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类散文模板【参考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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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类散文【第一篇】
穿过岁月幽深的长廊,我们见证了中华文明五千年璀璨与绚烂;透过历史深邃的眼眸,我们读懂了这部东方鸿著博大精深的睿语哲思;站在岁月的宽阔而宏厚的肩膀上远眺,看到有一段岁月,波澜壮阔,刻骨铭心;听到有一种激情,经久不息,勇往直前;读懂有一种精神,穿越历史,照亮未来。
沐浴着和煦的阳光,我们又一次升起了用无数革命前辈的鲜血染成的五星红旗。庄严的国歌,雄壮的旋律,鲜艳的红旗,无时无刻不在告诫我们――牢记屈辱历史,创造和谐美好的明天。
忘不了那振聋发聩的隆隆轰炸;忘不了战斗飞机在头顶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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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类散文【第二篇】
屈原在涉江中,孤独,是夕阳余辉射中眼前的利刃。回头?江水滔滔,自己走过的路已经消失。前方?前方是做亡国奴的屈辱,是苟且偷生的痛苦,是等待自己多时的深渊。
屈原无语,他为了坚持自己的本色已经失去得太多了。如果善于迎逢权贵,必享一时繁荣富贵;如果抛弃平庸的昏君,另寻明主,也必然能找到施展才华的天地。但是他是屈原,他的本色是那个正直的屈原,他不做一个没有骨气的文人。文人始终感到“天降大任”,也许屈原是瘦弱的,甚至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但他的傲骨远比钢铁坚强得多:“吾将上下而求索”,屈原显然不愿那么轻易放弃,他想坚持到最后一刻。
风,依旧吹,月光洒在桥头,屈原明白自己在现实中无法实现单纯的.理想。记得《哈姆雷特》中的经典对白“生存还是毁灭,还是一个问题”屈原不假思索,让自己的本色生存,哪怕生命被毁灭!
楚汉之争。
乌雅是一匹马,很多人这样认为。不,其实它不是受人驱使的战马!楚王是王,它亦是王,从楚王驯服它的那一刻起,他的下半生注定只跟楚王一个,他的忠心只有一颗。它开始奔跑,它似乎听到了楚王的声音:“乌雅,你听到了吗?这是楚歌啊!”
“九月深秋兮四野风霜,天高水沽兮寒雁悲伤……”
或许,乌雅的世界里应该只有阳光,草原和奔跑,可人类发动了这场战争。或许,这并不是战争,而是厮杀,是搏斗,是屠戮!
边缘的那一边是什么?是蓝天,白云和自由,和平……。
莫须有。
当又一个黄昏玩弄着华夏大地,日子已经是南宋了。天空还是蓝色的,但世界不再单一,大汉文化始终受到了冲击。
岳飞看到即将破碎的山河身世沉浮,保卫国家的使命不能变,这又该是岳飞的本色……。
我们看到,岳飞怒发冲冠的悲壮只能用鲜血书,潇潇雨歇,一道道金印随着千里快马,带着昏君的命令。我好恨,恨他为什么不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理由拒绝?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岳飞的本色中不幸地混入了杂色,中庸之道是缠着他身上的铁链。你没有霸气!我想对岳飞喊。看来,忠君是排在报国之前的,国家是君主的个人财产,你生来就是在为君主卖命,报国仅仅是套在君王头上的光环,让君王有冠冕堂皇理由从能让手下全心全意地为自己卖命。岳飞走进了这个圈套,他单纯,他只懂军事不懂政治。于是他的本色被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莫须有”,只有三个字,但岳飞不会明白!
千古一帝。
纵然,我不相信一个人的意志可以决定一个帝国,事实却是如此,我不得不接受。我要说的是乾隆,不是影视剧里的那个,而是历史书上的那个。有人说他是千古一帝,大概是指是乾隆能在昏君遍布的年表上有所作为吧。也有人说乾隆是昏君,不过是祖上留下的遗产丰富而不至于留下骂名。其实那是两种很极端的说法。从乾隆身上我们应该可能要看到很多本质的东西,摘下有色眼镜,擦亮眼睛,乾隆觉不单是乾隆,我的意思是乾隆的帝王本色不单是他一人拥有!
七月不会下雪,历史还在一片雪地上前进。灯火不再是古时的衰老。一声哀叹,千年的钟声带走游子的期盼,期盼有一年有一天,一个清清爽爽的日子,找到雪地里,掩藏在白色下面的,是最单纯也最可爱的历史本色!
尽管,本色并不完美!
历史类散文【第三篇】
公元641年十二月,由两千多人组成的浩大阵容出长安,过咸阳,沿丝绸之路东段西行,越过秦岭,经天水、陇西、临洮,一路车马颠簸,风尘霜雪,行至地处黄河上游的枹罕,才停下稍事休整。这两千多人中,至今广为人知的有三个,一是文成公主李雪雁,二是护送她到逻些(今拉萨市)与松赞干布完婚的亲生父亲、江夏王李道宗;第三个是为吐蕃王朝兴盛做出过巨大贡献的禄东赞(噶尔?东赞)。随行人中,除宫女、太监外,还有大批医疗、种植、冶炼、纺织、音乐和文学等专业人才。高大华丽的辇车上,装有释迦牟尼佛像,各种珍宝玉器,金玉书橱,经典卷籍,各种金玉饰物,织绘有各种花纹图案的锦缎垫被,并卜筮、营造、工技、药方、医学论著、诊断方法、医疗器械等多卷、种。还有各种谷物和芜菁种子(《吐蕃王朝世袭明鉴》。”
这是历史上有名的文成公主进藏。一个女人,在中世纪的帝国,敢于从气候温润的江夏远赴陌生的人间高处西藏,这足够叫人钦佩。当然,这是一种政治的需要,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其家族利益、个人趣味和现实追求等方面因素。但不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千古不朽的传奇。至今,文成公主当年进藏沿途及其在西藏留下的诸多痕迹和影响依旧深刻而明显。
送亲队伍到枹罕停下稍事休整的原因,主要是等松赞干布回信,其次才是借机消除连日奔行的疲倦。他们当时所在的枹罕,就是今天的甘肃临夏回族自治州。这是一座有着鲜明地域文化特征及其独特历史的文化名城,因其东临洮河,西望青海,南接甘南、北濒湟水的特殊地理位置,历来被视作河湟雄镇,战略要地。
对于进藏的文成公主来说,临夏也是重要转折点。由此过黄河,到青海,就是吐蕃势力范围。也就是说,在当时,临夏是唐帝国面对吐蕃和吐谷浑的最后一个边疆城市,迈出去,一切就都不由自主了。在文成公主进藏到安史之乱爆发,临夏既是边疆又是前线,既是唐蕃古道重要转折点,也是文明、文化和宗教、物质贸易的主要流转地,不仅素来与吐谷浑、西羌、吐蕃等民族交往密集,而且,也可由此通往巴基斯坦、印度,以及更远的国家和地区。
初春,我到兰州公差,临夏州一位作家送给我一把保安族腰刀,接过就忍不住打开端详。这种刀具名闻遐迩,说成工艺品显然没有品位。无论是怎样的一把,都是艺术品。刀出鞘,顿觉心头生寒,甚至皮肤上还产生了一种被划割的痛楚感。
而腰刀本身沉静、肃穆,毫无戾气。
本质上,任何利器都无关血腥杀戮,真正带有暴力性质的是人和人心。
收刀回鞘,心神安宁。放进包里,穿梭在人群中,心里忽然多了一种别样的感觉。我知道,那是一种支撑,也是一种告诫;一种贴身的锐利,也还有一种收回的平和与宁静。
几个月后,再次去兰州,办完公事,在白塔山溜达,朋友指着一棵古老、庞大的银杏树说,那是文成公主进藏途径时栽种的。且不论这一说法真假,提起文成公主,我便想到枹罕——临夏去看看。
说去就去,到车站退了提前买好的返回酒泉的火车票,和朋友一起乘上去临夏的长途班车。沿途都是夏天,阳光热烈,绿树在飞驰之中妖娆。我想到,公元641年底,那个中世纪那个寒冷的冬天,黄河已经结冰,积雪覆盖了从长安——黄土高原到青藏高原的每一处土地。远嫁吐蕃的文成公主一行,在枹罕休整时候,接到了松赞干布的回信。
松赞干布说,对文成公主的到来,他非常高兴,并要亲自到玛多迎接。
远嫁队伍过大河家渡,依次进入今之青海民和、古鄯、乐都、西宁、湟源等地,登上日月山,涉倒淌河,穿切吉草原、大河坝、温泉、黄河沿,再绕扎陵湖、鄂陵湖,翻越巴颜喀拉山,过玉树,渡通天河,涉过结古巴塘,沿子曲河走到杂多,过当曲,由唐古拉山口至西藏聂荣、那曲,最终到达逻些城。
而现在,天下大同,道路日渐畅达,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临夏州首府临夏市。还没下车,就嗅到了浓郁的羊肉味道。大凡西北各地,羊及其味道是特有的一种嗅觉主题。临夏市区自然也不例外。入夜,吃烤肉、喝啤酒,在这一种充满别样气质和味道的城市,感觉异常新鲜,空气当中,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源自大河、草原雪山的那种峭冷和湿润。
大致是喝多了的缘故,进房间,放倒就睡。凌晨时分醒来,整个市区没有一丝杂乱之声,好像置身在空旷的草原。虽然是七月,凌晨还要盖上被子。那种清凉,与肉身的要求正相符合。一大早,和朋友一起,从临夏市折转回来,去炳灵寺。从行政区划上说,炳灵寺属永靖县辖境。
刘家峡,这座于1974年修成并使用的水库,俨然一个著名水利工程,同时也是兰州市及其周边城市的水源地。可能是为了赋予其诗意和历史感,刘家峡水库已被改称为炳灵寺湖。
要论资历,炳灵寺的存在要比文成公主时间进藏更早。始建于西秦。
黄河三峡群山高耸,参差错落,如巍然兵阵,壁垒屏障。其雄壮苍迈之美,与长江三峡形成鲜明对比。从感觉上说,黄河三峡更能体现“苍凉雄浑,悲怆孤绝”这八个字的内涵与神韵。湖水宽阔,浩渺荡漾,颜色幽蓝,倒影天空。乘船航行,自然也能够体验到人置身大水之中的那种微渺与无力。同时也觉得,任何一个人的生活,其实比这水更为庞阔幽深,也更多蕴藏,富有变化。
到峡谷口,弃船上岸,即可见到“十里柳林”。柳树在西北少见,本土树种多不如内地的直峭丰润,扭曲矮小者多。即使左宗棠抬棺西征时沿途种植的“左公柳”,也多不如内地生长的那些。可刘家峡的这些柳树,可能是因为大水乃至土质格外好的缘故,长得也姿态婀娜,妩媚耐看。处身于绵延丰饶柳林,不见天空,也不见烟火,抓一枝柳条用手抚摸,心里便会滋生了一些浪漫和柔软情绪。
从导游口中得知,炳灵寺在羌语中意为“鬼窟”,但她没解释真实意思。在藏语中,炳灵寺称“笨郎”、“十万佛”。主要以石佛为主,共有上寺、洞沟、下寺三处,分布在大寺沟两岸的红沙岩壁之上,层层叠叠,蔚为壮观,栈道曲折,如龙上旋。
观看之间,忽然觉发现,这些佛像其实也和塑造的时代有着深刻关联,即时代的气质与佛像极度吻合。如开凿于北魏时的25龛石雕释迦多宝像,气质飘逸而又不失庄重,极容易让人联想起南朝时期好玄学、尚清谈的上层习气和社会思想特征。
一龛一龛的佛像,在岩壁上端坐,以超然之姿,俯瞰人间万物,以巍然安然之心,数尽流转人事及自然变迁。
信仰强大而又具体。联系人的生,也系着人的死。对于平头百姓来说,信仰支撑了他们在苦难中的生,也支撑了他们生命乃至精神当中的某种希冀和寄托。对于达官贵人,信仰是保全、递进、轮回的美好奢望和现实投资。
可惜的是,在沧桑时间中,有些佛龛和佛像残损了,无头者多,那些在昔日浓重鲜明的'釉彩也被岁月剥蚀掉了。
由此也可想到,在陆上丝路最兴盛的唐帝国时期,炳灵寺乃至整个枹罕地区,也是极其繁华的,不仅物质交易频繁,文明流播密集,各种信仰也都在此留下了丰富而深刻的痕迹。其中,供养人的不断涌现,对开窟造像的热情,也是一方民众的生活态度和精神要求的具体体现。
夜宿积石山县。
我觉得,积石山这个名字有一种说不出的好,它所包含的意味,体现的正是古人天人感应的那种智慧,甚至人与自然合作的一种超能力。不光是积石山,还有焉支、祁连、昆仑和杭爱等等山名,甚至村寨名字,都好得不可思议,听到或看到时,让人登时无语,感觉犹如佛偈、谶语,一时间猜测不透,思索不尽。
积石山这名字的好,不仅是对一座山外形的概括,而当人说出的时候,有一种口齿叮当的声音美感产生。
在这里,我第一次知道,保安族原是成吉思汗东征时候,留在这里的色目人,逐渐与蒙、藏、回、汉、土等民族融合后而产生的一个新的民族。这一种民族生成方式或者说源流,与多数民族并无二致。兼容、合并,通婚、繁衍,强大、衰落,这些都是事物和人群乃至国家民族的一般规律。况且,游牧民族素来具有“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发展铁律,如此这般的民族诞生和衍变也是常态。
游牧民族定居,其风习必然发生改变。保安族也是如此,他们就此停止了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一部分人从事农业生产,进入农耕文明的怀抱,一部分人以金属制造为业。
商业生产是高于农耕文明的一种经济和生产形式。随后,保安族当中出现了大量的铁匠、金银匠、木匠、鞋匠,并且逐渐娴熟和兴盛起来。
自身需求之外,还有周边的其他民族。
正是这种技艺和需求的不断增加与他一生,使得保安族的金属制造业得到了持续有效的发展,进而成为他们民族的一种天性和技能。
临夏的朋友说,保安族的腰刀种类很多,每一种很有特色,出名的有“什样锦”、“什样锦双刀”、“雅王其”、“波日季”、“一刀线”、“蒙古刀”、“哈萨克刀”、“鱼刀”“双落”、“满把”、“扁鞘”等。
工具是艺术的初始形态,一旦竞争激烈,或者社会经济发达,为出奇制胜,制造者必定要在质量上、美观度上下功夫,求多样,以满足不同购买者的趣味和用途。
去一家传统制刀人家里,一进门,就嗅到浓烈的钢铁味道,让人感觉粗粝,又有血性和英雄气。主人说,锻造一把好刀可不容易呢。按照古时的要求,光工序就有80多道,最少也要30多道。一般来讲,要把选好的铁反复锻打,劈开加钢,再淬火。做刀柄时候,黄铜片、红铜丝、白铁丝、牛角、塑料等材料要分别加工,叠合胶铆,雕上各种图案,抛光打磨,过程很复杂。
刀面上一般刻七颗星、五朵梅、一条龙、一把手等图纹;刀鞘大多数是铁鞘铜箍,配以钢制镊子,既美观,还能防止刀体从鞘中滑出。
去参观他锻制好的腰刀,真可谓琳琅满目,似乎腰刀世界,冷兵器陈列馆。
但凡钢铁之物,锐利之器,总是能让觉得一种森然之气。
其中最漂亮的腰刀,还是“什样锦”,刀柄均用什样锦镶嵌而成;金黄、翠绿、湛蓝、黛黑、银白、桃红等图案缤纷夺目。
刀鞘银白,裹有枣红色铜箍,鞘上端还挂着一枚紫铜环。
很显然,保安腰刀,艺术品质第一,工具性次之。外表华贵,还有些浪漫气息;握在手中,则使人心生柔顺与悲悯。
晚上吃饭,喝了点酒,一个当地诗人竟然也会唱花儿。其中有一支,居然提到了李道宗的名字。
“摩天岭摆了个龙门(呀)阵,
盖苏文损兵者丧命;李世民收兵者回(呀)长安,
登了个金銮(嘛)宝殿。
张士贵满门(哈)绑了个定,
尉迟恭宝鞭(啦)砸完;薛仁贵当上了平豆的王,
王府们修下的干散。皇上的叔叔是李(呀)道宗,
假金牌仁贵(哈)害了;坐牢者三年(嘛)救(呀)出来,
挂帅者征西(呀)去了。”
听完,我有点惊奇。
这支花儿中提到的盖苏文、李世民、尉迟恭、薛仁贵、李道宗等都是唐代名人。盖苏文是高句丽强权一时的铁腕军事统治者,与唐作战多次,最终被李世民、李世勣、李道宗等人率军击败。公元670年,薛仁贵在大非川(今青海共和县境内)与吐蕃作战,多次失利,死伤惨重,几乎全军覆没,最终与“钦陵(吐蕃大论,类似唐节度使一类的官职)约和而还”。公元634年,李道宗在青海湖东南出奇兵,痛击吐谷浑可汗伏允所率军队,迫使其烧掉粮草,“轻骑入碛”;644年,李道宗随李世民征伐高句丽,取盖牟(今抚顺)、破辽东(今沈阳东北),功勋卓著。646年,李道宗出任瀚海道安抚大使,大破薛延陀。
不过,李道宗贪财,也曾因此入狱,被削职。薛仁贵的武功谋略,并不如民间传说的那么好。
英雄总是在民间“吃水”甚深,他们的事迹到处流传,哪怕是目不识丁与他们毫无干系者。这种荣耀,当是每一个人的梦想吧。
随后,朋友又唱了几支花儿。从歌声中,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一种苍凉的迷醉,朴素的爱恋之心,朴实自然的情感表达,充满人间烟火和土腥气息。叫人心神纯粹,温情油然而生。
回兰州路上,心想起那些花儿,忍不住学着轻唱了刚刚学会的几句《花儿》:
“红嘴鸦落的了一(呀)河滩,
咕噜雁落在了草滩;
拔草的尕妹妹坐(耶)塄坎,
活像似才开的牡丹。”
朋友嘿嘿笑。我说这花儿多好,比现在很多的诗歌还好,那么朴素、真切,不做不装的。只可惜,这样美好的情感表达方式在今天已经天塌地陷般地绝迹了,剩下的,都是花样。
他点点头。
回酒泉没几天,我收到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一把保安腰刀,还有一本《中国花儿文化编年史略》。但没有寄件人姓名地址。此后几年,我原地搬家多次,前年又从巴丹吉林沙漠搬到成都。我一直把朋友送的几把保安腰刀放在书柜最突出位置。每次看到,就想到临夏——积石山——保安族,奇峰耸峙的黄河三峡,以及由此而向上的文成公主,以及在浩瀚历史当中无数的向上者;想那些生生不息、流淌在人们嘴边的“漫花儿”。
“清水们打得(嘛)磨轮子转,
磨口里淌的是细面;
宁叫(嘛)皇上的江山们乱,
决不叫我俩的路断。”
这种见心见性的情感,直达骨头和灵魂的语言,清澈而坦荡、直接而优美,简单而丰饶,充满人的体温和灵魂亮度。没事的时候,捧起保安腰刀端详,不自觉又想起临夏,一个历史纵深感极强,且有着多种文化意味及其生存景观的地域,一切都那么自然坦荡,趣味盎然,随便每一处,甚至每一件物品当中,都渗透和携带了诸多的文化和历史信息。当然,最为动人的,还是人以及他们用各种方式留在大地上的那些明亮痕迹。
历史类散文【第四篇】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所有的历史都应该是写在纸上的――英雄也罢,豪杰也可,都应当在纸上用文字的形式,留下了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事实上,确实也就是如此,历史可以看作是那些大人物们的另一种形式的传记。可是,当我们打开历史的画卷,却无法找到关于小人物的些许记忆。也许在几十年前或许更早的时间里,我们完全有可能在老家某个耄耋老者家的箱底,偶然地见到过一本泛黄但不失珍贵的手抄本,并从那个叫作族谱的本儿上翻到我们祖先卑微的名字。然而,随着现代文明的发展,农耕时代的结束,人们的家族观念也随风而去,当一个个生命逝去的时候,世事沧桑,岁月流变,我们已然没有了关于他们的记忆,有人把这说成是一种进步,是进步吗?我不得而知。也有人说,这是人们对自己祖先的遗忘,是人的一种退化,是退化吗?我也不得而知。
我的祖先的根原本不属于我现如今脚踏的土地,小的时候,曾听祖父多次说起,我们是从榆林一路逃荒到这儿的。在现在这个叫做康河的地方,我们已经居住了整整五代。对我来说,我记住的,除了祖父一代人,父亲一代人和我自己这一代人。那些更早的,比如我的曾祖,我的高祖,仅仅只是一个名字性的概念,其他的在我记忆中注定只会是一马平川,无法还原为立体的形象。我也曾想过与祖父多谈谈,试图努力翻阅一下那些只言片语,找找他们生活的那些痕迹,可是,老人家毕竟年事已高,所能记起的,也只是一些星星点点的片断,曾祖父是个阴阳,也曾能断文识字,那种叫做族谱的东西确乎存在过,只是后来张姓一脉开枝散叶,渐渐地壮大,子孙后代流布于各方,族谱到底去了哪儿,是否依然还存在,却已经没有人知道了;我也只是从祖父和伯父的口中偶尔听到而已。
小的时候,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作为大山的儿子,我会离开她,到外面去讨生活。在我所接受的传统思想里面,我一直以为我会和我的父辈一样,在黄土地里刨挖着过活,以贫瘠的土地作为舞台来演绎我的一生,生于斯,长于斯,老于斯,最终如我的先人们一般葬于斯。后来,我上了学,读了不少的书,也有了要走出去的愿望,最终如我所愿,我离开了生活多年的.老家,把自己的家定义在了一个与父辈们生活完全不同的地方,在那里,我听不见农村那亲切的牛哞,看不见轻盈的袅袅炊烟,当然也就没有了那些熟悉的面庞、悦耳的乡音。行走在街头,我依然能时不时地想起我那个曾经有过我美好童年的小山村。其实我知道,老家迟早会逐渐淡出我的视线,而我也会逐渐被老家所遗忘。每每想到这些,总感觉自己如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茫然而又无助地面对这个纷扰的世界,心里就会涌起一种莫名的伤感。
幸运的是,我工作的单位,依旧在老家的小镇上,每年的三百六十五天,我有超过两百天的时间可以听到那些熟悉的乡音,看到那些朴实的脸庞。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我内心深处的关于老家的许多东西依旧鲜活着,就像我依旧活着一样。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有幸看到过别人家的族谱,于他们,那是一种莫大的荣耀。那个老人将它拿出来时,小心翼翼如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红绸布层层实裹,慢慢揭天,一个泛黄的本子,用工整的笔迹,记载着一个个曾经逝去的生命名讳,普通人只有短短的几行,记载着某人生于某年某月,逝于某年某月,曾娶某人为妻,生有几子几女,仅此而已,个别在家族史上曾经有过一些不凡经历且上升为令族人荣光的人也许会更幸运一些,在常例性的生卒实录之后,会加上几笔关于他的生平的记载。
我知道,在很多的家族里面,对这寥寥几笔却是极端重视。在很多文学作品里面,那些家族内部的惩罚,点天灯、沉潭等虽然血腥,却无法让族人真正恐惧,真正让人从心底里刮起恐惧狂风的莫过于开除祖籍,死后不得葬入祖坟,每当这种惩罚实施的时候,总面临着无数的争斗,以前我不理解这一切,随着年龄渐长,开始接触历史的时候,我开始明白这一切。这种做法当真残忍,它是将一个人在世上存在的一切全部铲去,这种做法虽然不会伤及人的生命,但是影响却特别地深广,那些被惩罚者的子子孙孙都将要接受这种惩罚,无休无止,一时的惩罚将成为子子孙孙永远的耻辱,而且永远无法抹去。
我的家族算得上是流浪的家族,在老辈的口耳相传的记忆里面,我听不到多少辉煌的记忆,有的只是生活的苦楚。父亲曾经告诉过我,我的曾祖,在民国十三年中,从榆林的神木县一路逃荒而来。刚到这里的时候,当地土著对曾祖他们极为排斥,于是,曾祖不得不含羞忍耻,委曲求全以求得安身立命。每次听父亲讲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生出几分钦佩,我的曾祖不是什么大人物,在历史的长河中,不会有关于他的记载,但是对我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假如当初没有曾祖他们的一路艰辛,自然不会有我们这一宗脉,“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没有他的忍辱负重,也就不会有我的祖父,当然也就没有了我的父亲,父亲也不可能遇到我的母亲,自然也就没有了我,更不会有这些文字。
去年给曾祖父上香的时候,跪在曾祖父的坟前,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法,假如高祖(也就是曾祖父的父亲)活到现在,面对着这么一大帮自己的子孙们,一个个都抛弃了他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到外面的世界去寻找自己的梦想,他又会作何感想呢?是生气,还是理解,我不得而知。
历史类散文【第五篇】
岁月悠悠,弹指一挥。追寻古人遗留下的尘土,漫步在历史长河,走进那充满诗韵的人生。
手捧一卷泛黄的诗经,传透过历史的窗户,似乎又看到了那猛浪若奔的汨罗江。一个头戴巍峨之冠,身披兰草之服的男子伫立江边。江水激起千层浪,似乎在警告他的靠近。耳边回忆起渔人的话“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他苦笑一番,脱去了那沉重的高帽,纵身而跃。百姓的哭声,国家的衰亡,化作他眼角的泪水,与他一起,沉入冰冷的江水中。
转身来到那个天高云淡的秋日,发现他正一手握着一壶酒,一手拾着几株秋菊,悠然地从东篱出发。转至南山,黄昏的一切都情意浓浓。山谷被染成昏黄色,温柔而又静谧,呈现出一副奇美的景象,似乎在欢迎他的到来;巍峨的高山直插黄天,连绵不绝,令仓促的内心平息下来;河面闪耀着金光,一泻千里,载着他的思绪奔向远方;他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这暮色带来的美好。
那日,忽然瞥见他在高楼之上独酌。举着一尊心愁,邀明月疏星共饮,对着自己的影子倾诉。寒风吹起他单薄的衣服,似空中独舞。远处皇宫传来热闹的歌舞声、君王的嬉笑声、奸臣的`奉承声、在他耳中是那么刺耳。孤独的他重重一叹,望着高高的寒月,一股悲凉之感怆然升起。
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奔走南北之间;看着他屡遭打击;看着他的身体渐渐衰弱,我的眼睛如同蘸上辣椒水,心中不忍。果然,他又从裹藏的被窝爬起,扛着困意,在寒冬中挥动着僵硬的手。就这样,在一个个深夜中,他默默地努力。最后,在那黑暗的近代中,他爆发了,带领民族走向光明大道。
历史类散文【第六篇】
兴盛与衰弱,辉煌与惨淡,朝阳暖月与血雨腥风……无数历史苍桑在来去轮换,而历史所记忆的,从来都是充满深意的。
——题记。
张晓风在《不朽的失眠》中,以丰富的想象,敷演了张继在落榜的不眠夜写下脍炙人口的《枫桥夜泊》。张继虽然失去了原本期望中马蹄轻疾衣锦还乡的荣耀,历史却记住了他那晚的失意忧伤,以及他那场“不朽”的失眠。于是一千二百年后的今天,世人依然在吟诵那晚他写下的诗章,却无人会记得那一届状元披红游街的欢喜。
历史也是有记忆的么?如果有的话,历史为什么不记住金榜题名的风光状元,而选择铭记一个名落孙山的落魄士子呢?我们回首历史时可以发现,原来历史本身已经给了我们明确的答案。
西汉史学家司马迁遭受宫刑后,身心受到巨大的创伤,但他忍受着耻辱与痛苦,以“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的执著,实现了当初“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誓言。他用自己饱经沧桑的双手,完成了《史记》这一旷世奇著,给后世留下了“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宝贵文化遗产。而“一代君权痛蚕室,千秋史笔溯龙门”已成流传千古的佳话。他用全部精力编写的《太史公书》以及他在诽谤和嘲笑中磨砺出的坚强与刚韧,都被历史的记忆深深地镌刻。
几千年来的封建制度,一代又一代的'文官武将随春秋代序,又有几个能被历史所铭记呢?而“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在东平仅仅为官七日,有着清风一样的政绩,却处处受人排挤。他穷途无路时狂饮烂醉,放声号哭;他对待他人时爱憎分明,擅用“青白眼”;他处在强权乱世时清正高洁,从不曲意奉承。他乖张的行为与率真的性情如赤子般明快单纯,也同样被历史的记忆清深深地铭刻在其中。
乌台诗案使苏轼被谪贬到黄州一方窄窄的水土。他的政敌窃笑着,看他不羁的灵魂如何消沉,看他傲岸的头颅如何低垂。那个三月的一天,苏轼在通往黄州郊外的途中,恰巧遇上一阵雨。面对突如其来的料峭风雨,他依然且行且歌,从容不迫地跋涉在泥泞中。是啊,刚刚遭遇过一场政治上不测风雨的他,不也是从那锁定周身的阴冷无情的目光中,从那灭顶而来的流放异地的谕旨中,从那在心头挥之不去的如梦魇般的日子中气定神闲的走过来了吗?现在面对眼前的萧瑟,怎么能不达观从容呢?这一幕印在了在历史的记忆中永不褪色。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时间像流水一样永不间断。历史的记忆如铜制编钟浑厚而清亮的敲击声,足以穿越中华五千年的悠悠历史。历史所铭记的,不仅是司马迁尽心竭力创作的《史记》,更是他坚强刚韧的意志;不仅是阮籍清廉的政绩,更是他坦诚直率的品性;不仅是苏轼由感而发的《定**》,更是他达观从容的作风。所以说,历史记忆的选择,必定是深刻而睿智的。
历史类散文【第七篇】
人生路上一次不经意的遇见,醉卧在某种情绪里整整一年。
如果说这是生命路上必经的某种安排,那么这种刻骨铭心的体验,也足够回味一生的了。
人生是一条单行漫长的路,路上经过的每一个驿站都留有我们成长的足迹。即使有再让人迷恋的风景,生命还是要继续前行。
把过去的一切放下,把所有的记忆收藏了,不要让它再变成你前行路上的包袱,也别再让它惊扰了你的身心。
那些有过的`片刻幸福,那些走过的漫长疼痛,都会随着时间被冲淡,甚至被遗忘。
在经历了一番颠覆之后,生命是该具有免疫力的,应该会产生抗体,不再被感染。
我确信这一点,能够留下来的是时间带不走的生命精华,终究会被时光雕刻成一份永恒的记忆的丰碑。
生命因经历而丰富,因寂静而悠远。
历史类散文【第八篇】
在纸上写下“史”字时,一定要格外虔诚,否则就是一种亵渎。
以前,看《说文解字》,就因这“史”而感动。史,记事者也。从又持中。中,正也。此字本意,指史官,其结构,下方,一个“又”字,象征一人之手,上方,一个“中”字,取意正大光明。
此手,刚劲有力,挥舞于书简之上,记天下不平之事。
此中,堂皇大气,高悬于印堂之前,禀本人高贵之心。
这个结构,是造字者对记事者最大的赞美,而记事者们,用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世界他们没有愧对这个结构。
史官手中有笔,心存“中”之道。中者,正也,正乃正义之正。
孔子在竹简上刻下《春秋》,在举世不知忠义、礼乐崩坏的大周王朝,他要以这一部史书,这一部微言大义的史书,将丑恶展示给世人,把“仁,孝,忠,义”宣扬,一身凛然正气,与天下丑恶为敌。“史”中正气之力量,后世评说“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
史官不惧屠刀,“中”更胜生命。中者,正也,正乃公正之正。
崔杼杀齐庄公,太史记下“崔杼弑其君”,崔杼命其改掉,太史不从,于是崔杼杀之,新一任太史仍然如此记载,崔杼于是又杀之,之后的史官们仍然凛然不惧。更有史官恐真相被罪恶掩埋,从外地赶回都城,只为了在无人敢记真相之时,写下“崔杼弑其君”,之后被杀。用一死表达对至高无上真相的扞卫。最后崔杼无奈,只得由史官们记录下真相。史官对公正的秉持,已经超越了个人的生命,它令世间一切权力都低下了头,一个“中”字,立于天地之间,炫耀着诸神也要惧怕的信仰的力量。
这漫漫历史长河之中的记事者,其实是最值得我们感谢的人,因为他们的'“中”,我们能知晓并相信前人的故事。在五千年的文明之中,史官让丑恶无所遁形,让正气在世间传承。
抱着虔诚的心态看“史”字,我们可以领略到那记事者的灵魂是如何的高贵。
这个字,闪耀着正气,让人为之感慨唏嘘,为之击节赞叹。
这个字,是不是也宣扬着一种情怀,一种史官精神——公正,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