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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写十五从军征改写(通用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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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写十五从军征改写【第一篇】

风华青年。

我正值风华之年的时候,形貌昳丽,文质彬彬,风度翩翩,不知有多少女子拜在我的长袍之下。但是,俗话说:男儿志在四方。我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心怀一腔热血,为祖国献身,于是毅然决定参伍从军,放弃了我的春秋美梦。

战场风云。

黄沙滚滚,马蹄踏歌,我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负伤累累。随着军队的东征西战,环境艰苦,与亲人失去联系,在多少个黄昏之夜,我吹响了那哀鸣的号角,两行浑浊的泪拌着悲歌,簌簌地流了下来。我开始后悔了这样的从军生活,几欲当回逃兵。但是,忠肝义胆的将军的话给了我前进的勇气——男儿决不当缩头龟,要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老境颓唐。

幸福的暖泉流遍了我的身体,我轻轻地闭上了眼,“老爹爹,老娘……”

酒醒之后,却发现自己泪满衣襟。

改写十五从军征改写【第二篇】

木船慢慢向岸边靠近,我踏上了那块在梦中忆过无数次的故土。步伐有些僵硬,只念着我又回来了,可又像是回不去了。

我脸上勾起许久未现的笑容,笑那小座青丘,笑那一野金稻,炊烟从竹林深处飘来,一切安然,山形依旧。

“客人,你是何处来的人?可是要去村中?”一个孩童在我前方,冲我喊着。我本想走上前去,那蓬头小孩却后退了一步。我招呼着的手缓缓放下,六十五年了,若是儿时的我在路上看见一个陌生的、满脸胡渣、满身伤痕的人,也会恐惧。我脸上的疤痕硬得像块石头,每当摸起却又触及内心最酸楚的地方。此刻间,我只感觉“近乡情更怯”罢了。

“是你?”一位满脸沧桑的老人牵起小孩的手,也看见了我。“是我!”我知晓他是阿珂的父亲。我上前去拉着他。他空洞深陷的眼睛泛黄,皱得像纸皮的脸黝黑嶙峋。老人一把攥住我的手,张了张口,未语泪先流。那浑浊的热泪让我心如刀绞。“阿珂在战场上英勇杀敌,但已经不在了。”老人干枯的双手紧紧握住我,颤抖的脸颊依旧老泪纵横,良久,他忽然苦涩的笑了,干涩地挤出一句话:“好,那样也好。”孩童不明所以地坐在一边。看着他,想起我与好兄弟阿珂当年一同被带去服兵役时,也只是十五六岁罢。边塞的寒风夜里,我时常梦见他于黄沙战场上僵硬在血泊中,随千军万马,伴黄风狂沙,永久葬在异国他乡。“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多少年的兵临池下,金戈铁马,我的兄弟,我的战友,一个个血洒天涯。而我如今站在心乡故园中,也算完成了彼此的一个心愿。

我就这样走着,一里路,两里路,三里路……离家的十里路是儿时与父亲天天砍柴,玩闹的地方。“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前方家里的稻田地也荒废了。我还是忍着痛不欲生的悲伤,义无反顾地走着。“你一家老小在几年前已经先后离去,全都葬在稻田外的青山上了。”我六十五年的寂寞像是干涸了泪水,红胀了眼,泪却往心里流。

车辚辚,马萧萧,远远走来的官兵带着一群青年,也是十五开外。父母“牵衣顿足拦道哭”远远地“哭声直上干云霄”。大部队走着,连妇女也被抓去充军。此去经年,又是一群年少的身影埋没在故乡的河畔,谁都明白,两头人等待的是生死的轮回。

五里路,六里路。悠悠流年,沧海桑田。阿珂曾言“若此战我有去无回,记得回家时为我立个墓”。耳边又响起年少时母亲的哀嚎:“官爷,他们还小啊。”我分明看到青春里那张人面桃花也万念俱灰。

天阴雨湿声啾啾!尘封了许久的家就在眼前,那磨子上接了蜘蛛网,厚厚的灰尘随阴雨散在我的肩上,有些记忆还在角落催人感伤,而人去楼空,一切终将永久埋葬在雾中。

须臾的光阴风干了泪痕,六十五年的空白带着血色与无尽的酸楚,我想,一台老兵的戏也该落幕了。

改写十五从军征改写【第三篇】

有一个人,十五岁就被征兵去打仗了。他走时,母亲连忙跑出来,失声痛哭,抱着自己的儿子,对他说:“我的孩子啊不要走,不要走。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样一走了知妈?你走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我们这一家人又该怎么活呀!不要走!”儿子听见自己的妈妈这样说:也不禁流下了泪。儿子对母亲说:“妈妈,别哭了,我十年后就会回来的。”说完,看了看院子里盛开的杜鹃花;看了看展新的房子;看了看有几丝白头发的父亲和母亲,又看了看年迈高龄的爷爷.奶奶。心想:我一定要活着回家,一定要见我的家人。

他转身走了,只听全家人的哭泣声。

时间过得好慢。十年过去了,那个人依然没有回家。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那个人渐渐老去,可他还是没有回家。一直到了六十五年,那个人已变成了老兵,正赶着回家。他看见了有一位乡里人,便问:“我家还有谁?”乡里人打量了老兵一眼,想了想,回答道:“哦——你家就在远处的松柏之下,坟墓相连的地方。”“啊!坟墓?!不可能,不可能。”老兵有些失望,连忙向家里跑出去。

可是一回到家,一切都不是以前的模样了——院子里开的杜鹃花已经枯萎了;屋子顶上有无数只蜘蛛结的网;野兔从狗洞里出入;野鸡在屋顶上飞扑;院子里长满了野生的谷子;井台旁长满了葵菜。

老兵看见这样凄凉的景象,心想:怎么办?我的家怎么会这样?要不是因为那可恨的战争,我们家不可能就这样破败了。

老兵来到院子,采了一些野谷子,并去掉壳,把它做成饭。采葵菜做成汤。不一会儿,饭菜就要做好了,可不知拿给谁吃。老兵痛苦至极,心想:我的家人啊!我奋斗向前打胜仗为的是早日归家,见到你们。可谁知,当我回到家时,见到的是坟墓!你们的坟墓啊!

老兵走出家门,向东望去,仿佛见到了自己的家人在微笑;小伙伴在玩耍。那是多么快乐啊。可是,现在,却是一片死寂——老兵不禁掉下了眼泪,泪水沾湿了老兵的衣服。

改写十五从军征改写【第四篇】

十五岁那年,我被生活所迫去应征参军。母亲很舍不得的告诉我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我们俩泪如雨下,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我。

在军队时,我时常想战死沙场,报效国家,但脑海里总是想起我那一直盼望着我回家的家人,我就告诉我自己一定要回家和家人们团聚。经过了65年的沧桑终于可以退伍回家了。

到了村中,我走到路口时,我却不知道该往哪个路口走了,这是我看到一位儿时的伙伴,满脸黄斑的他已经快90岁了,他告诉我,我的家中在两年前就已经没有人了。当我听到这一句话时,我的心就像变了铅块,很重很重的堕下去了,万分的悲伤。

我伤心的慢慢走着,本想着回家安享晚年,和家人团聚,却没想到家中已经没有人了。在房屋不远处,我看到了几只野兔从狗洞里钻来钻去,听到野鸡在屋顶上咕咕咕咕”飞走了,我的心不襟凄凉。

我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家里的家具已经残破不堪。院中生满了野谷,井台边生着野葵菜,我不襟想起了昔日家人团聚的快乐,我跪在坟墓前,想起了儿时母亲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潸然泪下。

到了中午,我的肚子已经饿了,但是没有米和菜来做饭,就摘了野谷来当米做饭,摘了葵菜叶来做汤。过了一会儿,饭和汤好了,想到已经没有人了,不知应该和谁一起吃饭,我端着饭菜走出大门望着东边,看到了邻居家庭和睦的情景,我的眼泪就不停的往下流,落在了我那还未换下的征衣。

改写十五从军征改写【第五篇】

天下起了小雨,密密麻麻。远处的村庄笼罩在一片薄纱中,隐隐能看见村口那棵婀娜多姿的柳树。“嘀嗒”雨滴在树叶上聚成豆大的雨点,滑滑梯一般滑到脚上——“今年会是个丰收年”我如是想着。

夜幕降临,我躺在床上,望着天空中一轮圆月,久久不能入眠。忽听得父母那边传来说话声——“咱儿子十五岁了,到议亲的年纪了吧?明儿把王媒婆请来吃顿饭吧!”“时光飞逝啊,一眨眼,儿子都成了家中顶梁柱了……”娶妻养家?那是个全新的生活,我有些期待。

第二天中午,我们摆好菜肴,等待着客人到来。门外脚步声响起,进来的却不是身着红衣的媒婆,而是几位身着“兵”字衣服的士兵。父亲脸色一变,忙上前躬身:“几位兵爷何事登门?”领头那位爷四顾看了看,说:“知道你家儿子到了年龄,来提醒一下,记得去从军,懂?”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老头子……”母亲上前拽拽父亲胳膊,父亲闭上眼:“去收拾收拾东西吧,孩儿他娘……”这时时间仿佛静止,几秒之后,母亲抹着眼泪进了屋。我知道,我的去处已成定局。而父亲,就这样,从中午一直站到了晚上,岿然不动。

这天早上,我背着母亲收拾好的行囊拜别父母。一抬头看到母亲眼底泪光,和父亲微弯的脊梁。我眼眶一酸,跪立父母面前,说:“儿子不孝,您二老定要等儿归来。”说罢,极力忽略母亲的呜咽声,转身向外走去。

今年八十岁了,终被批准得以回家。遥遥望去,村口的柳树随风摇曳。越走越近,期待被无限放大,而压在心底的害怕也在悄悄生长。拦住一个拿着斧头的樵夫,问道:“你可知刘家现在还有何人在家?”那樵夫长叹一声:“没了,没人了!”随即用手一指:“看见了吗?那个院子里长满松柏的就是刘家。”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家门口的。自己与牵肠挂肚了六十五年的家、父母仅有一门之隔,可我却没有勇气推开。“嘎吱——”门开了,两座坟墓正对着我,一只兔子从墙边的狗洞窜入,野鸡在房屋上跳来跳去。再也控制不住泪水,一步一步踱向那坟墓。院子中央再没有母亲忙碌的身影,有的只是成片的野谷;井边也没有父亲坚毅宽厚的背影,只有堆堆野葵。我牵肠挂肚了六十五年的家,只剩下了上面的“宝盖头”,再也没有底下的人了。

这时,天又下起了密密麻麻的小雨,我想:“今年会是个丰收年。”

改写十五从军征改写【第六篇】

“狗子,你千万要小心!一定要活着回来!”一位满头白发的母亲深情的对儿子说。此时,太阳照耀着大地,小路两旁柳枝摇曳,沙沙作响,展现着春的气息,一名正值十五六岁的少年,背着包袱,脸上洋溢着青春的喜悦。旁边是他的母亲正在嘱咐少年。而那名少年正是我。今天是我从军出征的日子。

因为战争的频繁爆发,朝廷大量招兵买马,我就是其中一名小兵。没想到的是,这一别却使得我悔恨终生!

……。

转眼,几十年过去了,村边的柳树早已不复存在,一个狼狈不堪的老人正拄着一根木棍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这个老头就是我——狗子。

六十五年了,整整六十五年了!这战一年一年的打,我也年年都不能回家。在每一场战役中,我都可大可小的受了伤,也经历了许多。睡死人堆,啃草根,吃腐肉,什么我都过了,每每这时我都想着回家!是“家”这个字在支撑着我,不然我恐怕早已化为一掬黄土了吧!对面走来了一个人,哦!原来是我村里的王麻子啊。他面色枯槁,形如纸灰,皮肤暗黄透青,像一个饿死鬼一样。我拄着木棍走向前问:“王麻子,你怎么成这样了?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家人还好吗?”我一连珠炮似的问他。他楞了一下,然后说:“要打仗,官爷强收了俺们的粮食,还加重税,俺们村里的乡亲们饿死的死,逃走的逃走,只剩下俺们几个没地去儿的。”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呃…你的爹娘他们……呃,唉!你自己去看吧。”我心中的不安隐隐扩大,我匆忙与王麻子告别,踉跄的跑回了家。

我呆呆地站着,两眼无神,全身颤抖着,“不!这不是我的家!爹!娘!哥哥!狗子回来了!你们在哪?”我发疯似的冲进院子,身上的骨头都在向我控诉,可我顾不了这么许多了!

院中有三个黄不拉几的土包,微微的凸起,旁边是两棵松树,野兔肆意的穿入狗洞,野鸡在房梁上乱扑腾。房屋两旁是野生是谷子和葵菜,杂草丛生,仿佛向我炫耀着:这是他们的天地!我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泪水被我强忍在眼眶里。我不断抖动着,缓缓地跪下,向那三个土包磕了三个响头。一个,额头红了,两个,血丝现了出来,三个,血流了。我不想管额头上的伤,只想好好地叩三个头。这是对父亲,母亲,哥哥的悔,是对战争无情的恨!!!

咚——一个重物落入水中,一声闷响,水面漾起圈圈涟漪后,又重归平静……。

改写十五从军征改写【第七篇】

“怎么什么都没了……”离家服役65年,我终于回家了,但什么都没有了。

想想自己当年十五岁就被抓去当兵,在军营里待了65年,这几十年中,每天日思夜想的就是远在家乡的阿爹阿娘,可是待在兵营中,每天就是训练、征战,根本不知道这战争要何时才能结束。耄耋之年,军中长官看我这个老兵没什么用,既不能冲锋陷阵,又不能砍柴做饭,这才放我归家。

回家的路途虽然遥远,亲人也不知道是否还健在,但我的心里满是期待和激动。

终于到了家乡的村口,但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了,每个地方都大不相同,往家走的路上,没有任何人认识我,许久未归家,早已物是人非。但我现在只想快点去见见多年未见的亲人们。路上,遇见了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老者,我们两个人相互看了许久,才发现竟是儿时的玩伴,我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颤抖地问:“我家里还有人吗?”同伴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摇了摇头,然后用手往村西头指了指说:“你还是回家自己看看吧!”辞别了老友,我大踏步朝家里走去。

拐过了两个弯,我远远地看见了那栋不知道已经荒废了多久的房子;走上前去,满是青苔的木门上都是时间留下的痕迹。我推开那一碰就吱呀作响的门,院内杂草丛生,井边满是肆意生长的野菜,野兔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连野鸡也在房梁上飞来飞去。我走进院子,看着自已儿时栽下的小树苗如今已经长成参天大树,才意识到时间真的已经过了很久了,我真的连一位亲人也没有了。

终于回家了,但我还有家吗?

改写十五从军征改写【第八篇】

秋天已经接近尾声,连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也已凋落。天色已近黄昏,在凄清的羊肠小道上,走着一个孤零零的老兵。

他两鬓斑白,一身破旧的布衣,那老树皮似的手拄着一根拐杖,蹒跚地朝着他记忆中的家走去。

六十五年了!整整六十五年啊!或许,家乡未曾发生多大变化,但这位六十个春秋未踏上故土的老人,却找不到自己的家了。

老兵又累又渴的坐在路边休息。这时一个农夫模样的老人走了过来,老兵赶紧追问:“请问老哥,这田河村怎么走?”“那不就是吗?”老兵顺着老者的手望去,可不是?——有时候家就近在咫尺,却又找不到。老者上下打量着老兵,指着一处破烂的茅草屋说:“你是袁衮吧!那便是你的家,你的家人因为一场瘟疫去世了!”老兵听了,泪水不断往下流,可还是忍着巨大的悲痛,说:“多谢。

迈着铅块般沉重的步伐,老人来到久别重逢的加。野兔在狗洞里肆无忌惮地钻进钻出,似乎没把老者放在眼中,野鸡在屋梁上蹦来跳去。房屋四周,一个个坟冢紧挨着,上面刻着老人亲人的名字。庭院中杂草丛生,还长满了野谷,昔日井旁的木桶已倒落在地,周围还长着茂密的野菜。老人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泪眼婆娑,想起了儿时:娘亲坐在凳子上纺织,爹爹去了田野里耕种了,年幼的妹妹在一旁玩耍,姐姐追着他,整个庭院中充满了欢歌笑语。不是娘亲还为他擦汗。真可谓是“其乐融融”!而现在确实天壤之别。

想着想着,渐渐地,夕阳收了最后一缕光辉。老人将野谷捣碎做成了香喷喷的米饭;用野菜煮成了鲜美的汤。却不知道送给谁吃。老人一想到昔日幸福的家庭,老人不禁潸然泪下。他已不能想年轻人那样嚎啕大哭,只有凝聚那六十五年的艰辛,六十五年的思恋,六十五年的期盼,六十五年的沙场风尘,六十五年的人世沧桑的老泪,扑簌簌的落到满布征程的衣襟上。

改写十五从军征改写【第九篇】

不碎的眼泪。

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这样的词句。

不对。我应该高兴的不是么?我应该高兴的。这可是我自十五岁应征入伍以来第一次回家啊。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别了。我在心里默念着。

想到“十五岁”这个词我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燃烧殆尽。那是什么呢。生气,生命,抑或希望?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啊。黑,瘦,粗糙,筋脉突兀,皱纹蜿蜒——那是我的手么?我不敢相信。转瞬间我又想明白了些什么,旋即苦笑。这不是个近八十岁的老头子应有的手么。

这双手,它挥过镰刀锄头,抱过体弱的弟妹,扶过病中的爹娘,举过无情的刀剑,杀过人……而现在,它撑在赖以行走的拐杖上,疲惫不堪。

我忽然很想念,很想念,家。

一个逆光的身影走过来,我急急迎上去招呼一声。待到看清他的面容,我怔了怔——那般熟悉的五官,那般陌生的神色。汹涌而来的暖流噎在喉中,叫不出名字。

……老大哥,这村东头的人家,还……还有人么?

一片浓荫盖在我头顶。面前是老屋陈旧的木门,门环上落满了灰尘。有多少年没有人来过了呢。鼻头一酸,推开门,一阵细碎的吱呀吱呀的响声撕裂了屋里沉闷的寂静。

我踩在满地尘埃上,愣愣地打量着。屋中陈设似乎与从前无二——这让我有种走入记忆的错觉。

我如少时一般熟稔地抽出凳子,不顾污秽兀自坐了上去。闭上眼睛我好像就看到爹披着破旧大衣,眼神炯炯思量着什么;娘眯缝着眼,对着油灯补我白日里杵破的裤子,边飞针走线边念叨着,唉唷,一天到晚不惹点事儿就皮肉痒,总叫人不清静……;弟妹早早上铺睡了;我倔强地倚在床边盯着娘看。那张糊着光影的面孔,我想我穷极一生也忘不掉。我一直以为娘便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了。

我如少时一般来到灶间。已毋须踮脚就够得到高大灶台上的锅碗瓢盆。闭上眼睛我好像就看到娘疾跑进灶间,伸手拍掉我手中刚揭起的锅盖,狠狠瞪了我一眼骂道,小兔崽子净整些没出息的,偷起东西来了……弟妹只是吃吃地笑,紧紧盯着残留了一丁点浑浊米汤的大锅。我委屈地哼着,娘,我饿……娘半晌无言,然后缓缓蹲下身来抱紧我,声音酸涩哽咽,……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们……彼时村中连年大旱,颗粒无收,家家户户揭不开锅。

我如少时一般抵着牛棚,缩在后院一角。闭上眼睛我好像就看到爹领我到后院,语重心长地说,娃儿啊,家里实在养不起这么多人口了。赶巧官府来村里征兵,你牵了这匹老马去了罢……我知道这骨瘦如柴的马是家里人用唯一的老牛换来的。我牵着马,向着与家相反的方向走,一步三回头。娘倚在屋墙边,无措地像个孩子,刺痛了我的眼。

而这些,现在都看不到了。屋里空荡荡的,像只空洞的眼睛,徒使人心生惊惧。

一只野兔从狗洞探出头来,又像受到惊吓般立刻缩了回去。野鸡扑棱着翅膀从房梁上冲撞下来,簌簌地飞入林中,一会儿便只剩下树叶沙沙的响声。

它们都有自己的家吧。但我的家,在哪里呢。

多年无人的庭院里野生植物蓊郁繁盛。井沿缝隙间青苔密布。

我心下凄凉万分。恍惚间随手捉了两把葵菜谷子,做成羹饭。熟时,我依旧时习惯将饭碗顺着桌沿搁一圈,吆喝着吃饭。直到久久无人应答才回过神来。

我捧着饭碗,送了一口饭到嘴里,却味同嚼蜡,难以下咽。和衣躺在铺上,阖眼。就这样睡过去吧。不要再醒来了。我只觉身心俱疲,渐渐便睡着了。

我猛然惊醒,夺门而出,却没有看到一个人。那梦是如此真实,那痛是如此切肤,几乎叫我以为是真的了。

屋外道路延伸向远方,消失于某一点。那个点生生扎进我眼底。

然后泪水就那样流下来。

改写十五从军征改写【第十篇】

年仅十五,尚不懂事,便凭着一股满腔热血,出去从军,竟不知,待到耄耋之年,两鬓苍苍,拄着拐杖,归反自己朝思暮想的家乡,只怕那早已物是人非。

走在乡村小路,遇到了同乡的壮年人,身强力壮的他,谁还记得,离家时,他还是羸弱的孩子。

我怀着忐忑的心,询问家中的情况,虽早已心知肚明。乡人失落地告诉了我,家中的坟头早已杂草丛生。

不知哪来的野兔,从那曾静静守候我凯旋而归的猎狗出入的墙洞,窜入。野鸡扑腾着翅膀,飞过早已被风沙寝室的梁上,仿佛早已将此当做自己的住所。

庭院中,早已野草蔓布,中庭中,长出了野生的谷子。破旧,早已布满青苔的井台上也长出了未经播种而生的葵菜,肆意地侵占这一片无人开垦的荒土。

我轻轻地用杵臼捣去谷物的皮壳,采下葵菜,煮一碗热腾的米饭和羹。倏地,想起曾日日夜夜守候的家人,以及儿时一家人欢声笑语地在桌旁享用着那简单但温馨的饭菜。而如今,饭菜虽有,但只剩冷清的自我。

饭,渐渐冷了,却不知道送给谁吃,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热气之中,摇头叹息。

起身,走出门,头慢慢看向东边,脑海中不禁浮现,过去那温馨的回忆,那儿时天真无邪的我。泪水不禁从苍老的皱纹上淌过,浸湿了我发黄的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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