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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论文范例【最新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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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论文【第一篇】

[摘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和话语优势,已经成为我国对外传播的重大议题和主要内容。当前中国既面临着国际地位显著提升的机遇,也肩负着为人类做出更大贡献的使命,同时受到西方话语的打压和国际社会的质疑,迫切需要转变话语权薄弱的不利局面,从内外两个层面解决对话话语传播困境。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升中国的国际话语权,要以自身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取信于国际社会,增强中华传统文化的吸引力和影响力并向世界推广,讲好中国故事、展现中国形象,积极参与国际事务、把握外交议程设置的主动权,从软硬件上提高传播能力、搭建有利平台。

[关键词]人类命运共同体 国际话语权 对外传播 话语平台 本土话语表达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话语体系建设,并将提升国际话语权摆在了内政外交的突出位置。与此同时,我国对外工作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牢牢把握服务民族复兴、促进人类进步这条主线,坚持推进外交理论和实践创新,努力开创了中国特色大国外交新局面。尤其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不仅向世界传递了中国和平发展的声音和关注人类社会共同发展的诉求,也为国际社会的发展注入新的理念和中国方案,对新形势下提升我国的国际话语权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概念是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对外话语,本文将其与国际话语权研究相结合,探索新时代提升国际话语权之路。

一、当前提升中国国际话语权的时代机遇

话语权的本质不仅是发声的“权利”(right),更是说话的“效力与威力”(power),即说话者通过言语或其他方式对议程设置及其结果进行影响、控制,谋取舆论的主动,从而达到既定目的。国际话语权指一国通过话语传播影响舆论、塑造国家形象和主导国际事务的能力,包含对国际议程的设置能力、对国际舆论的控制能力、对国际事件的裁定能力、对国际标准和规则的制定能力以及市场定价权与利益分配权等。回顾历史,近代遭受“百年屈辱”的半殖民地旧中国话语权基本被剥夺,新中国成立后受制于当时两极对立的国际格局,在国际上发出的声音也很难获得西方认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逐步融入现有国际体系,在话语实践方面淡化意识形态色彩,主动塑造和平发展与负责任的大国形象,在发展中不断探索塑造国家形象、增强国际传播能力的路径,构建新时代融通中外的对外话语体系。

一国在国际舞台上的话语权以硬实力为基础、软实力为保障。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经过长期努力,取得了全方位、开创性的历史性成就,发生了深层次、根本性的历史性变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突出表现为以下两点。1.综合国力迈上了一个新台阶。经过改革开放40年的发展,经济实力、科技实力、国防实力等均显著增强,2018年国内生产总值万亿元,占世界经济比重15%左右,稳居全球第二位。我国已经在很多领域跻身世界强国行列,近五年对全球经济增长的年均贡献率约30%,享有世界最大货物贸易国、最大外汇储备国、主要对外投资国等多个头衔,是唯一拥有525个门类完整工业体系的国家,建成了世界上最大的高速公路网、高铁运营网和移动宽带网,在上天下海的尖端技术上实现多项突破,跨入了中等偏上收入国家行列。这些成就向世人昭示,中国不仅能建设好自己的国家,而且将更有能力为全球发展和人类进步做出新的更大贡献。2.国际地位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作为世界经济增长的第一引擎,近年来中国的国际影响力、感召力、塑造力随之大幅提升,国际角色前所未有地靠近世界舞台中心。我国全面参与全球事务,积极推动国际合作,主场外交精彩纷呈,在国际组织中的地位明显上升;我国凸显负责任大国形象,提出了一系列完善全球治理的中国方案,发起了“一带一路”、亚投行等诸多新理念和新倡议,为全球提供公共产品,在国际规则制定中的话语权显著增加。作为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中国的大国形象得到越来越多国际社会的认同和响应,国际舞台上一个更有作为的中国时代正在开启。

放眼全球大格局,当前国际形势正经历冷战结束以来最深刻复杂的调整,各国角力纵横捭阖,多重风险交错堆积,重塑新的国际秩序的要求更为迫切。一方面,全球正处在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社会信息化、文化多样化持续推进,各国之间的联系和相互依存度日益加深,全球命运与共、休戚相关,建设更加美好的世界是人类社会的普遍价值诉求和共同奋斗目标。另一方面,人类也正处在一个挑战层出不穷、风险日益增多的时代。世界经济增长乏力,发展鸿沟日益突出,兵戎相见时有发生,冷战思维和强权政治阴魂不散,恐怖主义、难民危机、传染性疾病、气候变化等非传统安全威胁持续蔓延。新兴大国的群体性崛起、西方世界的整体下滑和世界权力的加速东移说明,国际力量对比正在发生新的消长变化,冲击着既有全球治理体系,世界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更突出。各国对于走向一个什么样的新世界充满争议,关注焦点在于国际秩序的转型将以什么样的方式实现,未来的国际秩序将是什么样子、由谁来领导、依照什么规则、遵循哪种价值。[1] 在上述背景下,中国通过打造全新的对外话语体系、提升国际话语权也成为必然。

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为人类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作为自己的使命。新时代是我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不断为人类做出更大贡献的时代,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而中国梦是和平、发展、合作、共赢之梦,同世界各国人民的美好梦想息息相通。根据这一理念,中国将在发展自身、为本国人民谋幸福的同时,也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在这个过程中,应按照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的要求,明确日益强大的中国未来如何定位自身、如何处理与外部世界的关系,核心任务就是走出一条中国特色大国外交新路。随着我国与国际社会联系愈发紧密和在国际政治中的地位愈发重要,国际话语权的争夺、碰撞也更加激烈,尤其是一些西方大国将中国视为威胁,对我们做了大量错误和负面的解读,甚至营造负面话语恶意攻击诋毁,严重破坏了我国的国际形象,给我国的发展设置了障碍。可见,提升新时代国际话语权是我国当下应对西方话语霸权的紧迫任务,也是维护国家利益和拓展外交空间的必然要求。***同志在多个场合强调,要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精心构建对外话语体系,增强对外话语的创造力、感召力、公信力,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增强在国际上的话语权,这为我国国际话语体系建设和发展提供了直接动力。

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对外理念的本土话语表达

伟大时代孕育伟大思想,伟大思想通过时代话语得以彰显,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新时代中国首倡的关于人类社会未来发展前景的新理念。中国共产党人立足于当今世界的新特征、新挑战,从人类历史发展进程的高度出发,深入思考“建设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怎样建设这个世界”这个关乎人类命运的重大课题。自党的十八大报告首次提出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以来,***同志在国际国内多达百余个重要场合提及并深刻阐释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2017年12月1日,***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指出:人类命运共同体就是每个民族、每个国家的前途命运都紧紧联系在一起,应该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努力把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这个星球建成一个和睦的大家庭,把世界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变成现实。“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个外交高频词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外交思想体系的顶层设计,已写入《党章》、《宪法》和联合国决议,成为引领中国对外工作的核心理念与行动指南并进入国际话语体系。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科学完整、内涵丰富的思想体系,要求人类既顺应历史又立足当下,不断超越国界、超越文明,共同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新世界。总的来说,可以从政治、安全、经济、文化、生态五个方面来理解人类命运共同体。1.持久和平的外交观。追求和平、永无战争是人们的企盼,***着眼于和平发展大势不可逆转的实际,呼吁大国小国之间要平等相待、不恃强凌弱,出现矛盾分歧要平等协商处理,坚决摒弃冷战思维和强权政治,走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国与国交往新路,共同构建平等相待、互商互谅的伙伴关系。2.普遍安全的安全观。当前全球利益交融、安危与共,客观上日益形成一个安全共同体,而国际安全形势动荡复杂,冷战思维、军事同盟、追求一国绝对安全等做法注定不再行得通。应树立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尊重和照顾他国的合理安全关切,以对话协商、互利合作的方式解决安全难题,统筹应对传统和非传统安全威胁。3.共同繁荣的发展观。经济全球化是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为世界经济增长提供了强劲动力,但这把双刃剑也拉大了国际社会的贫富差距。而今世界经济增长动能整体不足,各国更要同舟共济,加强全球经济治理与协调,促进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让发展成果更多惠及全体人民。4.开放包容的文明观。不同文明没有优劣之分,文明差异不应成为世界冲突的根源,而应成为人类文明进步的动力,狭隘的文明中心主义只会给人类带来冲突和灾难。各国要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使文明成为增进各国人民友谊的桥梁和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动力。5.清洁美丽的生态观。人类只有一个地球,生态环境恶化、温室效应、资源枯竭等已严重威胁人类的未来。面对严峻现实,各国要坚持环境友好,合作应对气候变化,以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为目标,坚持走绿色、低碳、循环、可持续发展之路,保护好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

从根本上看,***同志以大国领袖的责任担当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是一种超越民族国家和意识形态的世界秩序观和共同价值论,回应了中国强起来后走向何方以及如何处理与世界的关系的疑问,表达出中国追求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愿景,也为人类社会**旧难题、找到新的发展道路指明了正确方向。作为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重大理论创新成果,人类命运共同体具有鲜明特征。1.鲜明的中国特色。“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人类命运共同体汲取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哲学精华和思想要义,尤其以“天下大同”的政治理念、“和而不同”的文明理念和“协和万邦”的仁礼之道等为代表的东方文明理念,正是这些思想精髓启发***同志对当今世界全球性问题的思考,扎根于本民族文化之魂去构建一种建设新世界的蓝图。这一新理念也继承发展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等新中国外交的优良传统,展现了拥有悠久文明的社会主义大国新时代的民族自信、文化自信,因而是中国对外理念的本土话语表达。2.广泛的全球共识。人类命运共同体直面全球化时代全世界共同面临的难题与挑战,给出了携手解决疑难杂症的答案,为不确定性日益凸显的世界指出了发展方向。中国理念正越来越成为国际社会的共识,引起普遍认同和广泛支持的根本原因在于关乎各国的根本利益,合国际社会现实之需。用“人类”、“命运”、“共同体”这种具有广泛通识性的话语表达诠释世界人民向往,展现了世界各国的一致诉求并引发全人类共鸣,真正完成了中国与世界在利益、责任、情感、话语上的高度融通。3.重大的价值超越。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新变化需要新的价值指引,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是以往外交理念的简单重复,其“五位一体”内涵本身就体现了新外交观、新安全观、新发展观、新文明观和新生态观的统一。不同于传统的现实主义国际关系理论强调权力政治和丛林法则,不同于旧的普世价值观具有浓厚的意识形态色彩,也不同于旧的国际规则服务于少数大国的利益,人类命运共同体表现出一种整体性思维,不仅涵盖全人类,不以部分人对抗另一部分人为目的,也包括社会的各个问题领域,既尊重了各国的差异性,又超越了狭隘的国家利益冲突、意识形态纷争和地缘文明差异,是全人类最长远福祉、最根本利益的联合体。作为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的中国方案,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意蕴实现了对资本主义经济全球化道路的历史超越、对全球治理体系霸权化道路的系统超越以及对西方文化中心主义的辩证超越[2] ,必将书写历史发展的新篇章。

三、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传播面临的话语困境

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抓手提升中国国际话语权是一个机遇与挑战并存的过程。中国作为一个新兴的发展中大国,在引领各国人民实现美好蓝图过程中必将面临诸多挑战,包括一些国家的质疑、制度间的竞争、自身的局限等。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实践看,深层次的困难有以下几方面。1.国家利益的阻碍。如果唯本国利益独尊,就容易陷入零和博弈思维,进而损害他国甚至国际社会整体利益,诸如近期的逆全球化现象。2.国家实力的阻碍。如果奉行极端权力政治,就难以处理好国家主权与共同体权利的关系,存在强国欺负弱国、削弱国际组织效力等现象。3.意识形态的阻碍。冷战结束后大国之间意识形态的对立仍十分尖锐,不同文明碰撞和宗教分歧仍是棘手的难题。4.历史因素的阻碍。历史积累下错综复杂的恩恩怨怨会导致深层次民族矛盾和利益冲突一时难以化解,使得中东地区等依旧处于不稳定中。

当前我国对外话语传播还存在四个层面的问题。1.话语立场的困境,表现为“说了没人信”。对外话语传播过程会面临“应然与实然”的矛盾,如果动听的话语与他国受众感知之间存在隔阂,就容易让受众形成“假、大、空”的刻板印象,甚至对话语的原始动机产生误读。2.话语内容的困境,表现为“说了记不住”。一些官方话语概念或宏大或笼统,在内容针对性和指向具体性上不足,且会因领导人更替而变换,普罗大众会觉得繁杂凌乱而难以留下深刻印象。3.话语表达的困境,表现为“说了听不懂”。中西方政治话语存在较大差异,受翻译能力、表达习惯限制,不少中国特色的话语在语言转化和理解过程中失去了本来面貌,不接地气、自说自话必然达不到融通中外的效果。4.话语渠道的困境,表现为“说了传不开”。目前我国缺乏完善的话语创建、翻译、传播全流程的协调机制,很多领域专业化的对外交流还不充分,民间外交的声音相对微弱,在传播中国声音过程中新媒体、新技术的作用尚未充分发挥。[3]

以人类命运共同体为核心构建中国特色的对外话语体系,在国际传播中还面临一些现实困境。从国内层面反思,突出的问题是话语能力偏弱。1.缺乏丰富的话语主体。真正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等新理念、新话语在国际上传播与发展的,仍然是以首脑外交、主场外交、官媒党报等官方性质的话语主体为主,未能充分发挥国际组织、民间团体等其他各类话语主体的优势。2.缺乏有效的话语内容。目前绝大多数国际议题为西方国家所提议设置,这种先入为主效应导致我国话语的说服力受压制。即便我们提出了“合作共赢”等体现美好愿景的新倡议,也被认为缺乏必要的理论阐释和逻辑论述而不能为国际社会所广泛认可。[4]3.缺乏过硬的话语平台。西方国家在“二战”后凭借自身优势,形成了一整套强大而稳固的话语平台,掌控了世界的新闻舆论和传媒市场。而我国在信息覆盖面、装备技术性、记者活跃度等方面与西方仍有较大差距。4.缺乏灵活的话语方式。我国拘泥于传统的叙事思维,对于国内所特有的文本、表述风格未能予以有效的话语转换,在国际学术话语层面也鲜有接受度高的成果,造成跨文化传播的效果不佳,受众不易被吸引反而产生排斥心理。

从国际层面分析,还有各类阻碍制约着普遍认同形成的问题。1.西方国家的排挤与打压。西方国家依靠自身话语霸权输出了一批颇具影响力的国际话语概念,如“民主和平论”、“三权分立”、“市民社会”等。中国倡导的人类命运共同体被视为与西方传统价值观格格不入,将威胁他们在全球范围内的主导地位。他们利用自身的话语优势,在国际社会中大肆散布批评、妖魔化中国的负面话语,宣称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社会主义中国寻求国际霸权的新方式,“一带一路”倡议是21世纪的殖民主义,以此抹黑中国的国际形象,遏制中国的发展。西方媒体对中国也不乏恶意揣测和歪曲定位,罔顾事实指责中国“侵犯人权”、“缺乏自由民主”,将中国的发展模式称为“国家资本主义”、“威权主义”,同时还对华进行捧杀,将中国夸大成发达国家,提出“中国责任论”意在让中国提供更多国际公共产品。2.发展中国家的猜疑与质疑。尽管中国多次强调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不会威胁任何国家,但在西方势力的鼓噪下“中国威胁论”依然不绝于耳。周边与中国存在领土领海争端的国家,在传统“国强必霸”固化思维影响下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等倡议不信任,担心中国要改变现状冲击现有地区秩序。即便某些从中国发展中获得了红利和机遇的国家,也在“新殖民主义”的渲染下没能坚定对中国的支持,同时担心对华过度依赖会危及自身发展的潜力和安全,这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中国对外话语的效果。3.国际话语规则的限制与缺位。当前的国际传播依然呈“西强我弱”的格局,信息传播以西方为中心且高度集中化,美国等发达国家拥有近80%的国际主要传媒,它们发布的新闻资讯影响范围广、国际认同度高。国际话语规则的旁落导致中国经常遭受不公平待遇,表现为在一些国际组织的投票权偏低、对国际规则制定的影响力不强。近年来“修昔底德陷阱”、“金德尔伯格陷阱”等层出不穷,有些看似科学规律的陷阱论其实是被别有用心者包装后抛到国际舆论场上的,其暗含的逻辑还是根本不认可、不看好中国,深层背后隐藏的是国家利益的争夺和意识形态的较量。[5]

四、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引领中国国际话语权提升

面对经济实力快速增长与国际话语权提升相对缓慢之间的矛盾,我们首先要把握国际话语权的生成规律,这是制定有效对策的依据。国际话语权的效用首先体现在合目的性上,是由各国普遍需求转化成的共同话语通过利益融合获取认同,通过话语主导引领群聚力量发声。而话语权的现实影响力离不开综合国力的托举,即支撑国家按照自身的利益标准传播观点、引领舆论、评判事务的实力资源,以权力保证权利的实现,才能促进综合国力更高效地转化为国际话语权。[6] 另外,任何国际话语都由民族愿景升华而来,在充满思想交流和文化碰撞的全球化舞台上,能否异中求同、达到思想上的同频共振,依靠的是在国内理念转化为世界通用表达的过程中做好话语转化工作,推动话语创新转化为传播优势。也就是说,国际话语权构建要完成三件事:一是清晰地表达自己的立场和观点;二是动员各种资源、建立多种渠道来最大限度地吸引听众,让多数国家都能理解并相信,这两点可以归纳为理念贡献能力;三是通过意见表达和提供理念影响甚至主导国际规则制定,这指的是政治操作能力。

“人类命运共同体”既是世界观,又是方法论;既是远景目标,也是规划纲要,更是解决方法。[7] 这一全新话语本身就是基于中华文明的全球公共理念,是用中国话语表达的价值追求和对外立场,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外交实践过程又必将加速国际话语权的提升进度。1.“人类命运共同体”把握国际形势时秉持正确的历史观、大局观、角色观,主动设置“和平发展、共同振兴”两大国际热点议题,这样的声音符合人类发展特性,必然赢得世界人民的支持,为国际话语权提供坚实的国际社会认同基础。2.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以积极的实际行动塑造负责任的国际形象,包括为全球治理变革提供更公平合理的新模式,在共商共建共享中促进各国平衡普惠发展,承担越来越多同自身国力和地位相符的国际责任,为我国获得国际社会的理解和尊重奠定了现实基础。3.“人类命运共同体”为全球发展注入了“合作共赢”的新理念,以合作为路径、共赢为目标推动构建新型国际关系。这反映出中国正为更好地促进国际合作积极贡献新思路,为凝聚国际社会共同奋斗的共识、激励各国共创美好未来做出重要贡献。

基于我国话语权建构的经验教训和对外发展的现实条件,提升国际话语权应以彰显中国特色、寻求发展共性、引领秩序重塑为基本原则,内外兼修,从国家发展能力、内容供给能力、对外感召能力、议程设置能力、话语传播能力五方面着手,集中表达中国实现和平发展的价值理念和追求世界共赢发展的价值诉求。[8]

(一)持续推动发展,厚植话语根基。国际话语竞争归根到底是综合国力的比拼,改变话语权薄弱局面最主要的是靠自身实力。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已在经济、军事等硬实力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这种繁荣与真正的全面强大是有差距的,尤其是在软实力上的短板制约了国际影响力的发挥。要做强中国实力,就要坚持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统领,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以新发展理念引领高质量发展,进一步深化改革、扩大开放,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继续奋斗。以自身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取信于国际社会,这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强大话语基础的首要前提。

(二)弘扬文化精髓,展现话语自信。“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精神基因出自中国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上下五千年,纵横九万里”,加上在革命、建设、改革的实践中孕育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可以凝聚成话语自信的强大底气。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只有对自己的文化有坚定信心,发掘出传统文化精髓,从中提炼出具有当代价值和世界意义的价值观念在国际社会推而广之,才能充实有吸引力的话语内容,进而形成诸如“正确义利观”、“一带一路”等一批体现东方文化的国际新概念,实现话语的历史逻辑、现实逻辑和理论逻辑的统一,更有效推动中国理念的海外传播。

(三)讲好中国故事,展现中国形象。要让世界客观了解中国,需要提高信息开放程度;让外人全面地看,更需要自己生动准确地说,把受众想听的融进我们想讲的,以故事打动人、说服人是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传播的有效途径,做到“中国内容——国际表达”。我们拥有讲好中国故事的丰富资源,好的素材要以小见大、真实感人、反映成就、暗藏道理。既要讲好中华儿女奋斗圆梦的点滴瞬间,也要讲好中国坚持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故事,还要讲好中国与各国百姓之间真诚相处的小故事[9],这才能吸引西方民众的关注。以“自塑”增强传播效果,修正长期“他塑”形象造成的偏差,向世界传递中国作为文明大国、东方大国、负责任大国、社会主义大国的积极形象。

(四)参与国际事务,塑造制度权力。目前我国参与国际制度和全球治理的广度和深度前所未有,要通过积极参与国际事务,把握外交议程设置的主动,促使国际传播格局朝着于己有利的方向转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为了重塑更加公正合理的国际秩序,要勇于承担起大国敢做善为的国际责任,为世界贡献“中国智慧”“中国方案”,用实际行动增进与其他国家间的相互信任,从而增加国际话语权的认同基础。在参与国际机制的过程中,要提高我们的投票权、决策权,学会将影响力转化为制度性话语权,尤其在网络、极地、空天等新领域要抢抓议程引导力和规则制定权,必要时创立类似亚投行这样的由我国主导的国际新机构,推动新老国际合作机制形成良性互动,从战略制高点上争取话语主动权。

(五)提高传播能力,搭建有利平台。有力的传播平台和渠道媒介是提升话语影响力的硬件基础,主要体现为传媒平台在信息传播方面的软硬件能力,包括采集、组编、播发和宣传评论。当今亟待扭转传统媒体时代我国话语传播范围不广、效果不佳的处境,研究国际信息传播规律,以“全球化、全民化、全媒化”为方向不断拓展综合性传媒,充分发挥包括互联网、广播电视、出版物、国际会议等在内的话语平台作用。要打造一批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外宣旗舰媒体,特别是要支持中央电视台、新华社、中国日报社等实施国际化战略,提高它们硬件网络建设、信号频道、记者站建设、编导队伍的质量,做好传播受众分析,提高新闻信息原创率,在与西方媒体的竞争中提高中国声音的播送度,延展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辐射范围。要积极开拓公共外交传播新路径,在走出去的过程中寻求联合发声的方式,通过主场外交、首脑外交、智库交流等特色方式,发出自己的倡议,传播自己的话语,把握机会掌握话语主动权。

作者: 何良,中共南京市委党校政治学与法学教研部讲师

文章来源:原文载于《世界社会主义研究》2019年第二期

注释:

[1]吴志成:《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论析》,《世界经济与政治》2018年第3期。

[2]吴志成:《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论析》,《世界经济与政治》2018年第3期。

[3]袁赛男、李丹青:《新时代对外政治话语体系构建:意义、困境与出路》,《中共南京市委党校学报》2018年第3期。

[4]陈鑫:《“人类命运共同体”国际传播的困境与出路》,《宁夏社会科学》2018年第5期。

[5]周银珍:《国际情怀与担当:“人类命运共同体”建构中国国际话语权》,《宁夏社会科学》2018年第1期。

[6]史姗姗、骆郁廷:《国际话语权的生成逻辑》,《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7年第5期。

[7]王灵桂:《中国特色大国外交:内涵与路径》,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8年版,第75页。

[8]段光鹏:《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际话语体系的逻辑建构》,《实事求是》2018年第4期。

[9]秦龙、肖唤元:《人类命运共同体话语的多维考量》,《学术论坛》2018年第2期。

写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论文【第二篇】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英国文学家狄更斯这样描述工业革命发生后的世界。当今时代,我们也前所未有地身处一个矛盾集中的世界之中。在世界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的背景下,我们既沐浴人类和平的灿烂阳光,又无法摆脱战争的阴霾;既品尝发展进步的果实,又不能消除贫穷落后的根源;既分享合作共赢的实惠,又难以避免以邻为壑的猜疑……对此,许多人感到困惑——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从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到联合国日内瓦总部、从博鳌亚洲论坛到达沃斯论坛、从二十国集团峰会到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总书记在多个重大国际场合,深刻阐释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大倡议,清晰而明确地向世界传达了这一理念: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地球村里,越来越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

所谓命运共同体,是指不同的国家、民族所组成的命运攸关、利益相连、相互依存的集合体。概括地说,就是“五维一体”。***总书记从政治、安全、经济、文化、生态5个维度来描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美好愿景:建设一个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

“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先进理念,既蕴含了中国传统文化“以和为贵”的大智慧大格局,也是站在人类进步高度,把握世界发展格局变化趋势,高屋建瓴地提出来的一份超越民族、国家和意识形态的中国方略。展望未来,一个不断发展的中国将稳中求进、迎难而上,携手各国推动建立新型国际关系,积极引领国际秩序新变革,共同建设合作共赢的美好世界。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的发展需要与世界发展总体趋势保持高度一致,需要与国际社会进行密切互动。党的十八大以来,***总书记着眼世界和平发展大局,顺应各国相互依存大势,与时俱进提出并不断充实“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先进理念,赢得了国际社会广泛认同,为新的历史时期中国进行国际交往、处理国际事务、建构国际新秩序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写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论文【第三篇】

“人类命运共同体”观念在中共十八大报告首次倡导,并被习总书记在多个场合加以阐释充实,以正确对待本国发展与他国合理关切的问题,寻求世界范围内的人类共同发展与社会和谐。可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新时期彰显出来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与制度自信,在引领我们追求民族复兴梦想的同时,也将这么一系列理论问题带进我们的视野:“人类命运共同体”与马克思所追求的“自由人的联合体”是否具有内在共通?它是否能够成为实现理想社会的一个探索契机?我们进一步深思,马克思主义如何才能更好地关注现实社会,并在展现时代性中保持理论自觉?

一、马克思主义理想社会开启的时代性任务

思想要密切关注中的现实社会,并洞穿于现实社会的发展进程,是马克思主义经久不衰的原动力,也是它被视为“我们时代唯一不可超越的哲学”的重要因由。马克思主义的全部学说就在于,深入时代的根基,将内含于社会现实之中那些最根本的思想任务和实践任务指明出来;因此之故,任何对于社会现实的漠不关心,都不能不视为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品质的背离。

将活生生的社会现实作为思想关注的对象,我们需要反思现代生活中人们的生存境遇,进而追寻和实现“自由人的联合体”这一终极目标,应当成为我们继承马克思主义所要坚持的方向。当抽象思辨从天国降到尘世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得不面对由现实生活开启的历史任务——切入时代根基去感知历史行进与人的生存。当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的具体实情结合之后,这一历史任务显得更加不可推卸。为此,在马克思主义时代性的问题上,作为一种社会理想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或许能为我们打开思考空间。

其一,在历史与现实之间寻求理论的时代展现。黑格尔曾将哲学视为“思想中把握到的时代”,马克思也将哲学视为“时代精神的精华”,不难看出,作为社会精神生活内容的反映,理论一定源自特定时代的现实条件。马克思主义尤其如此,倘若伟大理论的诞生只是源于封闭书斋的冥思苦想,无异于在“头脑风暴”中独自徘徊和自我陶醉。马克思主义虽然被萨特誉为“我们时代唯一不可超越的哲学”,但它仍面临着把现实生活据为己有的任务。依此看来,马克思主义的时代生命力,必定只能从理论与现实的接洽之处生发而来,易言之,它要打通横亘在理论与现实之间的城垣。在黑格尔那迷宫似的思想体系中,绝对精神的辩证运动尽管给人一副厚重的历史感,但先天不足的是,这种厚重的历史形象却站立在“精神的沙滩上”。马克思基于现实生活表明理论的来源,并指出“意识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而人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现实生活过程”[1](P72)。以此看来,马克思主义的时代性来自于它与现实的紧密联系,并随着现实社会的发展而不断丰富。

“人类命运共同体”观念的倡导,从追求人类理想社会的视角,无疑是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时代性的一种努力。查尔斯·泰勒曾言:“历史的极致,是一个完全符合于理性的共同体,或者我们可以说,一个体现自由的共同体。”[2](P149)共同体原本是“无中介的”、“直接的社会”,因其并未产生私有观念而表现为原生意义的社会;如果其中萌生出分工与交往带来的私有观念,那么意味着原生共同体的瓦解与追寻理想社会的启程。谓之“理想”恰恰表明它在现实中的不理想,因为共同体在向社会的过渡中,私有制的出现使其性质发生异化。例如,市民社会作为一种充满矛盾的共同体,就是“在没有私人所有的共同体瓦解后,在‘土地所有制’统治体系的形成和发展中,作为同样立足于私人所有原理的社会结构中产生的”[3](P214)。我们看到,资本主义“虚幻的共同体”似乎并没有退化至穷途末路的境地,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在当代依然无法克服,最终使得共产主义社会这一理想共同体获得现实依据。因此,在我们追寻理想社会的路途中,“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倡导和行动,正以另一种思维为“自由人的联合体”创造契机。

其二,在人的现实生存状态之中领悟马克思主义的历史担当。在现实社会中开发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资源,必然关涉当代社会中人的生存境遇,毕竟社会的总体进步与个人的生存发展,都需要在马克思主义的时代性进程中得到统一。马克思在论述“现实的人”时就表明了这一点:“抽象本身离开了现实的历史就没有任何价值”,“在思辨终止的地方,在现实生活面前,正是描述人们实践活动和实际发展的真正的实证科学开始的地方”[1](P73)。由于以“实践”概念作为开启哲学革命的武器,马克思在彻底瓦解思辨的形而上学体系之后,丝毫没有脱离理论形态由以生发的现实生活,没有脱离“现实的人”及其进行着的物质生产活动。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作为一种探寻人类自由解放的学说,马克思主义始终关注人们在一定历史条件下的生存与发展,也始终为人类社会的未来发展树立一个路标。正是如此,那些将马克思主义指认为“见物不见人”、“经济决定论”等论调,无不显得滑稽与荒诞。

致力于追求现代社会的无产阶级和人类解放学说,马克思主义需要保持自身与时代的强烈共振,能对不断变化的社会现实保持高度的理论敏感性,在不断解答社会变化中丰富和发展自身的理论图景。在现代性特征逐渐深入的背景下,我们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时代性,就不得不面对现代性的存在样式:市场经济、市民社会、民主法治、民族国家等历史进程,以及资本统治、物化意识、技术理性等现代的观念体系。现代社会所显露出来的一张张“扑克脸”,深刻地影响着现代人的生存处境。所以,当代马克思主义思想链条中的重要一环,乃是在现实社会中抵御现代形而上学的宰制,还原本真的人类生活。

写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论文【第四篇】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自十八大报告中被首次提出以来,从周边国家延至区域并逐步走向全球,从构想到实施,一个源于中华文明但又符合全球发展潮流的中国世界观已经形成.十九大以来,作为一个基于中国语境的全球公共理念,人类命运共同体已成为提升我国全球话语权的道义高峰,将有效助推讲好中国故事,发出中国声音,不仅已成为新时代中国对外传播的新定位,也是中国语境下全球传播的新使命.

一、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基于中华文明和中国语境的全球公共理念

1.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我国近40年来的社会发展结晶,融合了中国文明和中国语境的道义内涵,同时又是对人类未来和谐发展的理性思考和理论提炼.首先,中国社会近40年来在各个方面取得了巨大成果: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提升了中国民众的幸福感和获得感;中国社会治理模式创造了国泰民安的空前盛世,与当今世界各地的混乱和无序形成鲜明反差;在互联网应用、高新技术、环保和军事等领域取得了突破性进步;精准扶贫取得实质性的阶段成效;在文化领域,推动了文化繁荣,国家的文化软实力显著增强.在这样一个宏大历史时期,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提出和实施已经成为中国社会发展的自然延伸和智慧结晶.其次,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不仅源于当代中国社会现实,也源于中国历史的“和合”文化,源于中国古代的“天下观”,不仅体现中国的“和合”文化语境,也“蕴涵着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协和万邦的国际观、和而不同的社会观、人心和善的道德观”.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中国全球观的价值体现,包含着相互依存的国际权力观、共同利益观、可持续发展观和全球治理观,体现了中国作为大国的风范和担当,为构建全球公平正义、和谐的新秩序贡献了中国方案.

2.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要解决中国问题,也要解决全球问题;探索能解决不同国家及不同文明的和平共处、和谐发展之道,事实上已经成为一个全球公共理念.总书记着眼世界和平发展大局,顺应各国相互依存大势,从博鳌亚洲论坛年会、到联合国大会、达沃斯论坛等各种国际场合,不断提出、阐述、充实和传播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全球公共理念,以天下为己任,同时强调当今世界各国相互依存、休戚与共:政治上建立平等相待、互商互谅的伙伴关系,倡导“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国家交往新路;安全上摒弃“冷战思维”,确立“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安全”的新观念;经济上谋求开放创新、包容互惠的发展新前景,共同发展才是“真发展”;环境保护以“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为目标,实现世界可持续发展和人类全面发展.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还特别强调文化上要促进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文明交流.文明之间要对话,不要排斥;要交流,不要取代;要尊重各种文明,平等相待,互学互鉴,兼收并蓄,推动人类文明实现创造性发展.这样的表述不仅发出了中国声音,也增强了中国国际话语权,当然已成为事实上的全球公共理念.

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对建立新型国际秩序的理论价值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不仅是一个政治概念,还是一个理论概念,具有深刻的哲学内涵和理论价值.纵观当今国际秩序,形成于二战结束,发展于冷战之后,变革于新世纪的信息爆炸时代.从民族国家主权的设立,到国际法体系的建立,均是以西方世界为主导,在国际政治和国际传播的理论上,都是由美国为主导的西方国家主宰.但近年来随着美国总统特朗普提出“美国第一”战略,“二战”以后这种国际秩序已越来越无法解释或解决世界各地的问题,尤其无法解决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发展需求和困难.世界发展的大潮流急需一种符合当下国际形势新格局的“非西方”的全球公共理念.1.当今世界秩序的维护需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站在了历史新高度,俯视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是中国维护世界秩序做出的理论贡献.21世纪以来,世界经济增长开始放缓,全球化浪潮进入调整期.贸易保护主义、逆全球化思潮此起彼伏.在西方国家,无论是欧洲债务危机和难民危机,还是特朗普的“美国优先”都表现出“自扫门前雪”的做法.曾经的公共理念提供者——西方国家——已经对全球公共服务和公共秩序逐渐失去兴趣.

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全球公共理念是基于中国与其他国家一起倡导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发展起来的,是中国为变革中的世界秩序提供中国智慧.因此,继2016年11月“一带一路”倡议被写入联合国大会决议后,2017年10月第71届联合国大会又把“共商、共建、共享”理念首次纳入联合国决议.这表明中国在维护当下国际秩序和推动全球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中国用自己的智慧证明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行之有效的,对当下维护国际秩序具有重大理论和现实意义.2.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影响着当今新型国际关系重塑.新时代呼唤新精神,十九大报告提出推动建设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这种新提法指明了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具体途径,为国际关系的发展贡献了新理念,提供了新方案.中国强调的正确义利观和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超越了传统上民族国家和意识形态为主导的西方全球观.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极大影响新型国际关系的格局,它体现的是人类在政治上互信、经济上互补、人文上互融的三位一体的融合,是重塑复杂国际局势的重要理论框架和实现路径.纵观当今世界,发达国家或依靠领土扩张而积累财富,或依靠殖民掠夺来争夺财富,零和游戏的规则始终未变.中国提出的建立新型国际关系表明中国对内提示国人不要有扩张思想,对外传递中国合作共赢的追求.它打破了西方世界的零和博弈和对抗性冷战思维,对新型国际关系的格局已产生了实质性影响.十八大以来,中国方案和中国模式在欧洲国家及发展中国家的认可度因此不断得到扩大,连日本2018年初也愿意对接“一带一路”倡议.3.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支撑中国的强国之梦.2018年,中国进入了改革开放的历史新时代.但对于新时代的中国故事,世界各国仍有不同解读.2017年5月,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推出专题:《中国的新世界秩序》,在肯定中国投资、教育、基础设施建设、旅游和军事五个领域国际影响力的同时,也不乏对中国在全球活动的贬低.因此,讲好中国故事,我们不能只关注国民经济发展,忽略国际话语权的建设.如果没能建立其中国特色对外传播的理论体系,对于外国媒体的指责和不实报道,我们只能被动回应,永远不能成为真正的强国,对外传播能力和国际话语权已是衡量国家软实力的一个重要指标.讲好中国故事,还要讲好别人愿意听、听得懂的故事.过去,我们用事实说明中国是和平的维护者;现在,我们要用改革开放的成果和中国经验来讲述中国是和平的建设者.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承载着中国传统的“和合”文化,具有极强的“道义感召力、思想穿透力、文化融通力”,可以有效融合到我国对外传播理念建设和实践,理直气壮地塑造中国的强国之梦.

三、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提升我国国际话语权的道义高峰,对重塑国际信息传播秩序有积极作用

我国曾经历过“落后就要挨打,贫穷就要挨饿”的时期,目前正在经历“失语就要挨骂”的阶段.改变国际舆论场中的被动格局,才能赢得新时代无硝烟的“文化上甘岭”.共同体历史经验表明:我们对外传播过程中,可能会经常讨论国际传播中的“术”的手法:我们设立了专门政府机构负责对外传播、建立了通讯社英语APP服务、外语报纸、广播电视台和网络媒体,会“借船出海”利用国外平台传播中国故事、传递中国正能量.这些做法为我国国际传播事业发展,发出中国声音和反击西方媒体的负面涉华舆情起到了极大作用,已取得巨大成效.但这些国际传播活动始终没有实质性地触动或挑战西方主导的国际传播意识形态和话语框架,也没有真正建立起中国特色的国际话语体系,因此目前国际舆论场和国际信息流中“西强我弱”的格局始终没有得到根本性改变,我国“挨骂”的被动态势依然延续.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则提供了一个完全不同于西方意识形态框架的中国世界观,正在成为我国国际话语权的道义高峰.王义桅指出:从的“环球同此凉热”到的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人的世界观不断与时俱进,中国正逐渐占据国际道义制高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之所以能成为一个提升我国国际话语权的道义高峰,其核心是中国能因势利导凝炼出有利于全人类的公共理念以及与之匹配的公共产品(“一带一路”倡议),这样才能在战略层面(道的层面)提出独立于西方意识形态的非西方理念.有了这样道义理念的指引,我国提升国际话语权和国际影响力是值得期待的.

1.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作为道义高峰,可有效提升中国国际话语权.由于不同于西方的公共理念,基于中国语境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可极大增强我国国际传播的战略主动性,为我国提供一个弯道超车的国际传播路径.只有这样,我们的国际话语权才会与我们文化软实力与国家综合实力有效匹配.“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有了道义高峰,我国在改变国际舆论场(“道”层面)中就可启动主动而为的“攻坚战”,而不老是被动应对“防御战”,避免“跟着西方媒体设置议题,被牵着鼻子走,而不敢主动地传播中国理论、中国道路、中国制度和中国价值”的尴尬.总之,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不仅为提升我国国际话语权提供了理论上的可行性,也为超越西方话语框架和理论体系提供了理论指导和现实路径,为形成新时代中国特色的国际传播理论打下基础.

2.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可助推重塑国际信息传播秩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上世纪曾组织讨论过“国际信息传播秩序”,最终因美国等国家退出无疾而终,但这次理想化的争论之后,西方主导的国际信息秩序和意识形态的框架依旧.因此,我国能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框架下提升中国国际话语权,不仅有中国意义,还有全球意义,将有效助推公平和和谐的国际信息传播秩序重塑.首先,理念层面,人类命运共同体为国际信息传播秩序贡献了一套非西方但又不排他的国际传播话语理论框架.这是对目前以西方为主导的国际信息秩序最有力的挑战和平衡,使得国际信息秩序和国际舆论场中的多元声音成为可能.其次,文化层面,人类命运共同体基于中国文明的全球公共理念,其包含的中国元素和中国智慧决定了在国际信息秩序重塑过程中肯定、突出“和合”文化,坚持共商、共建、共赢、共享原则.这将有助于改变目前国际信息流程不平衡的现象.当然,这也是中国进一步体现大国担当的机会.最后,语言层面,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基于中文语境下的全球公共理念,将有助于加快中文在国际信息流动中的应用和传播.这将逐步改变国际信息流动过程中200多年来的“英语强势”地位,有利于不同语言的国际传播和交流.近年来孔子学院的流行和全球出现的“中文热”就是例证.

四、如何有效对外传播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

总书记指出,“让和平的薪火代代相传,让发展的动力源源不断,让文明的光芒熠熠生辉,是各国人民的期待,也是我们这一代政治家应有的担当.”为此,中国需要不断扩大国际朋友圈,不断提升国家凝聚力和国际影响力.这一切都需要有效对外传播好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本文因此提出如下五大建议:1.深化“元首外交”战略.总书记的“元首外交”在国际场合推广人类命运共同体,已取得明显成效,应继续深化这种行之有效的“元首外交”战略.

2.促进传播渠道多元化.应坚持以政府为主、民间为辅的多元渠道传播模式.政府可把人类命运共同体在政治、安全、经济、文化、环保等五个领域的哲学内涵、世界意义和发展路径,每年以白皮书形式对外发布,同时推动民间参与和人文交流,尤其要在全球年轻人(通过孔子学院和来华留学生培养)中普及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并提高其认可度和获得感.

3.突出“非西方”属性.要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基于东方文明的全球公共性和其“非西方”的独立属性,可邀请国内外智库和大学开展专题研究项目,定期召开高层次国际论坛,收集整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建构新型国际秩序中的创新案例,总结其发展新趋势的理论价值,把中国特色道义高峰理论化和具体化,使其既有哲理高度,又通俗易懂.

4.跟踪国际传播效果.不仅可加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全球重大事件(如国家领导人国际会议讲话或其他话题相关的全球性事件)中的动态效果调查,还可以每年开展一次年度世界范围内国际信息传播效果的调查,形成对其在政治、经济、安全、文化和环保等领域对外传播效果的细化评估报告,并用中文和外语同时对外发布和传播.

5.成立全国性协调机构.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全球公共理念,也是构建新型国际关系和国际新秩序的共同价值规范,涉及了政治、安全、经济、文化和环保等诸多领域,因此可考虑成立一个全国性协调机构,确保上述相关领域职能部门步调一致,有效开展各自对外传播的规划和具体活动,包括落实上面提及的继续深化“元首外交”战略、促进传播渠道多元化,以及常态跟踪国际传播效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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