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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父亲 树上的父亲【优秀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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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父亲【第一篇】

我和别人说,我小时候也是爬过树的。没有人信。

那是真的。至今我都记得,那时我坐在树枝中仰望树冠时有多快乐。

那时,我的故乡没有柑桔树,像大多数江南的村庄一样,春天站在哪里,都只能闻到油菜花香,夏天放眼尽收的,全是稻田和麦地,哪怕是踮着脚站在最高的山岗上。

后来,爷爷退休回乡,我们家的院景也开始不一样了。

在爷爷的行李中,有两样东西——两大捆《半月谈》和几棵幼树苗。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柑桔树,它们色泽凝重稳固端庄,看起来就像是揣了宝的大蘑菇。

它们还真是爷爷的宝,每天茶余饭后,他都会拿一本《半月谈》,坐在院子里看书,看树。爷爷的严肃,让我们堂兄妹都害怕,我们从来不敢靠近他,他在院子里看书时,我们会蹲在屋檐下,远远地看他身后的树。

有大人和我们说过,这种树结的果很好看,还很甜。

我们盼啊盼,盼到树开花,又盼到树结果,但因树小,尽管花开繁荣,可果实少之又少。然而再少也不影响它们由小变大、由青变黄的过程中,我们心底跟着盛行的激动,我们总是在屋檐下交头接耳,欢快地嘀咕爷爷肯定是要等熟透了再摘给我们吃。

但柑桔熟了,爷爷只是把它们剪下来,点好数放进一只箱里,然后抱进屋里。

堂哥带着我们找过那只箱子,却怎么也找不到。

新年那天,爷爷搬出那只早被我们遗忘的神秘宝箱,把柑桔一个一个分给我们,连同压岁钱一起。

那年月,在农村可以得到压岁钱的孩子并不多,我们拿着钱抱着柑桔,连呼吸都是甜的。此后经年,我们对秋天的盼望,也因爷爷的柑橘变得甜蜜而漫长,我们总得等到来年才能得到前一年收获的果实。

后来,柑桔树长大了,我们也长大了。柑桔树的果实越结越多,爷爷也顾不上点数了,但他依旧收藏他的果实,每当他把一箱一箱的柑桔收进屋里存放,也就代表这一年的秋收完成了,我们就会赶紧跑到树下,跳到树上。

再后来,爷爷的眼睛老花了,或许是顾不上,或许是有意,柑桔树上他漏剪的果实越来越多,在茂密的树叶和秋天的阳光中,我们仰着脸在枝叶间寻找,那一点一点橙黄的时光,成了我们最甜蜜的秋天。

父亲的树

在我上中学时,故乡开始大面积种植柑桔树,家家户户都有了自己的柑桔园。

因为有了规模,有了技术,树上的果实每到秋天都会压弯枝头,柑桔数量的富足让我们可以从柑桔分瓣时就开始尝它们的味道,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从夏天的青涩开始,一天尝一个,一直尝到秋天的蜜甜。

此后,我们再也没有上过树,也不再觉得柑桔有诱人的甜。

爷爷年纪大了,脚痛风,他再也管不动院里的老柑桔树了,开始享受在躺椅上拿份报纸,躺在树下看父亲在树间忙碌。

父亲是爷爷心里觉得最亏欠的儿子,其他的孩子都在外面有工作,是他让父亲留在了乡下。爷爷在世的最后几年,总是在想办法弥补对父亲的亏欠,最大的一项工程是请挖掘车来把奶奶名下的自留山开垦成梯田,种上了柑桔树。他对父亲说,这是你的树。还说以后他和奶奶要合葬在这片园里,帮父亲看树。

父亲的柑桔树增加到了三百棵,每到秋天,橙黄满树,仿佛整个秋天的阳光都窜进了果园里。它们是我家的大功臣,是父母亲的安慰,因为我和妹妹学费都来自于树上结的果实。

我们也开始懂得,柑桔甜蜜的深沉,它们犹如爷爷的传承,传到父亲的手里,它们犹如期望,装载着父亲对我们的期盼。

父亲话最多的时候是夏天暴雨后的傍晚。雨停了,天气凉爽,青蛙在远处的稻田快乐地叫,风从我家柑桔园那边吹过来,带着坠满青色小柑桔的清香。村里的电工师傅还没有去把暴雨前合上的总电闸合好,整个村庄都漆黑而安静。我们一家人会坐在门口,听父亲讲他八年从军的故事,讲他这一生最自豪的事便是那一年他带着母亲去过北京,以及在火车站差点儿弄丢母亲的事。

母亲听了会幸福地笑,会说她到了那个部队,父亲的战友成拨地往他们屋里跑。这一段往事,他们会一遍又一遍地说。

我懂这样的幸福甜蜜,正如小时侯的我坐在树上剥开找到的第一颗柑桔。

父母记忆中的北京让我对外面的城市有了向往,我常常坐在屋后高岗上的草地看着我家的桔园想,是不是走过我园子,走过故乡所有人家的园子,我就会到达那个人多得会弄丢人、美好得会一生都为之自豪的城市?

我的树

因为桔园的滋养,我来到了城市。工作后,不再常回家。

在电话里,父亲会告诉我果园花开了,有养蜂人驻地采蜜。桔花蜜出来了,他和母亲会买了给我送来。花谢了,树上的小柑桔有疏有密。

但是,再密的小柑桔也会经过一次落果期。每当这时打电话回家,母亲总是会说父亲又提着竹篮去树下捡落果了,他早上去一次,把夜里落下的果捡回来,傍晚去一次,把白天落的果捡回来。

我知道父亲在意的,并不是捡回的小柑桔晒干后能不能卖出一条烟钱,而是他认为掉下的果,也是咱家的。老实沉默的他从不知道什么大道理,这只是他对果树的深情和尊重罢了。

其实我已经有好多年都不怎么吃柑桔了,在夏天回去,父亲就会悄悄地把剪果刀揣在兜里去园里走一趟,回来时整个园里两只最大的柑桔就在他兜里了。通常不甜,因为还没到季节啊,但第二天,他还是会这样做。

我怀孕那一年,不知为何只吃橙,一个柑桔也不吃。父亲知道后,跑到隔壁村找人学嫁接技术。母亲说,他剪回来的橙枝条有两百多根,他像种希望一样忙了好几天。

由于嫁接技术是刚学的,嫁接成活的枝条极少,但第二年它们长出新叶时,父亲指给我看,笑得那么开心,好像是在告诉我以后就有自家的橙吃了。

柑桔树里长的橙子,通常都特别争气,虽然成功挂果的不多,但都长得很大。几年后,那些橙枝条第一次结果,只结了十三个,父亲也像爷爷当年一样用纸箱给我装好,藏到床底,或是阁楼上。

那一年,外省蛆柑谣言影响到家里的柑桔销售,几万斤的柑桔堆在家里,每次打电话,母亲总是叹气。父亲安慰说,要是一直这么坏下去,就再弄些枝条回来,全部嫁接成橙树,反正萍爱吃橙子,不吃柑桔。

那年的柑桔到底还是卖掉了,两个老人一年的付出,几百棵树从春到秋的努力,换回的钞票不到五千元。

现在,每次打电话两个老人都会像从前一样,告诉我今天给树剪枝了,今天又给树施肥了,今天觉得自家园里的树比别人园里的树看着好等等,说完这些,总是会加上一句,孩子,你好好在外面忙着,这些树都是你的,我们给你好好管着。

是啊,柑桔园是我的,几百棵树是我的,故乡的空气是我的,故乡的甜蜜还是我的,亲爱的父母亲是我的。

有时候我会想,等我老了,我也就回去替我的孩子管那些树了,我没有技术,但是我可以看它们开花结果,我会在树下的风里回忆往事,在屋后的山岗上眺望我到过的城市,在我那一树树的橙黄下告诉我的孩子,家里的柑桔熟了,橙子也熟了。

树上的父亲【第二篇】

1918年在南非特兰斯凯一个部落酋长家庭里降生了一个男孩。这个黑人孩子长成一个少年时,他的脾气却越来越坏。女仆准备的早餐不合他的胃口,他会大声地责骂;家里的园丁干活吵醒了他的美梦,他会操起木棍追打那些可怜的雇工。男孩的父亲,一个心地善良的部落酋长对儿子狭隘暴虐的性格忧心忡忡,他找来一个铁锤和一袋钉子交给儿子,并且对儿子说:“孩子,每当你控制不住要发脾气的时候,你就把一颗钉子钉在咱家后院那棵桉树上。”第一星期这个男孩一共在桉树上钉下了二十颗钉子,第二个星期男孩在桉树上钉下了十五颗钉子,以后父亲发现儿子每周钉下的钉子数量都在减少。男孩说:“控制自己的脾气显然要比在坚硬的桉树上钉钉子要容易些,每次他费力地钉上钉子后,心中的怒气也随之消失了。”

终于有一天这个男孩再也不乱发脾气了,父亲带着他来到后院,让他把所有的钉子都拔出来。父亲指着桉树上拔出钉子后留下的洞说:“钉子虽然拔出来了,但桉树永远不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了。你发脾气时粗暴地对待别人,就像把这些钉子钉在树上一样,会给人家心中留下一块永远的疤。孩子,宽容地对待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吧!不要在任何人心中留下疤痕。”

后来这个男孩走上了追求民族解放的道路,成为南非第一位黑人总统,他就是纳尔逊・罗利赫拉赫拉・曼德拉。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曼德拉因为领导反对白人的种族隔离政策而被统治者关押在一个荒凉的大西洋小岛上长达27年。在被关押期间有三名看守对当时年事已高的曼德拉进行了残酷的虐待,曼德拉在这27年的牢狱生活中备受折磨。然而不可思议的是,出狱后的曼德拉在1994年5月10日他的总统就职庆典仪式上特意请来了他在被关押期间折磨他的那三名看守。年迈的曼德拉还缓缓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三位看守行礼,他的这一举动震惊了世界。曼德拉谈及此事时说,自己年少时脾气暴躁,正是父亲教会了他控制情绪,不伤害他人,他的漫长牢狱岁月使他忘记了仇恨,学会了宽容。曼德拉说:“当我走出囚室,迈过通往自由的监狱大门时,我已经清楚,自己若不能把悲痛与怨恨留在身后,那么我其实仍在狱中。”

2008年7月18日,曼德拉在东开普省古努的住所会见了前来祝贺他九十岁生日的世界各国的媒体记者和国际友人,他说能活到90岁很幸运,富人应该有一颗宽容善良的心,应该与不幸的人分享财富。

树上的父亲【第三篇】

父亲脱了鞋子,“噌噌噌”三两下就蹿到树上,抡起一根竹棒“乒乒乓乓”一阵敲打,所有的栗子都被打得从树上跌落。父亲一阵疲累,看看树上已没有多少残兵败将,才慢吞吞爬下树来,横了扁担坐在树底下,悠悠地点燃了手中的烟。

“嗬,嗬,这么多板栗,今年的年头真不错,要是你哥哥回来就好了。”父亲一边说,一边从嘴里吐出一个烟圈,冉冉地往上浮动。

我知道父亲在板栗成熟之前的好几个礼拜就通知哥哥了,哥哥在城里上班,其实并不很远,可是他说:“板栗嘛,哎呀,不合算啊,来回一趟,车费就要多少?”从哥哥不屑的语气里,我知道,板栗才值多少钱一斤,哪值得他来回奔波。

可是通情达理的父亲连连应诺:“这样啊,不要紧,等我弄好了再给你们送过来。”

父亲的身边只有小小的我,一老一少,跋涉在陡峭的山坡,寻寻觅觅,连立脚都困难,偏偏还有那许多杂草荆棘。嫩弱的我,手背即刻被茅草划伤了,血丝从伤口里渗出来。父亲看见了很心疼,他说:“等到咱们家自留地里的栗子树长大就好了,那里的地要平坦得多,也没有那么多杂草。哎哟,等到那时候,我可已经老罗,再也爬不来树了。那时节啊,你们不回来都不成。还要带上孩子们到树底下捡栗子。”说着,他竟一个人顾自笑起来。

――漫山的栗子树都结了沉甸甸的果子,树底下围绕着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等待着成熟的果子落下。――那情景是多么的美妙动人啊。

我听了父亲的话,却有些伤感。父亲在大山里劳作了一辈子,平实、质朴,这个一无所有的老农民对急功近利的世界,是多么的不屑。

有一次,听哥哥说书上有一首曲子是这么写的:“侬家鹦鹉洲边住,是个不识字渔父。浪花中一叶扁舟,睡煞江南烟雨。觉来时满眼青山,抖擞着绿蓑归去。算从前怨错天公,甚也有安排我处。”父亲随口把它改成:“侬家乌龟山下住,是个不识字农夫。肩膀上一把锄头,走遍山脚山腰……”只可惜父亲不知道,这样的闲情逸致对于白贲这样的士大夫,也不过是在厌倦了官宦仕途之后偶一为之,真的要他做个不识字渔夫到老,恐怕就要逃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能够和父亲一起在草丛里扒拉着找栗子,毕竟是快乐的,尤其是忽然看见趴在草丛里一堆乌亮的栗子果,那份简单的喜悦竟是无法形容。而我和父亲就在栗树底下的四周来回搜索,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夕阳把余晖撒满对面的山岗,看着又一天过去了,我和父亲都乏了。父亲把捡来的板栗收拾成一担,一肩挑起,摇晃着走下山坡,又记起那个梦来:“等着吧,等咱家自留地里的栗树长大,那可是正宗的大栗,又香又甜。那时候,一定要你哥哥回来,还有你们的孩子。”

树上的父亲【第四篇】

父亲是位公安警察,工作时间不定,常常半夜接到通知出勤,第二天才能回家,所以我们很少见面,他对我也“毫不关心”,我对他的感情自然没有对妈妈的感情深,可经过那一晚,我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

两年前,我家刚刚搬进现在这所房子,对周围的环境都不太熟悉,在我家的屋后,有一块杂草丛生的矿地,没逢夏天的夜晚,树上的蝉儿就“知了、知了”地叫个不停,令人心烦意乱。

那是一个不眠之夜,树上的蝉儿依旧扯着嗓子卖弄桌歌喉,一阵阵蝉声此起彼伏,搅的我难以入睡,渐渐地,蝉鸣声小了,我心里纳闷,过了许久,我实在按奈不住了,从窗口探出头向屋后张望,朦胧中,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哦!那是父亲,一个冲动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好奇心促使我跟着父亲,他到底在干什么?我冲出门外,虽然是夏夜,也感觉到凉风瑟瑟,我打了个寒颤。父亲的背影越来越清晰,他手里高举着一根细长的竹竿,在树上敲打着什么,突然一声尖锐的蝉鸣传来,我突然茅塞顿开,啊!父亲在为我驱赶蝉儿,望着父亲穿着单薄的衬衫在习习凉风中哆嗦着,我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似的涌了出来……

自那以后,我对父亲的感情日益加深,父亲给予我的爱,仍像水一样清凉、透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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