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小说的浅析(精编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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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1
无声的世界・生命的精彩・苦难和死亡・灵魂的追问
博尔赫斯,这位阿根廷最伟大的作家,诞生于一个患有遗传性失明症的家族中。他用一双视线模糊的眼睛阅读了无以计数的书籍,对众多热爱博尔赫斯的读者来说,他脑子里的书抵得上阿根廷的国家图书馆,而且更加生动、出色。
博尔赫斯最后二十多年的创作,是在视觉完全黑暗的状态下进行的。他甚至不得不放弃了对短篇小说的挚爱,去创作对于盲人来说更适宜记忆的格律诗。这种黑暗我们不能用轻浮的黑暗来形容,它更像是海洋的深处,那种真正的、没有任何生命能存活下去的冰冷的深处。可是,正在深渊中的博尔赫斯表达自己的感受时,却说,那感觉“像夏日的黄昏缓缓降临”。
暮色黄昏,天空开始缀满在白天隐藏起来的星星。这是失明的博尔赫斯感受到的美,痛楚而又无法逃避的悲凉的美。他赶走了那些喧嚣和躁动,把自己留在一个花园里。有时候感觉自己很轻,如同坐在一盏花瓣上,听悠扬的晚钟,听风车的转动,那些小生灵再不怕他,他也不再惧怕任何事物,世界一下子平静了。
生活不再那么烦琐、庸碌,而是瞬间变成了一个精美的瓷瓶,他似乎看见了它光洁的肌肤闪着诱惑的光。甚至,他数清了那停留在瓷器上的蝴蝶,翅膀上的花纹。
丰蕴絮语
“像夏日的黄昏缓缓降临。”这短短的一句话够人回味一生。
如何把生命的精彩进行到底,如何以豁达的心来面对苦难和死亡?成了一种灵魂的追问。他令我同时想到了贝多芬和勃拉姆斯,想到他们临终前的从容和豁达,他们都喜欢喝酒,不仅这一生与酒结缘,似乎还与酒神定下了来生之约。他们临终前说着关于美酒的谐谑的话――“好酒啊,果然名不虚传!”没有丝毫哀伤,相反却有一种对悲苦命运的嘲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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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小说的浅析2
在博尔赫斯的作品中,时间几乎从不以常态出现。博尔赫斯像一个剪辑师,把时间打散、拼贴或者拉长,并且十分乐意和精于此道。由此便产生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我”的时间链条和过去某个时刻重叠,我置身于遥远的过去,可我又在进行着自己的时间;“我”任意的让时间停滞或者加快,时间变的可以无限的扩张和无限的切分,总有缝隙可以容身其中。
“时间是单向、线形、均匀的”这一观念被博尔赫斯颠覆了。博尔赫斯让时间由向量变成矢量;从线形的变成非线形的;从均匀的变成任意收缩和膨胀的。
《秘密的奇迹》就是关于时间膨胀的一个例子,篇首引用了《古兰经》里关于时间的句子——“真主让他死了一百年后,再使他复活,问他道:‘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一天,或者不到一天,’他回说。”这段话和这篇小说同出一辄。小说里,主人公亚罗米尔·赫拉迪克在临刑的一刻,时间停滞了,或者说膨胀了,或者说赫拉迪克的思维在赶超着时间。临刑的一刻,一切动静戛然而止,除外的是赫拉迪克的思维却活动不止,经过了漫长的一年(心理时间),赫拉迪克得以继续修改他的剧本。而在他终于找到最后一个形容词,完稿在即的时候,时间停止膨胀,时间接着“一年”前继续流动,赫拉迪克被4倍的枪弹击中胸膛……最后着名的死亡时间正好是“一年前”的同一刻(3月29日上午九十零二分)
宇宙模型
博尔赫斯时时刻刻都在企图赋予作品以形而上学的意义。
博尔赫斯短篇小说中的宇宙模型是无限的、混沌的、主观的、相对的、静止的。在阅读这些小说的时候,你总能将它与哲学、神学和数学相联系起来。
《环行废墟》里提供了一个简洁到极至又复杂的难以想象的宇宙模型。小说中的魔法师,在梦里创造了一个男孩。他对于“男孩是存在于我的梦里”这个事实是十分清楚的,而在梦中被创造出的人(虚影)在踏进祭祀的火堆时是不会被灼伤的。荒谬的是他在担心男孩踏进火堆时会发现自己是被创造出的幻影的时候,他自己踏入火堆却安然无恙。最终他发现自己也是一个被创造的影子。(他朝火焰走去。火焰没有吞噬他的皮肉,而是不烫不灼地抚慰他,淹没了他。他宽慰地、惭愧地、害怕地知道他自己也是一个幻影,另一个人梦中的幻影。)
《环行废墟》是非常具有力量的,当你读它的时候你会一下陷入一种存在的荒谬中。因为这篇小说直接指向现实中的本体,而对于宇宙本身的无限,人是一直无法理解的。现实中没有无限,而宇宙却非要是无限向外延伸的不可。这个矛盾会让人感到震惊,人永远也想不清这个问题。
放在数学上,《环行废墟》里的宇宙模型就像数轴,向两端无限的延伸下去,而原点可以在任意一个位置上。《环行废墟》里的宇宙就是一个梦套一个梦,一个主体既是扮演创造者的上帝又是被另一个上帝所创造的人。就像两面互相照射的镜子,会聚了无穷多个世界。
除了《环行废墟》,另1篇让博尔赫斯着墨颇多的是《巴别图书馆》(又译作《通天塔图书馆》)。这篇小说融合了许多宗教和哲学的观点。比如说开篇的引文“用这种技巧可以悟出二十三个字母的变异”,在文中,博尔赫斯试图将无限拆分成最基本的25个字符。这种观点明显来自于东方哲学,而博尔赫斯读过《易经》以及佛教的书。可以猜测,易经中的归纳思想被博尔赫斯用在这篇小说里,用以描述宇宙的本原。而小说中图书馆(即宇宙)的构造是六角形的回廊,上下无限延伸,而每个回廊里的门又通向另一个六角形。这个灵感或许来自佛教的“大千、中千、小千世界”。
《巴别图书馆》中的那本“包含了所有书籍的书籍”很明显的是在比喻形而上的本体。而“有人提出逆行的办法:为了确定甲书的位置,先查阅说明甲书的乙书;为了确定乙书的位置,先查阅说明乙书位置的丙书,依此无限的倒推上去……”则是对理性的置疑,很显然的,博尔赫斯否认推理、论证这样的东西可以认识本体。给神秘主义、相对主义留下了一片天地,不让世界整个被狂妄的“罗格斯”所侵吞掉。可以看出,博尔赫斯发现了东方与西方思维方式上的不同,他更倾向于东方的整体式的、隐喻式的、诗化的思想方法,而暗示西方的二元的、Logos的、分支化的认识手段不适合于认识本体。
博尔赫斯3
关键词:《交叉小径的花园》 《迷舟》 时间 存在 迷宫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1899-1986), 被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之一。作品形式涉及广泛,互相说明、互相补充,成为博尔赫斯整体。因为其深刻的内涵、娴熟的技巧和独创的风格, 当之无愧地成为“作家们的作家”。
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博尔赫斯与其他现代主义、后现代作家在中国的“旅行”给中国当代文学带来了一股清新的风,大部分体现在1985年后的先锋文学作家的作品上,其中,又以格非的作品最为显著。王央乐翻译、1983年出版的《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集》,近乎成为一代先锋派作家的“圣经”。格非在《塞壬的歌声》中心怀崇敬地写道:“中世纪有了但丁就有了一切,同样,卡夫卡和博尔赫斯的存在为20世纪的文学挽回了尊严。”①从格非对博尔赫斯如此评价,我们也不难看出博对其影响是重大而深远的。但中国作家并不是一味的东施效颦,而是上升到了消化吸收,更加代表了这些作家对国家的热爱和赤诚。
本文试图从博尔赫斯的《交》和格非的《迷舟》出发,以这两篇后现代文学的代表小说为载体,对两篇文章的创作背景、哲学思想,特别是对它们独特的迷宫式的叙事结构进行比较,研究其共性,探讨“迷宫式”的人生,如何发展自我。
一、战乱的背景
《交》和《迷》这两篇小说分别创作于1941年和1987年,不约而同赋予了作品战争的背景,前者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者是北伐战争,两位作家使用充满硝烟的背景叙述并非巧合。
在《交》开始,博尔赫斯将故事设置在一战,主人公是中国人,被德国招募为间谍。读者从一开始就知晓,主人公俞琛必须发送一份情报给德国上司,而另一位英国密探正跟踪他;读者同样知晓,间谍逃跑时拜访了老汉学家,向他诉说了自己一位祖先的神奇著作;最后出人意料,他把汉学家杀了。直到文章最后,作者才透露情报只有三个字――阿尔贝,它既是汉学家的名字,又是英国炮队集结的一个叫阿尔贝的法国小城市的名字。为了传送情报,间谍只好杀害与该城市同名的某个人。而故事更有意思的还在于它的种种巧合:中国人是间谍,被害者又是汉学家,汉学家用其毕生精力研究的是中国最传统的著作,并且是唯一能够解读著作背后寓意的人。博尔赫斯自己评价这部小说时说,读者将亲眼经历“一次犯罪的过程及准备活动,读者不会不知道这次犯罪的动机,但却不理解――在我看来是这样――直到最后一段才会明白”。同样在《迷舟》中,作者以战士萧死亡头七天发生的事情,在叙事中夹杂了萧执行任务以及萧与杏的情感两条线索。此外,两篇文章在故事开头都有一段引文,虽然只用了寥寥几行字,却给读者交代了故事的具体时间:“第二十二页上,可以读到这样一段记载,十三个团的英军,原计划于1916年7月24日向塞勒―蒙淘朋一线发起进攻……”(《交》)“一九二八年三月二十一日,北伐军先头部队突然出现在兰江两岸。”(《迷舟》)②
两位作家以战争为背景,如同观看灾难战争大片,在故事还未发生前,惊恐、畏惧、紧张的氛围油然而生。不仅是在创作时代背景,在《交》和《迷》两部作品的母题方面,也体现着两位作家关于人生存在的哲学思考。
二、时间、存在与人生
正如格非评价博尔赫斯:“在博尔赫斯看来,全部科学、历史学和社会学所建立起来的空间宇宙都是不真实的,他要另外建立一个宇宙,书籍和幻想是构建它的基本材料。时间是这个宇宙唯一的魔法师和主宰。现实科学和历史学貌似能够解释作为人的一切,但唯独不能解释人的命运。”③博尔赫斯小说独特性的逻辑起点,都与他对时间的认识有关。
一战后,博尔赫斯于剑桥大学深造,他接触了休谟、叔本华和尼采等人的哲学和卡莱尔、王尔德等人的作品,受到了唯心主义哲学的影响,认为人生在世犹如坠入迷宫,既辨不清方向,也找不到出口。带有神秘色彩的意象如镜子、迷宫、月光连同时间、怀疑、孤独等母题不断出现与重复,钉上了明显的先锋派的标签。博尔赫斯把他对时间与存在的哲学思考,将时间的过去、现在、将来交融在一起,在不同空间中并存的观念,都渗入小说的形式运用中,例如:“我将我的有岔路的花园留给各种不同的(而不是所有的)将来。”“在某些时间中你存在,而我不存在;在另一些时间里,我存在,而你不存在;还有一些时间里,你我都存在”,“将来已经是眼前的事实……”④
这些话语表现出博尔赫斯对人生存在的探索。他利用交叉的时间、交叉的场景与一切存在等意象表达了自己对人生怀疑与迷惘的情感。的确,人生亦如交叉小径的花园,充满岔口与选择,就如同弗洛斯特在《未选择的路》中的诗句:“森林叶黄,林中岔道各奔一方/我一人独行,无限惆怅不能把两条路同时造访/良久伫立,我朝第一条路眺望/路转处惟见林深草长。”我们每个人永远不会知道人生的下一个路口会遇见什么,如果是一条死路,悲叹之余,只有原路折返,不断地探索新的小径。这不就是人生吗?不断地选择错误,不断地寻找,越挫越勇。《交》小说的结尾“我”被处以绞刑,暗杀中国通,但从现实看,“我”是成功的,实现了自身身份与真正价值的实现,得到西方人的认可。博尔赫斯认为人生就如交叉小径,充满了各种悖论,只有靠自我意识判断该走哪条路,我们的人生掌控在自己手中。
格非对博尔赫斯作品的分析,参透了作者的困惑、不确定性因素以及博尔赫斯“发现并记述了一个个奇迹,但却是无可奈何的奇迹,只有在想象中才有意义。他的喜悦和悲观同样美好,他的‘游戏’寂寞而自由,洋溢着启示的力量”⑤等结论。而事实上,博尔赫斯确实总是以一种显著的无我性特点和冷静的描述,述说他对存在和死亡的领悟。时间的“漩涡”是在流逝和自我矛盾的过程中,增添小说的叙述特色。仔细分析,会发现格非的《迷舟》中也集中体现了时间与存在的母题。《迷舟》的一条明线就是时间的发展顺序,其中穿插着主人公萧对过去的追忆,也是对其人生的回看,在《迷舟》中,时间的复杂,基于事件发生的时间参照点而导致的对时间的把握方式。时间就如流水,处于河流不同的位置,人们对死亡与时间也会有不同的看法。在《迷》中,伴随着河流这一意象的多次出现,小说中人物的命运也不断发生着变化,对自己的存在提出不断质疑。
三、“迷宫”中来回折返
博尔赫斯小说中的镜子与迷宫生成了大家探究的文学意象,这两大意象模糊了想象世界与现实利益,为文本的多重意蕴提供了无限阐释的可能。《交》就是以某种意象的重复出现作为连接情节和展开故事的核心,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结构中,探索人格的多重特性,形成一种颇具寓意的文本结构。在格非的《迷舟》中我们发现了博尔赫斯《交》的结构精髓。二者具有十分相似的结构,都暗含着一种阻隔:前者是警卫员监视,后者是理查・马登上尉追捕暗杀,他们在背后操纵时间与命运,同时也间接导致主人公的被害。所有暗示、预言、背后的监视等因素都成了对未知命运的迷惑。时间一天天紧逼,人物内心的恐怖感也日渐增强。这种时间的紧迫感是由于某种未知的恐惧心理,以及对难以预测的可怕事件的忧郁而产生。
“迷宫”是博尔赫斯迷恋的意象,所谓小说创作的迷宫,则更体现在作者塑造的虚假性与真实性,不断地左右读者,撇开读者期待视野的同时又拉近读者的期待视野。这种对称与不断变换的创作方式,使小说自身成为一座形式上的迷宫。这座迷宫里有一条小径通向中心,这就是表层故事揭示的间谍故事的小径。间谍故事的小径又向四方扩散成许多通向其他文类的小径。如故事一开始所描写的俞琛面对追捕命运的心理活动,是心理小说的特点,并有意识流的特征;俞琛到达阿尔贝花园时,多种交叉、互渗在这部篇幅短小的小说中,作者运用高超的迷宫技巧使诸种文类的交叉不仅没有杂乱的特性,反而达到了他为小说的虚构现实增添复杂性的目的。
四、 结语
格非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创作,受博尔赫斯叙述手法的影响,格非在传统和现实中穿梭,他的作品更偏向现实。格非站在世纪的交叉口,对社会和文化的全景式考察,这不同于博尔赫斯认为的写作是“个人的事情”。 但中西方的两位作者都是以人性为基础,探讨在复杂世界中,自我实现的关键在于对存在本身的清楚认识,接受迂回挫败的人生。
注释
① 格非。塞壬的歌声[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1.
② 格非。迷舟[M].北京:作家出版社,1989.
③ 格非。卡夫卡的钟摆[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④ 博尔赫斯。交叉小径的花园[A]//博尔赫斯全集(小说卷)
[C].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1999:124.
参考文献
[1] 格非。迷舟[M].北京:作家出版社,1989.
[2] 博尔赫斯。博尔赫斯小说集[M].王永年,陈泉,译。杭州:浙江
文艺出版社,2005.
[3] 陈光孚。对博尔赫斯作品的解析[D].外国文学,1985.
[4] 作家们的作家――博尔赫斯谈创作[M].段若川,译。昆明:
云南人民出版社,1995.
[5] 方克强。迷宫:格非的小说世界[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
社版),1999(3).
[6] 季进。作家们的作家──博尔赫斯及其在中国的影响[J].
当代作家评论,2000(3).
[7] 张新颖。博尔赫斯与中国当代小说[J].上海文学,1990(12).
[8] 张清华。叙事・文本・记忆・历史――论格非小说中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