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读后感(精编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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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读后感1
《繁花》采用上海方言、人物对话的方式、单双分章双线并行的结构模式,将生活在两个不平静时代下的市井百姓的生活、情感、形态,用看似琐碎的记叙一一剥离给读者看。在整部书的徐徐展开过程中,金宇澄以冷静超稳的旁观者态度把握着故事的节奏,但是,在这冷静超稳的背后,我分明感受到作者的大悲悯、大情怀;在无数次的“不响”背后,有作者太多无法言语的语言;在那么多次“落了一滴眼泪”的背后,有作者奔涌不止的眼泪。一直以说书人身份存在的作者,在29章还是忍不住站出来说:“情况往往如此,老友见面,以为有讲不完的话题,其实难以通达,长期的间隔,性格习惯差异,因为蜂拥的回忆,夹头夹脑,七荤八素,谈兴非但不高,时常百感交集,思路阻塞。”我想,金宇澄之于《繁花》,之于《繁花》的人物——他的老友也是如此吧——悲悯太深,反而冷静;用情太浓,反而平淡;想说的太多,反而无言。莫言说过:编造一个苦难的故事,对于作家并不是难事,但是“那种建立在人性无法克服的'的弱点基础上的悲悯,却不是能够凭借才华编造出来的”。
《繁花》里环境描写的笔墨并不多,更没有大段集中的描写,但是只要在章节中出现,无论是雨,是树,是花,是光的变化,还是生锈的铁轨,幽幽的猫,不多的笔墨,毫无渲染,但是会反反复复,整体串起来,背景就有了,人物的情感就有了,心里变化就有了,故事的结局暗示就有了,读者的心绪也就有了。
繁花读后感2
《繁花》是金宇澄长篇沪语小说,2012年发表于《收获》杂志,引起文坛轰动,被中国小说学会评为2012年中国小说排行榜长篇小说第一名。
《繁花》的叙事时间为上海的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至九十年代,阿宝、沪生和小毛则是贯穿首尾的三个主要人物。以大量的人物对话与繁密的故事情节,像"说书"一样平静讲述阿宝、沪生、小毛三个童年好友的上海往事(),以十岁的阿宝开始,由一件事,带出另一件事,讲完张三,讲李四,以各自语气、行为、穿戴,划分各自环境,过各自生活。小说结尾,阿宝与沪生依照小毛的遗言,去帮助法国人芮福安和安娜,这两位法国青年借宿在小毛的房子里,雄心万丈地准备写一个上海剧本,法国工厂主爱上了中国的纺织女。结尾处这个故事像一出寓言剧,作者暗讽时下流行的上海传奇,不过是一些滥俗的套路,仿佛出自外国人的手笔,对于真实的上海的不了解。
书中男男女女在万丈红尘里,无法抗拒情欲的迷障,总是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于是,一步步走向宿命的轨迹,明知不行为而为之。而生活总是不吝于呈现最残酷的真相,全部的真心都是情感的虚妄。而面对这些虚妄,全部人物在笔下都选择了“不响〞。在书的扉页上就写着:“上帝不响,像一切全由我定。“不响〞好像就成了这部看似没有主题的。小说最好的引线,几十、几百个“不响〞将两段时代中发生的一个又一个如珍宝般的故事串联起来。以日常叙事的传统,以扎根于城市之中的方式,以城市书写的夹层直以来被遗忘被忽视的普通市民阶层群体为对象归还世俗生活原有的空间,归真于日常,成就了一部特点鲜明,和当下的小说完全不一样的关于城市文学的长篇。
繁花读后感3
读《繁花》的初衷其实没有特别的深意,只是偶然听闻某知名导演买了版权,要拍电影,于是匆匆在网上买了这本书。书很厚重,但很容易读,400多页的小说可以一口气读完一半,要不是天已经蒙蒙亮了,仍可以继续读下去。
上海人讲时间,叫“辰光”。看了这本书,讲话都带着点“沪味儿”了。比起现实的上海,书中的上海反而更“上海”。我所知道的上海都是从铅字里头印出来的,是张爱玲笔下的挎着手臂从小公馆里走出来的红男绿女,又或是王安忆笔下的小市民家中长得好看的女儿,上新式学校,喝咖啡,软糯地喊“姆妈”。
上海的作家总有他们的文化性格,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上海的。他们总是能在时代的滚滚洪流里煎一壶水,磨一磨咖啡豆,“吱呀吱呀”的。研磨声淹没在广播的喇叭声里。
主人公阿宝、军人家庭出身的沪生和穷人家的孩子小毛可以因为孩子间的默契相知相识,但长大之后再相遇,却早已物是人非。这让我想起张爱玲的《同学少年都不贱》,小时候的大家似乎只在乎考试成绩,但在成年之后,社会地位和人情往来却像洪水般席卷而来,令人困窘。
《繁花》里也讲了相似的处境,小毛喜欢读绿林好汉的故事,学过拳,因为年少时做的尴尬事,多年之后和朋友们再见面,竟已是临终。他说,当年学拳何等的少年潇洒,如今却连自己的身体都支撑不起了。阿宝说,就好像黄浦江,一直东流不回头。小毛没说话,想必他的心中也是苦涩的。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千古的难题,从李煜问到金宇澄,却始终无解。想到这里,我打开手机,找到儿时朋友的联系方式,“出来玩?”那边秒回:“上哪儿?”我合上书,慢慢笑了出来。
繁花读后感4
金宇澄2012年发表的长篇小说《繁花》,当年就获得2012年中国小说排行榜长篇小说第一名,得了首届鲁迅文华奖年度小说奖,第九届茅盾文学奖两个大奖,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得到相当普遍的肯定和诸多荣誉,
作品里大量的人物,各种背景,不同阶层、年龄,随着作者的叙述,不露痕迹地,不经意间出现一个人物,活动一番后悄然退隐,再过一时,作者需要他了,可能又回来了,为此,不少人认为这本书可以和红楼梦媲美。
作者通过阿宝、沪生和小毛几个人物,承担起串联全书的重任,通过他们引出各异的人,去到城市的一街一景,一屋一物,别墅,公寓,民居,工房等不同阶层的居所,偶尔还会延伸到乡间,众多人物你来我往,热热闹闹,就这样建构起作者心中的上海在特定两个时间段的生活图景和活跃在其时其中的人。
《繁花》吸引人读,还胜在语言,吴侬软语,口语化,短句子,温温润润,若从女人口里说出来,更带着上海女子特有的精明,入木三分和款款韵致。
作者并不满足于仅仅在语言上独树一帜,在结构上也作了尝试,他在奇数章节叙述旧日故事并沿着时间线逐渐推进,偶数章节则一直围绕着上世纪90年代的事情,慢慢地旧时的故事赶上来,直至两个时空合二为一,非常精巧新颖。
作者在卷首说“上帝不响,仿佛一切都由我定”,这大概是他写作时的自我陶醉或者是他希望达到的意境。
他确实做到了隐遁在自己建构的世界后面,全篇客观叙述,不做主观描写,不做心理刻画,通过人物各自的语言、举止、服装,不动声色地、不慌不忙地像上帝一样铺陈,描画出他心中那些年的上海和不同境遇下各色人等的。日常、追求和欲望。
而时代和生活漫过这一切,裹挟着一切,传递出历史沧桑,成功地展现历史厚重、又充满风情的上海滩。
小说独具特色,精彩纷呈,却有一点美中不足。我感觉小说奇数章节里的旧日时光和偶数章节1990年代这两个时间段的内容,存在明显的落差。
在奇数段落里,作者笔下人物的所有琐细故事都有效地表达了特定政治气候和历史阶段里的人的生存状况。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也好,后来的人也好,阅读起来会被深深触动,还能体会到作者看似置身事外,不动声色,其实一切都看得清楚,心怀悲悯。
可能正因为此,奇数章节里的人物,不论属于哪个阶层,都立体,饱满,可信,令人同情,譬如绍兴阿婆和蓓蒂,银凤,姝华等等;
可惜,一到偶数章节,感觉就不同了。人物和故事单薄,情节雷同,似乎天天就是酒桌上或是私生活那点事。
1990年代是中国社会发生巨大变革的时期,小说设定的外贸和商界圈子,是时代的弄潮儿,偶数章节里的人物,个人命运和日常生活本应与时代变迁息息相关,可惜这些在小说里不太看得到。
妄猜一下,也许奇数章节写的是作者熟悉的经历,而偶数章节里的1990年代,他可能选择了不太熟悉的领域。
过去和现在一比一的结构,各自需要大体相近的篇幅,而作者缺乏足够的生活积累,所以支撑不起来,留下了一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