
走向那市声嘈杂的寺院,
坐在倜傥的青年堆中,纵谈,——
往事一闪,我心颤抖了。
我泫然道:人生如飞行之矢,
聚会的我们,
终将踏进阴森的墓门,
人们呵!刹那间死神将临。
我羡慕橡树的长寿,
尊他为森林的鼻祖,
我身腐了,森森的他,
未损昔时一些的荣华。
我抚摸童稚的时候,
凄然地想:宽恕我吧!
不能和你争雄了:
时光急促地鞭策着我,——你正开着灿烂的花儿。
一阵恐怖的幻想,
引我整天整年地颤抖,
辗转地思索:
将来命运的终宿。
我的终宿到底在哪里?
战死沙场,客死远道,魂归碧浪?
或近邻的山坞,
即我葬身的坟墓?
声息全无的死尸,
任何地都可腐埋,
但心恋着故乡,
愿长眠在慈母的怀里。
阴沉沉的墓旁,
创造了新新的世界,
冷淡的生活的花儿,
亦将永远地灿烂地开着。
此篇写于1829年,查良铮译为《每当我在喧哗的市街漫步》(查良铮译:《普希金抒情诗选》),原为一首无名诗,现通常以该诗的第一句“врожули я вдоль улиц шумньгх”(лушкин《Cтихотворения》)作为诗名。显然,陆士钰将此诗改了名。另外,1925年10月17日《晨报副刊》登载了契诃夫的小说《天鹅哀歌》,其中也有普希金的如下一段诗文:
凶恶的伊凡的阴影,现在归回,
藉着我的嘴唇,煽起来反抗:
我是那死的低未提瑞!
在热陷中,我要布瑞司死于他的宝座之上。
够了!人将不能看见皇帝的后辈,
对着倨骄的波兰女王下跪!
这是契诃夫取自普希金的历史剧《鲍里斯·戈都诺夫》的诗句。关于这段诗的翻译,焦菊隐在译文中写的“一断胡话”中如是说道:“文中普希金的一节诗又是烦张士隽这个也有些孤寂的人替我依原韵脚译的。”
莱蒙托夫的第一首汉译诗歌
陆士钰翻译的莱蒙托夫的诗是《高架索小曲》,刊登在《晨报副镌》1924年9月1日第3-4版,当时作者的译名为“烈尔蒙托夫”,译文如下:
睡哟,我的美丽的姣几,
巴亚士克——巴亚。
皎皎的月,悄悄地
照临着你的摇篮,
我滔滔地讲着故事,
唱着睡歌;
你微微地入睡,紧闭着双眸,
巴亚士克——巴亚。
岩石间的特莲河,潺潺地流着,
闪烁着汹涌的银波;
残酷的渔翁,踽踽在岩岸上,
磨他光芒的宝剑;
但你的父亲——年老勇士,
血战在沙场;
睡哟,宝贝,赐你安眠,
巴亚士克——巴亚。
这首诗译于1923年8月7日,原本取自1889年圣彼得堡出版的《莱蒙托夫全集》。它描写了一个温柔、善良的哥萨克妇女的形象,歌颂了母爱的伟大和崇高,也寄托了母亲对儿子的美好希望。译者看到的是这首诗歌中充盈着的一种反抗、奋斗的精神。他在“译后志”称莱蒙托夫“实是一个文学中的革命,造成了俄国的浪漫主义者,而其作品中具有奋斗反抗的精神,所以我们读他的作品,能激起我们反抗现实社会的阴暗”。他还写道:“关于他的传略及批评他的作品,郑振铎先生等在《小说月报》俄国文学研究号及郑振铎先生编的《俄国文学史略》上说的甚详,似用不着我来多嘴了。”“他作品译成中文者,寥寥无几。”陆士钰对那时我国翻译和研究莱蒙托夫情况的熟悉也由此可见一斑。
译者陆士钰,如今也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从《鲁迅日记》中笔者了解到,陆士钰曾与鲁迅有过交往。1925年3月28日《鲁迅日记》写道:“夜刘弄潮来。有麟、崇轩、陆士钰来。”陆士钰还与项拙(亦愚)、胡也频(崇轩)、江震亚和荆有麟一起担任过(《民众文艺周刊》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