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稻草田的文章 乡下的稻草散文优质5篇
稻草田的文章【第一篇】
收割后的稻子,被农人在拌桶上摔打、脱粒。最后,筋疲力尽的稻草被扎成个儿,一排排站着,像尾随在农人身后的影子,坚持着对土地的守望。小时候,望着田野上静静站立着的一队队的稻草,觉得它们活像我们
小学
生出操,天黑了,下霜了,它们还站在那里,也没人召集它们返回教室;它们又像是失去方向的一支迷途的军队,就那样不知所措地默默站着,让自己做了季节的俘虏,我在心里竟同情起它们来了。没有人研究过,在稻草守望的这段短暂的时光里,田野里究竟发生了
什么
事情。我曾经与小伙伴们在田野上疯跑,或独自溜达,不为什么,只是觉得突然安静下来的田野显得特别神秘,也有几分荒凉,正好呼应了我那颗既神秘又荒凉的小孩儿的心,于是,胡乱走着走着,我就走进了稻草的队伍,就有了漫不经心的小小发现。我看见了蹦跳的蚂蚱,这技艺高超的跳远冠军,这模样轻盈的可爱
害虫,它们显然在赶赴这最后的午餐;我看见了成群结队的麻雀,它们在稻草里细心翻捡,秋收后的残留,竟给它们提供了宝贵的口粮,这里比村子里的施舍要慷慨和富足得多;我看见了老鼠,有的还拖儿带女,穿梭在稻草与稻草之间,从一个生产队窜进另一个生产队,或许它们觉得人类多数时候对它们过分了,其实,土地从来就无意将它们赶尽杀绝,它们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感叹:天无绝我之路,地无灭鼠之心;我还看见了不少鸟窝,在稻草柔软的身上,它们不失时机地搭建了临时天堂,它们是多么热爱在大地上度过的时光我隐约感觉到农业的宽厚和土地的仁慈,这丢下的颗粒未必是人们有意的施舍,但是农业的本性就是不让任何一个强者把天下的好处独自占尽,你总得无意或有意间留下些什么,作为礼物,放在季节的路口。仁慈的土地,她怜悯着众生,她厚爱着万物。稻草个儿们在田野里待上一段时间后,履行完对土地最后的守望,也被秋日阳光烘干了身子,农人们就将它们收回村庄,在房前屋后、路边地坎,一层层地码起来,摞成一座座稻草垛。稻草垛底座宽,身子越往上越瘦,到了最上面就收束成尖顶,只需用几个稻草个重叠起来就封顶了。远远看去,乡村的四周,忽然间冒出无数座金字塔。可惜那时候没有
旅游
业,要不,从外国来的观光客,一眼看见这么多座金字塔藏在东方古国的山川大野,肯定会惊讶得尖叫起来。摞稻草垛是个有趣也有一定技术含量的.活儿。由若干乡亲站在稻草垛下面往上撂稻草个,一个或两个力气大、手巧的男子汉站在稻草垛身上一层层往上码砌,越到上面越惊险,乡村喜剧就在此频频上演。有的时候,是女的站在稻草垛下面往上撂稻草个儿,撂着撂着就撂偏了,垛上的壮汉急忙探出身子伸手去接,脚下重力偏移,那壮汉几个趔趄想努力站定却未稳住,就从倾斜的垛上滚了下来,自然是不会摔伤的,地上柔软的稻草接住了他,伴随着他的狼狈滚落,四周响起一片笑声;也有的时候,眼看“金字塔”就修造好了,却偏偏在封顶时功亏一篑,可能是底座不稳,或者是塔身不牢,也可能是工程师们没有掌握好建筑物与地球引力之间的精密关系,重心错位,终于酿成小范围地震,只见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日月无光,雀鸟惊飞,那高高的金字塔瞬间倒塌了,修塔人也在半空中失踪,他是被强烈震波摔上太空?还是淹没于滚滚草海?大家知道不会出大事,但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也还是有些紧张,便赶紧在倒塌的废墟里搜寻。在稻草堆里,经过一阵忙碌的翻捡和呼叫后,终于找到了被草海掩埋的汉子,他与稻草打成一片,变成了稻草人。大家看见他都有些惊喜,他看着在草海里打捞他的乡亲后也有些羞涩和感激,仿佛小别人世,到来生去了一趟,又刚刚返回人世。众人都在欢呼他的再生,他忽然觉得这熟悉、平淡的人世,是这般新鲜、温热、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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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田的文章【第二篇】
西北的戈壁滩的自然气候真的很奇怪。夏日里太阳正好好的照着呢,忽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地就会刮起了风,但是都会很快地过去,一切都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远处飘飘渺渺的蒸腾起亦假亦真的海市蜃楼,就像做梦一样。偶尔也会忽然来一片云彩,在一个不大的地方,下起一阵子瓢泼大雨,下过雨的地方,很快就有一些小草,抓住机会迅速生长,不过这种现象很少很少。
1977年,在兰新铁路线布隆吉至柳沟两个小车站之间,就发生了一次这种奇异的天气情况。一群正在铁路上干活的养路工们,被太阳晒得汗水直流,蓝色的工作服被冒出的汗水浸湿了一小会儿,就又被蒸发的干干的,留下一块又一块的白色汗渍。开走行轨道车的杨兰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突发奇想,逗着大家说:“要是下一次大雨,将浑身淋透,下班回去就不用洗澡了,连工作服都洗干净了,那该多省事。”
谁知道杨兰新和龙王有什么亲戚,他的幻想很快就成了现实。戈壁滩刮起了风,不大一会儿就不知道从哪里拖来了一片黑黑的乌云,在铁路北面的一处高地上下起了如注的倾盆大雨。戈壁滩一下子来不及渗透这么多的雨水,仅仅四十分钟,就形成了山洪,毫不留情的向铁路这个方向涌来。
铁路又不能随时搬开,就成了阻碍洪峰的拦水坝。洪水越聚越多,不大一会儿就将铁路撕开了一个百十来米的大口子,兴冲冲地跑走了。雨停了,铁路行车却就此中断了。
材料室就我年轻,主任行同信就叫我跟着装好抗洪物资的救援列车,去洪水现场设立临时物资供应点。当时没有大型的工程机械,抢修全靠人拉肩扛。所以抗洪物资大部分就是铁锨绳子,扁担大筐,还有的就是装填沙土的草袋子,还有独轮车。
五六米高的路基冲没了,要想重新硬硬实实垫起来跑火车谈何容易。戈壁滩上的水文资料就是一张白纸,为了防止以后这里在发生洪水排泄不通的现象,现场的工程技术人员研究认为,这里要增加一处桥梁。修桥时间就长了,可是铁路不能中断着等呀,所以工程技术人员又决定先铺一条临时铁路便线,通车了再说。
这条临时铁路便线,全长大概要有五百米的样子。在自然灾害面前,人们绝大多数都会有着无私和奉献,东边几十公里的疏勒河铁路地区各单位职工家属还有中学生被动员来了,西边百十公里外的柳园铁路地区各单位职工家属也被动员来了,还有正在附近施工的工务大修队,哈密工程二段的人员都被调了过来,抢修现场大概有千把人左右。各单位人员都有,挤在狭窄的工作面,有些混乱,不利于施工调配,急需统一指挥。乌鲁木齐铁路局革委会副主任王富恒(相当于现在的铁路局副局长)也很快就赶到了,在现场成了了临时指挥部,拉起了电灯,架起了喇叭,接通了临时电话,将各单位劳力重新分工,按班次干活休息,保证施工工地抢修作业不停。
我就成了临时指挥部的后勤组工作人员,不但要发放抗洪物资,还要负责食品供应。
不在戈壁滩上呆,不知道戈壁滩昼夜温差大到什么地步。大夏天的.,来这里参加抢修的人员,大都穿着单衣,白天三十度以上的气温,随着太阳的落山急剧下跌,后半夜也就是十来度了。抢修现场的所有人员被冻的瑟瑟发抖,很快就要干不成活了。临时指挥部要求柳园地区,想尽一起办法,送一些肉菜多的夜宵,保证抢修人员的体力。但是,身体寒冷的问题不好解决。
这时候,有经验的老工人就把装沙土的草袋子封死的一边上面用铁锨挖个洞,再将草袋子两个角跺去,就成了一件肥肥厚厚的稻草大衣。穿在身上,虽然臃肿,但是确实可以保暖。反正草袋子没有什么大碍,稍事修理还可以用,有人来找我要草袋子,我就给他发放。抢修现场的人们纷纷仿效,一时间抢修现场到处都是身材臃肿的稻草人。
说实话,尽管我那里有好多草袋子,我也一样的冷,所以我也穿上了草袋子,临时指挥部大大小小的干部们也和大家一样成了稻草人。革委会副主任王富恒更可怜,他只穿了一件带有铁路标志的短袖褂,当然也冷。可能他碍着面子,一开始他坚持着,后来实在冷得扛不住了,也加入了稻草人的队伍。这就对了,看见他成为稻草人的人们对他很是敬重。
抗洪现场大多数人都为铁路的中断心急如焚,自觉自愿地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我在乌鲁木齐刚刚上完高中的弟弟朱军,正和他的同学们在哈密工程二段接受再教育。他们听从指挥,干了整整一天,就吃了一个分配的大饼,就疲劳的躺在戈壁滩上睡着了。午夜时分他和好几个同学饿醒了,听到广播喇叭里喊我的名字,就跑到临时指挥部来找我,想碰一碰运气,看我能不能再给他们一些吃的。这群傻小子,他们领大饼时正值食物紧张的时候,食物不紧张了,他们却睡着了。
令他们喜出望外,我立马给了他们一筐大饼,还有几捆草袋子,他们心满意足的准备继续出力了。
当然,十个指头伸出来不会一般齐,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桥梁领工区有一个老同志(我当然知道他的名字,为他给他在的子女面前保留一些颜面,我在这里就不说出来了),因为工长给出了力气的骨干多发了一个大饼,他就不愿意了,闹着要钻火车,说是工长欺负他,活不成了。有人为了小事化了,叫我多给他几个大饼,我坚决不同意。我在后来的工作中,也可能由于耿直的性格得罪过好多人,可就是这一次,我最坚决,也没有后悔过。我鄙视他,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就是猥琐男。我连给他发草袋子都后悔了,我认为,稻草人应该有劳动者的智慧和幽默,不应该有阴暗和狭隘,为长不尊的人连装扮稻草人都不配。
整整的两天两夜,铁路抢通了以后,我回到单身宿舍,真的太困了,和一道曾经抢修的李咸栋一样,浑身的泥土洗都没洗,各自躺倒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我的领导材料室主任行同信和他的领导机修所主任于甲戌找了来,我俩才错以为是一大早,抗洪抢险又有了新任务呢。行同信和于甲戌看见我俩的傻样子,哈哈大笑,说是:“年轻人真能睡。”
后来,我俩才知道,不光是我俩,于和,红兵等一大群年轻人和我们一样睡得日月颠倒了。当然,这是我们青春里的一段荣光。
稻草田的文章【第三篇】
有时闲下来突发奇想,不知是哪年哪月哪日乡村里有了草垛,又不知是哪年哪月哪日,老家的门前不见了草垛?乡村草垛走过了很长一段无法计时的历程,也是一段从无到有而又从有到无的历程,那可是当年农村的一道靓丽风景,在我的脑海深处留下了很深的记忆。
儿时在农村常常见到,每到放山、放坡割拾草的时候,我家门前的空地上就会在很短几天内凸起大大小小的草垛,一个个草垛就如同一个个“小蒙古包”似的,日夜驻守在那里;每到夏收的季节,一个个麦根垛就会插空毗邻在那里;每到秋收的季节,一个个玉米秸垛就会转悠着在空地、村边兀自地立起来。整个村庄就会被大大小小的草垛充实着,被种类繁多的草垛包围着,草垛也成了农村的一种明显特征。
那时几乎每家每户都有草垛,草垛就像现在的家庭资产一样,显得特别重要,有的家庭还有几个草垛的,个别没有草垛的人家,也是把柴草放到院子里的厢房里,假若谁家没有草垛放草,就会被街坊邻里笑话说“这家子人家不像过日子来头。”谁家的草垛多、草垛大,就会被夸赞为:“这家子人真勤快能干,几天工夫又堆起一个大草垛来。”
草垛对于农民来说那是至关重要的,那就如同我们现代生活中的燃料、电器,哪家也离不了。人们常说的“生米煮成熟饭”,其实,它的本义就是说的柴、生米和熟饭的关系,“柴米油盐酱醋茶”中的“柴”就排在了很重要的位置,说明了它在农村生活中的重要地位,一日三餐都用柴草来煮饭,假若没有草垛、没有草,就真吃不上熟饭了。那时,农村妇女做饭的时候,就到草垛上抽着一捆捆草回家做饭,并常常端详着草垛上柴草的多少,一看草不多了,就赶紧对自己的男人或孩子说:“赶快拾草去吧,再不去拾草,连饭也吃不上了。”男人或孩子听了这活,再看看日渐减少了的草垛,也很着急,宁肯先不干别的事了,也先去拾草,弄足了柴草,先解决全家的`吃饭问题,也就放心了。
这样一来,因家庭饮食所需及历史传统模式的影响,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了柴草垛、麦根垛、玉米秸垛,还有别的草垛都忽略不计了。这大大小小、种类不同的草垛就占领了农村的边边角角,每家每户都很清楚自家草垛的方位,也就像保护家庭资产一样地保护着自己的草垛,生怕自家的草垛被烧了、被偷了。
说起草垛,也自然就想起了垛草垛。这活儿说起来容易,干起来难,还真是个技巧活,一般人垛不了,我就有过亲身经历,那年十六、七岁,生产队里分了麦根草,看着邻居都忙活着垛草垛了,我就急着招呼着弟弟,想把麦根草尽快垛起来,我拿着木杈站在草垛中间,心想,垛草垛不是什么3篇文章两首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让弟弟抱着麦根草往这运,我就像盖房子一样一点点地往上摞,可麦根草太短,很难垛好,等垛到一米多高的时候,垛着垛着,草垛就要冒了,我又急又烦。这时,上了年纪的祖母从屋里走出来,一看草垛快冒了,就叫着我的乳名说:“你下来吧,我上去垛。”听着祖母说得很干脆,我只好慢慢地从草垛上下来,我和弟弟护佑着祖母站上草垛后,她熟练地拿起木杈,站在草垛中间,把一铺、一铺的麦根草摆的圆圆整整,并由里到外堆的结结实实的,我一边抱着麦根,一边观察着祖母垛草垛的方法,使我不由得对祖母更加敬重起来,直到最后,祖母把草垛垛的下圆上尖,又围上了扇,扇好了垛后,我便暗嘲自己“一个大小伙子垛草垛还不如上了年纪的祖母。”自此以后,心存羞愧的我也慢慢地鼓起勇气垛草垛了,不过,那时我的同龄人中仍有很多不会垛草垛的。后来我想,垛草垛虽说看起来简单,可要学会也需下一番功夫。从垛草垛联想到种类繁多的农活,要学会它更需要下一番苦功夫。
草垛还是儿时游戏的场所,我常常和小伙伴绕着草垛跑着转圈,蒙着眼睛捉迷藏,到了冬天,还有的钻到草垛里取暖,草垛曾带给了我们童年的欢乐,可也曾带来过不愉快的事情,前些年大多门前有玉米秸垛和麦根草垛,回老家的时候,偶尔听到:“xx家的草垛起火了,差一点引到屋上,幸亏救得急。”“xx家的玉米秸垛被烧了,一般是放鞭炮引起的。”有几次还真引发了火灾,烧着了三四间房,造成了不必要的经济损失。
稻草田的文章【第四篇】
散文是一种抒发作者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下面和网友一起来看稻草人经典散文欣赏,希望有所帮助!
每到稻谷结穗或者刚播种之后,农民都会在菜园里立几个稻草人,用来驱赶来偷吃的鸟雀。
我家的田比较大,一般都会立三个稻草人,每一个稻草人的身姿形态都不一样。一号佳丽是我制作的,用木板做支架,在绑上稻草,披上几件破衣服,就成了。二号佳丽是我父亲生产的,在我做的基础上,分别在两只手臂上加了两条长长的竹条,做出驱赶的动作,用来吓唬鸟雀们。三号佳丽,还是我父亲出品的,两个稻草人的模样几乎差不多,为了区分,父亲在三号佳丽的头上配了一顶破旧的草帽,恩,看上去,三号更像一个地道的农民。
它们是菜园的守护者,无怨无悔的保护着菜园的安全。
天行有常,不为尧寸,不为桀亡,它更不因为稻草人而手下留情。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滂沱大雨加上呼啸大风,它们三个不幸阵亡,全都都躺在菜地里,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婴儿,看着如此的可怜。我和父亲两人第二天天一亮就赶到菜地里慰问受灾的'群众。我们修理好倒了的篱笆,排光了停留在田垄上的雨水,我们扶好了稻草人,整理好它们的衣裳,让它们可以继续履行它们的职责。
我们把狼藉的菜地打理好后,菜园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崭新如故。
之后的几天,我都没有去看过稻草人,我几乎忘了它们的存在了。一天下午,我与父亲去菜园里除草,还未走到菜地,就远远的看见有只鸟停在稻草人的手臂上,悠哉悠哉的梳理着羽毛,一点也不害怕。直到我们的出现,它才赶紧飞走了。
父亲说,这鸟儿长本事了!我说,是不是它识破了我们的伎俩?你看,稻草人每天都穿得同样的衣服,站在同一个位置,哪会有这样的农民,所以鸟儿判定这只是用来吓唬它们的道具。父亲说,这些鸟又不是人,哪有这个本事?我说,这鸟可厉害着呢!它能识别出好多张不同的脸,包括自己的同类。父亲问我,家里还有没有破旧的衣服,你回去拿来,给它们换上。我说,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没什么科学依据啊。父亲较真,说,你说得头头是道,我竟以为是真的!唉,连你老爹都糊弄。现在罚你十分钟内把衣服拿来!
呵,看来父亲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于是我跑回家拿了几件破旧的衣服来,那些衣服都是我小时候穿的,父亲没舍得扔,说都是用钱买的,这么扔了挺可惜的,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还有一条围巾,本来打算冬天给猫咪做窝的,但现在只好给稻草人了。
我们还分别换了它们的位置,这样看起来,活生生像三个能走路、能换衣服的农民了。我想,这回,那些鸟雀不敢过来了吧!
在此之后的三天里,我没有去关注是否还会有鸟雀来骚扰这片菜园,给稻草人换衣服的工作也是由我父亲来搞定。我很少去菜园,一是菜园比较远,二是菜园没什么重活要干,除非我父亲叫我去,否则我会呆在家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
第四天后,我再次来到菜园,这次光临是因为菜地里的葫芦瓜苗要长大了,得为它搭个架子,还让它缠绕生长。
我扛着几根粗壮的木头,父亲则挑着一些稍微细一点的竹子,我们来到菜地后,各司其职,我力气大,负责打桩子,父亲负责用竹篾捆绑木头。一直忙活了很久,才顺利搭好一个架子,我说,下次干脆种南瓜好了,不用搭架子,它可以直接在地上匍匐生长,父亲说,你母亲爱吃这个。我笑着说,好吧,那就继续种,年年种。
忙完之后,我才把精力转移到那三个稻草人身上,它们身上的衣服似乎褪色了,淡了许多,还有身上的稻草,全都软成一团,就像是受了潮,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我说,爸,稻草人都发霉了。父亲说,能有什么办法,稻草日晒雨淋后,都会有股霉味的。我心想,这稻草人,生命恐怕是快到尽头了吧。我又问父亲,要不要重新做几个新的?父亲说,不用啦,反正稻草人也只是起个恐吓的作用,它们这样子,也不影响功能的发挥。我说,你给它们换衣服,起效果了吗?父亲说,谁知道呢,我又不是每时每刻都在这里看着,反正我每次来都没看到有鸟儿。我心想,一定起作用了,稻草人就是稻草人,它可不会骗我们。
我问父亲,你还坚持给它们换衣服吗?父亲笑了笑,说,没有,就换了一次,有一次我想换来着,结果村里的啊威,就是你威叔看见了,他问我干什么,我说我给它们换衣服,结果啊威说我这么做有点幼稚,有点迷信,换衣服怎么能赶走鸟儿呢?我说,所以你就放弃了?父亲点点头,说,恩,没那闲工夫换了,不就是稻草人吗!
稻草人没能换新衣服,我突然就伤感起来。给它们换衣服,幼稚吗?我觉得不幼稚了。万物都是懂得感恩的,你对他好一尺,他敬回你一丈。若是你好好打扮稻草人,那么它就会尽心尽力保卫你的菜园,还你一个果蔬丰满的菜园。万物皆有情,稻草人也不例外,我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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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田的文章【第五篇】
人这一辈子,肯定要经历很多,既有顺风顺水的时候,也有沟沟坎坎的时候。身处生命低谷的人,心灵是脆弱的。亟需救援。谁是你的救命稻草?面对这个命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根本的区别在于,你持有何种态度。不同的态度决定了不同的人生。
近来重读史铁生《我与地坛》,感触良多。地坛之于史铁生,有着微妙的意味。正是在地坛的那些年,史铁生得悟了生命的辩证意义,获得了心灵的强有力支撑。那个“荒芜但并不衰败”的园子以及园子里的各色人等,构成了丰富的意象群。而史铁生凸显于生活表层之上的细微点滴,那些对人生、对世界彻底的思考与觉悟,让人豁然开朗。
曾经听到这样一个故事:
一位秀才进京赶考,住在旅店,考前做了三个梦,分别是墙上种菜、下雨天戴斗笠并打伞、和美女背靠背。为此秀才专门找算命先生解梦。算命先生说:“梦的意思是白费劲、多此一举、没戏。”秀才一听,转身回到旅店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店老板听说后对他说:“算命先生说的不对,应该是高种(中)、有备无患、要翻身了。”秀才于是前往考场,结果高中探花。
世上很多事情都有两面性,全在于你站在什么角度看,全在于你看待它们的态度。不同的态度,会导致不同的结果。你不能说算命先生说的不对,也不能说店老板说的就完全对,两种说法都有道理。应该认识到,秀才自身的心理准备、知识储备及其运用发挥能力,是高中探花的`关键因素,是主要条件,店老板的话则为其成功奠定了必要条件,起了一个导航作用。在这件事情上,大家都没错,算命先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等于实话实说,店老板则是换个角度想问题,目的是鼓励秀才,不让秀才泄气。他在秀才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扶了一把。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店老板是秀才的贵人。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看,秀才也是自己的贵人,而且是更重要的贵人。这就需要我们正确把握、运用自身条件和辅助条件。在自身条件具备的情况下,就拥有了获胜的希望。自身条件欠缺,别人再说得天花乱坠也是枉然。
上世纪90年代中期,我正是处于自己生命中的低谷——要么是因为企业不景气持续放假,要么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出现“红灯”被迫请假修养。尤其是在95年,近半年的时间,就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用来治疗自己的胃病,另外还累下了几千元的外债。没有工作的妻子在家照料年幼的儿子,当然也没有任何收入。胃病总不见好,休假在家,根本没有收入。因此我和妻子之间的冷战不断。当时那种困窘,至今想来后怕。那时候我们的小家庭,完全就是汪洋大海上的小船,或者危石之卵。万般无奈之下,我强撑病弱的身体,先在厂基建队和泥拌灰、拉砖挖坑搬水泥,四个月后,到卫生队打扫厂区马路,又是四个月。熟人路经,不断询问拄着扫帚等人过去的我:“你咋做这营生?”那种无地自容的感受,让我不忍对视对方。前前后后八个月,一方面,只要厂里一有招聘启事,我就兴冲冲去报名。另一方面,自己手里的活,尽心去做,一丝不苟。比如扫马路,正赶上秋风扫落叶的季节,得每天早晨5点钟起床赶到厂里,一直干到将近中午才能把责任区的路段上的树叶收拾干净。耗费时间之长,劳动量之重,众所周知。即使这样,我也没有马虎粗心,按后来厂领导的话说,就是嵌在砖缝里的树叶子,这家伙也要抠出来。这是对我最好的评价了。正是凭着这一点,才有了96年春厂里让我到供应科工作的安排。这种信任是由自己的汗水和辛苦换来的。世上的事情,偶然里都是有着必然因素的。其实,我在打扫树叶的时候,也没多想,压根儿没想到几个月后会有一个转机等着自己。我只是抱定了一点,什么事情,要么不做,既然做,就得像个样子,就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对我来说,1995年是黯然灰色的一年,这一年,我生存于困境之中,虽然酷爱写作,但基本上没有动笔。根本没有那份心情。一直到下半年,心有不甘的同时,陆续寄出一些文稿,以旧作为多,以求得心理上的慰藉。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95年年底,我的一组散文《父爱·礼物·走夜道儿》在湖北《槐荫文学》发表,96年春,忻州市文联主办的文学季刊《五台山》杂志发表了我的小说《春日故事》。收到样刊不久,我接到了厂部让我到供应科报到的通知,生活向我展示出其蔚蓝的晴空,灿烂的微笑。从此,生活困顿与精神压力同时得以消解,我的命运发生重要转折。而其中蕴涵着的因果缘由,我一再想起,一再感念。在我潜意识里,这些散文和小说的发表,可谓老天爷给予我的特别贺礼了。那种自心而生的快乐,一辈子难忘。
1995年注定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一个年份。如果把接下来的96年称作是阳光明媚的一年的话,95年则可用阴雨霏霏来形容。这两年的色彩就是如此鲜明有别,截然不同,十几年来,在我心头交相辉映,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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